“上回，就是几天前，您带着乌简管事到一品楼喝茶，当时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来找我谈生意，您让我接下来的，还让我全权负责。”韩掌柜把账本上面的开销去向解释一下。

“谈的什么生意？”齐殇看了一眼自己边上的乌寨，明白了，这笔开销八成是他带着乌简干的。

“琉璃的生意，那人提供了一张琉璃的配方，却没有办法证明琉璃的配方是真的可以制作出琉璃的，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您让我答应下来了。”韩掌柜现在是一点都不虚了，语气里面甚至带着一丢丢丢丢丢丢的埋怨，明明是您让我答应下来的，让我全权负责的，结果现在来找说账本开支有问题，没有开支他要怎么弄那些东西。

“琉璃的配方呢？”齐殇没有继续追问开支的问题了，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那家伙搞出来的，还怕自己知道趁着自己没有醒过来直接把乌简换成了乌寨。

“在这里。”见国师要看配方，韩长贵连忙把程似锦给他的琉璃的配方拿了出来递过去。

齐殇把上面记录的东西全都看了一遍以后，把纸放在桌面上问：“拿着这配方找你合作的人叫什么名字。”

听见国师问自己拿出琉璃配方的人叫什么名字，韩长贵吃了一惊，难不成主子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主子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他一定要和人合作？

“女扮男装那姑娘叫程似锦。”虽然内心吃惊，但是韩掌柜还是老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见这个让自己毫不意外的名字，齐殇现在是一点也不意外了，“说说你对这配方的看法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齐殇看着韩长贵说道。

“主子，属下不敢妄言。”见齐殇让自己说说对着配方的看法，韩长贵哪敢乱说，只能说自己不敢说，这是国师亲自让他去办的，他说这话玩意不行，没有钱途，这不是在打国师的脸吗。

“但说无妨，不怪你。”见韩掌柜说不敢说，但是事情他又不是很了解，要是这笔投资下去，是能有收获的，那投资就投资了，但是那家伙办事他是真的不放心，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现在已经这么大一笔开支了，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后面的开支还不知道得多大呢。

听见齐殇的话，韩掌柜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辨别齐殇这话的真假，又像是在斟酌怎么样说比较好。

沉默了一下之后，韩掌柜才开口说道：“程姑娘拿着配方来说着上面的东西能做出来琉璃的时候，我是拒绝了和程姑娘合作的，程姑娘只拿了一张配方，空口无凭。”韩掌柜看着齐殇，没有直接说这不可靠，只说了空口无凭。

“空口无凭……”听了韩掌柜的话，齐殇的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然后看着韩掌柜的问：“那依你之见呢？”

“及时止损。”韩掌柜说了四个字。

他在一品楼干了很多年，他的岁数不是白活的，这配方本来就不靠谱，如果研究下去，能做出来是好事，但是这个研究的时间是很长的，投资也是巨大的，就算现在筹备好了，就等着开工了，但是一旦开工了，没有研究出来任何的东西，那也是不甘心的，只会继续下去，但是继续的开支是多少没人知道。

不如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避开一切不可能和那个唯一的可能。

第146章 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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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韩掌柜都说了要及时止损，那就止吧。”说完这句话，齐殇就示意让韩掌柜的出去解决这件事。

回到一品楼，韩掌柜正想去找程似锦说一下合作终止的事情，还没出门就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这位程姑娘的住处在什么地方，就只能等着程似锦自己上门才能说了。

也是巧，程似锦在家里研究了这么多天，算是整理出来一些做法和玻璃用料相似的东西，刚想来一品楼告诉韩掌柜自己好消息，刚到一品楼就被请到楼上去了，正高兴呢，结果这个坏消息就来了。

“程姑娘实在抱歉，我家主子说，您这配方没有实物，就打算终止合作。”刚进包厢，韩掌柜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一品楼是国师府的产业，除了皇亲国戚以外，其他人，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憷。

“韩掌柜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是带着好消息来的，结果没想到坏消息比自己的好消息来得还要快一点。

“程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合作，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我是想做你琉璃的生意，这要是做起来，那就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没有人愿意把钱往外面推，但是程姑娘，我也是打工的，就算是想和你合作，但是也得上面的人同意啊，上面的人不同意，我也没有资格动用一品楼的钱啊。”韩掌柜看着程似锦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