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说出口后，她才察觉，自己不自觉便耳根发烫。

偏偏祁睿安还嬉笑着追问：“愿意什么？”

她气急，伸手便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然后别过头不再说话。

祁睿安却因此发现了新奇的东西：“娘子，你的耳朵……”

她伸手正要遮挡，下一瞬耳边热气袭来，对方柔软的唇已经碰到了她的耳垂。

而她伸出的手，则落入了他的手中，半推半就着，与他十指相扣。

祁睿安似是找到了有趣的玩意儿，开始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碰触着她的耳垂。

“唔……”这种地方对程似锦而言，实在过于敏感，哪怕只是这么毫无章法的逗弄，她也有些经受不住。

祁睿安复又追问：“所以，娘子方才说的，是愿意什么？”

程似锦觉得，自己此刻才是那醉酒的一方，眼前的男人反倒是黑芝麻馅儿的白汤圆，简直太有欺骗性了！

她支支吾吾，晚说了半刻，他便又使坏般，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这一下，就像是触碰到了某个机关，于是她体内的机括都一步步运转，信号传遍了她周身，让她浑身发麻。

她终于受不住了，讨饶般开口：“我说……”

只是真到话音将要出口时，她又察觉到更深的难为情。

尤其是祁睿安还用那澄亮的目光盯着她。

她最后开口时，声音便愈发低：“我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

而她话音未落，祁睿安便追上道：“我也愿意和娘子一直在一起——！”

随后，她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难为情中。

“娘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为夫心都要跳出心口了……好想再听一遍……”

“明明已经说过了……”

“但是还想再听，娘子，娘子……”

受不住对方一遍遍撒娇，程似锦最终还是应了。

谁知很快，祁睿安又有了新要求：“娘子，我们都成亲了，你是不是还没称呼过我，嗯……”

“……啊？”

“就是，和娘子对应的那个，称呼……”

这时候，程似锦已经可以料想到，她叫出‘夫君’后，对方大抵还会让她重复，然后再有新的想法……

她又羞又恼道：“你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不是说想吃我吗？再磨叽下去，天都要亮了！”

然后，她就为自己这气急败坏的话，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祁睿安让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压榨’。

她的话音，她的喘息，她的身躯，都统统被他收拢入怀。

-

但她想，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之后不久，他们或许就会离开苏州，会去往下一个地方，但如今，他们的双手，已经不会再放开。

九州大地，有太多山川河流，美好风光，等着他们踏足。

他们会携手共度往后余生。

看日月交替，四季轮转，彼此白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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