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种田我捉鬼(25)
作者:四姝
属于秀娘的身体挣扎着想起身,却因撕裂的痛苦也摔倒在地,老鸨瞥了一眼,厌恶的锁了门。
原来,秀娘寻死,是因怀孕了。
天黑时,厨房的嬷嬷好心的端了鸡汤过来,秀娘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身来。
嬷嬷好心的收拾着淌血的床褥,“你先喝点鸡汤,我帮你把被子洗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她说,“麻烦你了嬷嬷,这只鸡多少银子,我拿给你吧。”
“不是我买的,胡屠夫你也见过的,他中午送肉来时打听你有没有事,我随口说一句你病了,下午他就送了只鸡过来,说让我给你补补身子。”
那之后,厨房的嬷嬷总变着法的给秀娘煲汤,等到身体好些秀娘下楼去了厨房,将攒起来的银子塞到了胡屠手中,胡屠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胡屠,同成厉时的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他缩着手不肯收,“那都是别人给我的,我一个人又吃不了,不花钱的。”
这身体伸手拽住了他手便将人往房里带,甚至还彪悍的主动去扒了胡屠的衣服,魏知杳都快气炸了,看戏就看戏,能不能别把他的意识锁在这身体里,他没兴趣和一个男人睡啊!
被推倒的胡屠像个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搬将秀娘推在了地上,见她摔痛了,胡屠又有点愧疚,想扶又怕再被扑,只好眼巴巴的站在了旁边,秀娘将衣服扯了扯冷着脸,“你不收钱,又不肯让我伺候,图什么呢?”
“我我我……我就是看你病了,想想想照顾你而已,秀娘,你别想太多了。”
“你……只是想照顾我?不收我的银子也不贪图我的身体?”
胡屠耳根子都红了,“恩。”
她忍不住笑了,“谢谢你啊,大胡子。”
胡屠又不好意思的笑笑问她,“你想吃水煮蛋吗?”
“恩。”她点头,胡屠便开心的退了出去,因为紧张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听得屋内的人噗呲一声笑了,他抓了抓头发怪不好意思的。
秀娘养病的这一月大约是她平生最开心的时候了,魏知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总见她笑,想来应是开心的。
可惜好景不长,说好一月就一月,老鸨连多的一个时辰都不肯给她。秀娘被拽去接客了,魏知杳想着秀娘也不至于这么无聊让他去看自己接客,这要见的人难道是胡屠?
但门开之后,魏知杳还是诧异了,来的人却是李员外。
李员外这个人在萧山也挺传奇的,他是个农家子,成年后就去萧山做活,会来事儿又勤快,之后又同染坊掌柜的女儿成了婚,等老掌柜一死,就继承了染坊,自己还越做越大,成为了萧山首富。
所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老太太才会觉得陆白长得好看,说不准也能给个富绅做上门女婿成了第二个李员外呢?可惜陆白他中看不中用。
魏知杳是第一次从秀娘的记忆里见到李员外,他人到中年,却收拾得及其干净儒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教书先生,他有点儿意外,同时又好奇的觉得,若是能借着秀娘这双眼睛看看陆白就好了。
这么一想,魏知杳就在心里冲自己翻了个白眼,他在想什么鬼东西。
李员外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秀娘坐在一旁举着扇子也不说话,倒是被看的人长叹了口气,“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问道:“你说想还当初我的赠银之恩,这话可还算数?”
李员外连连点头,“算数算数!”
“那可否麻烦你借我一百两银子?”
李员外爽快的摸出了一张银票来,“这是一千两你先拿去吧?”
魏知杳看着又有点心酸,当初他累死累活捉狐妖,救染布师傅,这李员外抠门吧唧的只给一百两,如今他却爽快的给了一千,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仁慈了些,下次一定要很敲他一笔!
秀娘摇头,“我借一百两就好,这些年我攒了点银子,本想再等两年给自己赎身的,但现在我不想等了。”
李员外又惊又喜,“你终于肯跟我走了?”
她又摇头,“这一百两日后我会还你的。”
“你……还是怨我对吗?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怨过你,你聪明有抱负,也值得过更好的生活,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李大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了,我很好。”
李员外点头,换了一张小银票递来,“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秀娘。”
他和秀娘还真没什么苟且之事,仅这几句对话来看,以前或许有那么点私情,但李员外为了染坊选择了现在的夫人,两人就此断了,魏知杳没工夫去考虑李员外是不是个渣的问题,秀娘便已从老鸨那里拿到卖身契只身到了屠宰场。
胡屠听说有人找他也没多想,举着满手的血就到了门口,见了秀娘又很是不好意思的将手藏在了身后使劲搓了搓。
“你怎么来了?这儿脏快回去吧。”
秀娘摇头,“我没地方可去了,你能收留我吗?我也会洗衣服还会种田的,我什么都能做。”
胡屠呆呆的盯着她,秀娘便急了,“你不愿意吗?”
“你是要跟我过日子吗?”
她点了点头。
胡屠开心的在原地打了个圈,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用自己的脏手拉住了她的手,“我我我其实一直想问你,我想帮你赎身可不可以,但我怕你嫌我穷,嫌我丑,所以一直不敢开口,所以你现在是愿意让我帮你赎身了对吗?”
秀娘摇头,胡屠眼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她说:“我已经赎身了。”
那之后,秀娘便住进了胡屠家,二人办了一场热闹的婚礼,村里女人瞧着秀娘笑颜如花的模样又嘴碎道:“一个青楼出来的,还办这么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说这话的时候,秀娘正准备出门敬酒,隔着帘子她眼眶都红了,坐在床上也不出去了,只一个劲的掉眼泪。
胡屠哄了好一阵她才肯出门。秀娘长得美,身段也好,胡屠又怕委屈了她,买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每次她路过,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惹得村中的女人更是不满,但因胡屠烂好人的人设在,村里还算给几分面子,当着秀娘的面也客客气气的,她一走,就变脸骂骂咧咧的。
“你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果然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呸,狐狸精。”
“可不是嘛,你说胡屠多老实的一个人,怎就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
“我听说啊,她赎身时还借了李员外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她一天到晚又不干活,拿什么还?”
“切,人家还不好还啊,睡一觉不够睡两觉呗,再不够就睡三觉四觉嘛,搞不好还能给胡屠补贴点家用,这多划算。”
“那胡屠脑门不是特别绿了?”
听了这话的女人捧了把水扑在说话人脸上,“有功夫担心人家绿不绿,还不如看好你男人,没瞧见他盯着秀娘的两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一说起这妇人就格外生气的将衣服摔进了盆里,“你说胡屠也真是的,他爱戴绿帽就算了,凭什么把这女人娶进家来招惹村里男人?”
“就是,等胡屠回来我们可得说说,他爹妈死得早,咱们乡里乡亲的得管管是不是?”
从萧山到胡家村坐马车都得两时辰,胡屠只有休沐才回来,他住在老板提供的大通铺不好将秀娘接去。他知道秀娘在村里住不惯,便打算攒点钱,再找人借一些去城边买个小房子,这样既能陪着秀娘,也算多了笔资产。
但他还没攒够钱,秀娘就出事了。
罪魁祸首还是李员外,他怕秀娘过得不好,便寻来了村里打听情况,那时胡屠在萧山干活,家中就秀娘一人,平日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只是安静的做些绣品好让胡屠拿去卖,李员外一来,村里的风言风语就更甚了。
妇人先前就找胡屠议论过,说秀娘作风不好,胡屠看着傻,心里却清楚得很,她们只是不喜欢秀娘,秀娘也不喜欢他们,所以他就更加卖力的干活了,有时候甚至连休沐也放弃了,村里人使唤他惯了,他不回来,大伙儿在忙碌的同时,又将这一切根源怪罪到了秀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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