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294)

作者:栗银


至此,连环偷窃案彻底结案,韩榆也总算能停下来缓一缓。

韩松让人递消息过来,说是韩景修和安远侯府大小姐的婚期定了,定在腊月初六。

只不过韩静云那边出了点问题。

南阳伯老夫人突然病倒,南阳伯夫人请来太医,说是情况不太好。

一旦老夫人病逝,钟家子孙都要守孝。

南阳伯夫人直言不想耽误韩静云,退回了庚帖和定亲信物。

韩松派来的亲信如是说道:“主子正在为五小姐相看,让奴才转告三公子,您这边若有合适的人选,也可告知主子。”

韩榆欣然应允,韩静云是个好姑娘,又有当初的作证之恩,他定会擦亮眼睛挑选的。

亲信离去,韩榆翻开在府衙尚未处理完的公务,继续伏案处理。

直至深夜时分,韩榆才处理完毕。

揉了把笼罩在莹莹白光里的小白,韩榆洗漱更衣,倒头就睡。

翌日早朝,韩榆在宫门口遇到南阳伯。

南阳伯看见韩榆,先是神色闪躲,然后才上前来:“韩大人。”

韩榆微微一笑:“钟大人。”

南阳伯踟蹰片刻,朝韩榆拱了拱手:“退亲一事......”

话未说完,就被韩榆打断:“无妨,钟夫人也是为静云好,我们理解的。”

如此通

情达理,让南阳伯更加无地自容。

前几日韩静云的母亲萧氏登门拜访,可他全然不知情。

直到妻子擅自退回庚帖,退了亲事,卧病在床的老母一夜之间病愈,他才被告知这件事。

愤怒之余,为了伯府的颜面,只能为妻子和老母的行为给韩家赔罪。

可现在看来,韩榆并不吃这一套。

至于韩松和韩景修,前者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后者则是出了名的疼爱妹妹。

南阳伯在韩榆这处碰了壁,只能讪讪离去。

韩榆望着他的背影,扯唇一哂。

南阳伯府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两家门不当户不对,退了这桩亲事,可偏偏婆媳俩拉不下脸面,非要搞冠冕堂皇那一套。

退了也好,有南阳伯夫人这样的婆母,嫁过去怕是也要受气。

当天回去,韩榆就让韩二搜罗京中青年才俊的名单,务必要比钟家那位三公子高强百倍。

然而没等韩榆和韩松为韩静云选个如意郎君,永庆帝的五十岁寿辰眼看近了。

帝王寿辰,年年都要大肆操办,今年也不例外。

早在寿辰前半个月,皇宫上下就准备开了。

清扫装点,力求焕然一新,随处可见万寿节的喜庆氛围。

据说就连疯妃扎堆的冷宫,也都被宫人打扫得纤尘不染,挂上喜庆的红绸,屋檐下的灯笼穗子随风飘扬。

皇宫内尚且如此,宫外更是马虎不得。

越京城内,随处可见颜色鲜亮的彩绸挂在门窗上,更有官家出

资,挨家挨户送灯笼。

灯笼自然是大红色,上头用掺了金粉的墨水写着硕大的“寿”字,挂在门外的屋檐下。

永庆帝下令,家家户户必须在门口挂灯笼,如有阳奉阴违者,关监牢半月。

身为越京府尹,韩榆全权负责此事。

不得不感叹一句,即便永庆帝早已戒了丹药,这脑子还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只是不挂灯笼,就罚人监牢半月游。

古往今来,除了那些个暴君昏君,还真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

“整岁的生辰十年也就这一回,更别说到时候还有魏帝亲自前来贺寿,搞得再隆重一点也不为过。”

府丞带着人在外头跑了一天,一条街一条街地检查,累得喘成狗,还不忘给永庆帝的任性找理由。

韩榆耸了耸肩,看他还有力气说话,又把检查街道卫生的重任交给了他。

府丞呆若木鸡:“还、还去?”

韩榆面带微笑:“本官负责城内的治安问题,难免分身乏术,还是说......管大人不愿意?”

府丞打了个磕巴,气若游丝道:“怎么会,大人信任下官,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府尹大人对此表示十分欣慰,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既然如此,彩绸的日常维护也交给管大人了。”

府丞:“......”

我哔——(脏话)

若能回到过去,他一定要狠狠扇二月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让你作死!

让你跟韩榆过不去!

现在好了,磨坊里的驴子都没他这么累。

韩府尹,真乃天下记仇第一人!

府丞欲哭无泪,还不能反驳,只能苦大仇深地带人干活儿去了。

经过长达半月不分昼夜的努力,万寿节如期而至。

早在前一天,魏帝及数位来自大魏的使臣在鸿胪寺官员的相迎下住进驿馆。

而彼时,韩榆忙着带领官兵维持越京治安,以免有人一个激动突破防御,冲撞了魏帝一行人。

“不知魏帝是何模样,是否如传言中那般龙章凤姿,器宇轩昂。”

韩榆睨了眼府丞,无情戳破他的幻想:“魏帝如何与你无关,管大人现在应该去处理公务,而不是无所事事,四处晃荡。”

府丞:“......”

再说一遍,惹谁都别惹府尹大人,这位忒!记!仇!

-

翌日,万寿节。

韩榆身为当朝三品府尹,自然要出席宫宴。

不过宫宴在傍晚才开始,白天还得上值。

处理了几个试图翻墙进驿馆,一探魏帝真面目的二流子,韩榆和大魏使臣一番扯皮,就到进宫参加宫宴的时间了。

韩榆草草整理了衣冠,确定自己的仪态让人挑不出错处,就往皇宫一路狂奔。

在宫门口,他碰到了同样一路狂奔的韩松。

“上午被尚书大人外派,底下的人不争气,拖延许久,紧赶慢赶才赶回来。”

韩榆忍俊不禁,帮着扯了下韩松宽袖上的褶皱:“二哥我跟你说,今儿碰见几个二

流子,还想翻墙......”

看守宫门的禁军放行,二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而去。

不远处,平昌伯眼神阴冷,想到那日他在御前,一度被韩榆气到失语,最后吐血晕厥,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孽障。

“父亲。”阮景璋上前,语气恭敬,“咱们进去吧。”

平昌伯冷哼一声,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大步流星地穿过宫门。

前方早已不见韩榆的身影,可他仍然满肚子怒火。

“多亏你当年提议送走韩榆,否则这样无情无义,目无父兄的不孝子,不知要害阮氏到何种地步。”

阮景璋眸光微闪,看向左右,见四下无人,这才笑着说道:“父亲谬赞,儿子也是为了父亲和阮氏一族考虑。”

平昌伯面色微缓,不再多说什么,赶往举办宫宴的景阳宫。

......

韩榆走进景阳宫,发现很多人都到了。

不仅朝中同僚,魏帝及使臣也早早来了。

官员的坐席严格按照品级排列,韩榆刚好在韩松前头,两人紧挨着。

韩榆施施然落座,把面前的酒壶往前推了推,眉开眼笑:“这样也好,不至于席间太过无聊。”

韩松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他和韩榆各一杯:“小酌怡情,今日宫宴有使臣在场。”

韩榆轻哼了声,刻意拖长语调:“知道了知道了,二哥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韩松低笑,不再多言。

不多时永庆帝携戴皇后出场。

这种有外国来使的场合,

寻常嫔妃是不得出席的,唯有一国之母,戴皇后有这个资格。

文武百官行礼,三呼万岁:“恭祝陛下寿与天齐!”

永庆帝满面红光,命臣子坐回,又与魏帝客套起来。

左不过是些官方话术,韩榆听了希一耳朵,很快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眼。

直到魏帝命身后一带着面纱的女子上前。

“这是朕第八女,温婉妍丽,听闻大越陛下气度不凡,玉树临风,便一直暗生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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