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240)

作者:栗银


自以为愚不可及,最好拿捏的韩榆竟然在扮猪吃老虎,而他们全都被糊弄了过去,又因着昨夜书房失窃,怀疑到新来的韩榆身上,派人前去刺杀却失败,坐着的三人细数着韩榆的恶劣行径,皆火冒三丈,怒视着韩榆。

韩榆勾唇,缓缓取出一枚令牌:“昨夜韩某无甚睡意,便外出夜游,无意中进到三位大人的书房,发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三位大人,随韩某走一趟吧。”

马永超又惊又怒:“韩榆你

敢!”

却因为院子里的护卫都躺下了,心里发虚,听起来色厉内荏,像极拔了牙的老虎。

周家主冷冷看着韩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是你一个正六品能如何的?”

“谁说韩某不能?”韩榆举高令牌,好让他们看得清楚,“下官奉陛下旨意前来查案,见此令牌,如同陛下亲临。”

“陛下?!”

马永超的眼里爬上惊慌,踉跄着后退。

他以为韩榆这么做是为了邀功,继而重回越京,不料竟然是......

比起马永超,两位家主更冷静。

“真是笑话,几封书信几本账册能说明什么?”

“韩大人怕是糊涂了,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伪造。”

韩榆不慌不忙地收起令牌,嘴角噙着笑:“是与不是,还得审了才知道。”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三人抬头看去,竟是府衙中最低一等的官兵!

马永超目眦欲裂,韩榆什么时候收买了他们?!

面对低贱的官兵,三人自然不愿束手就擒。

两位家主更是仗着习过武,三下五除二地把官兵打趴下了。

紧接着,他们又被韩榆打趴下了。

马永超见状,暗道不好,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却被韩榆拦住。

这会儿,马永超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活命。

堂堂正四品知府,就这么跪在韩榆面前,拼命地磕头。

“放过我!放过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他们逼迫的我,我也是被逼无奈,韩榆你饶

了我!”

“只要你放了我,我家中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马永超一边求饶一边磕头,不过片刻,额头便鲜血淋漓,糊得五官都看不清。

韩榆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转动手中长剑,指尖染着血珠,鲜红而刺目。

“负隅顽抗?那便只能......就地格杀了。”

第96章

就地格杀是不可能的。

这是三条大鱼,牵连甚广,永庆帝绝对不会把他们交给韩榆处置,须得亲自决断才能放心。

韩榆命官兵将三人捆起来,丢到角落里堆作一团。

马永超见求饶和利诱都不管用,气急之下破口大骂。

“韩榆你个贱人,亏本官信你赴任途中遭遇劫匪,还收留了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当周家和赵家是吃素的不成?”

“你效忠的那位陛下最是翻脸无情,向来用完就丢,你那位师公不就是个例子?当初辅佐他登基,最后连唯一的儿子都没能保住,被迫辞官离京,韩榆你早晚要走你师公的老路!”

马永超在挣扎间一个前倾,脸着地摔下去,疼得嗷嗷叫。

韩榆双手抱臂,冷眼看着马永超丑态百出,若有所思。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但他和永庆帝是互相利用,并不存在所谓的效忠。

韩榆不是沈绍钧,他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个利己主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没有师公的气节与忠心。

综上所述,他根本不在意永庆帝如何。

必要的时候,弑君也不是没可能。

“韩榆你不得好死!”

面对马永超的叫嚣,韩榆冷淡地“哦”了一声。

祸害遗千年,您可能要失望了。

韩榆眸光流转,看向另两位。

周家主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韩榆,像是要剜下他一块

肉:“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此处是他们三个分赃的秘密场所,平日里都有护卫把守,轻易进不来。

之所以他们今日聚集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商议账本失踪后的应对之策,二来在等韩榆的死讯。

当他们发现暗格里的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韩榆。

此前数年,他们从未出过差错,就连皇帝老儿多次派人前来查探,全都无功而返。

怎么韩榆一过来,就闹出这样的事?

越想越觉得可疑,韩榆好歹也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怎么会是个笑料百出的蠢货。

往往有时候,太过完美就意味着可疑。

从韩榆突然外放,到他与兄弟好友决裂,再到在徽州府这小半个月的行为,皆是环环相扣,缜密到令人心惊。

他们太过轻敌,没把韩榆放在眼里,以致于酿成今日的大祸。

想明白后,三人怒不可遏,连夜聚在一起商讨,决定斩草除根,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谁知韩榆真有几分好本事,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赵家主亦是同感:“韩榆,我真是小瞧了你。”

韩榆谦逊一笑:“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位大人家中并非铁板一块。”

在韩榆看跳梁小丑般的目光中,三人目眦欲裂。

可就算恨毒了韩榆,如今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韩榆宰割。

所幸这座宅院离府衙不远,官兵押着三人去府衙,并未引

起太多人的注意。

在官员们不明所以的注目下,韩榆高声喝令:“来人,将两位同知大人,胡通判......捉拿归案,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剩余的这些都是小鱼小虾米,相信就算韩榆真的杀了他们,永庆帝也不会多加过问。

韩榆背书似的,报出一连串几十个人名。

被念到名字的官员不知所以然,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通判何出此言?”

“我等何罪之有?韩通判须得说个明白,否则本官是不依的。”

“韩通判有什么权利捉拿知府大人,周大人和赵大人?”

马永超乃是韩榆的顶头上峰,周大人和赵大人虽只在省城挂了个闲职,可有家族做靠山,韩榆哪来的胆子敢对他们动手?

更令人诧异的是,竟然还有官兵听从韩榆的吩咐行事。

简直荒谬至极!

韩榆睨了眼气势汹汹的胡通判:“贪墨朝廷拨下的治水银两,强占百姓良田,强抢民女......”

胡通判脸色陡变。

韩榆仍觉不够,上前一步,轻声低语:“尔等与徽州府驻军将领狼狈为奸,虚报兵员冒领军饷,蛇鼠一窝,难道不该抓?”

胡通判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他和马永超的反应如出一辙,意识到事情或许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指着韩榆骂不绝口。

韩榆手握长剑,闻言一剑柄上去,直接把胡通判抽晕了。

负隅顽抗的官员们:“!!!”

就在他们

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时,韩榆偏过头,笑容核善:“需要韩某帮诸位一把吗?”

大可不必!

几十位官员见识了韩榆的暴力输出,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乖乖束手就擒,被官兵押往大牢。

剩下没被抓走的官员面面相觑,心底翻涌着种种猜测。

韩通判为何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之前是伪装,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韩通判如何发现知府大人及其他人的罪证?

韩通判他......会杀鸡儆猴,对他们下手吗?

最后一点才是他们最最关注的问题。

其实在场没被带走的官员中,大有与被捕之人沆瀣一气的。

只是当年韩松有句话说的很对——水至清则无鱼。

他们只犯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过错,没到危害社稷,压榨百姓的程度,因此韩榆愿意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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