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19)

作者:九筝


两方合作,互有利益,才能长久。

而此番最大的得益者,便是周家。

周家圣眷日浓,朝臣也都看出来,晋元帝要扶持周家。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渐渐西斜。

势力分布图和各世家的关系图列完,沈青黎午睡也醒了。

夏日炎热,她赤着脚就走了过来,坐下时,露出如珍珠般圆润的脚趾头,泛着莹莹玉色。

萧宴玄见了,有几分宠溺的无奈:“怎么不穿鞋?”

沈青黎翘起脚尖,晃了晃:“凉快,舒服。”

萧宴玄脱下外袍,捞起她的小腿,不等她反应,莲青色的衣袍,已经铺在她的脚下。

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杀神,这一刻,温柔又自然:“莫要贪凉,地上凉,小心着了寒气。”

沈青黎嫣然一笑:“哪有那样娇气。”

萧宴玄看着那双精致玲珑,宛若玉做的莲足,在金紫色的光晕中,美得惊人。

他心中一动,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大掌往下一移,娇小的玉足,瞬间落入他的掌中。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又带着薄茧,激起了一股异样的酥痒。

她向来敏感,偏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股酥麻的痒意,一下子痒进了心里。

沈青黎蜷着脚趾,想要缩回来。

萧宴玄在她细腻柔滑的脚心,轻轻地摩挲着:“别动。”

心尖一阵阵悸颤,沈青黎下意识地又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牢牢握住。

萧宴玄执起笔,沾了沾朱砂,在脚踝处,专注地绘着什么。

笔尖轻触,在她玉白的肌肤上慢条斯理地勾勒着,如羽毛拂过一般,让她浑身绵软。

脸颊漫上热意,沈青黎摁住怦怦乱跳的心口,轻声喊道:“王爷,”

“嗯。”

“开窗,有点闷。”

萧宴玄衣袍随意地一挥,一股劲风将木窗拂开。

清亮的鸟叫声,传了过来。

沈青黎微微抬眸,看向窗外,浓密的枝叶间,有两只鸟雀正在嬉戏,偶尔亲昵地互啄一下。

窗里窗外,一片旖旎。

沈青黎脸上的热意又深了几分,眸光收回来时,落在书案上。

她拿起一张各世家勋贵的关系图,一时看得入了神。

世家之间,相互联姻,势力盘根错节,看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实则沾亲带故。

而一些,在朝中看着不对付,暗地里,却私交甚笃,同一个阵营。

沈青黎唇角勾着笑,兴味道:“真是有趣。”

“哪里有趣?”笔尖蘸着朱砂,萧宴玄问道。

“世人为权势,汲汲营营,百般筹谋,万般算计,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片刻欢愉。”沈青黎指尖点了点图上的几个世家,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看着他们丑态百出,期待落空,王爷不觉得有趣吗?”

“是有趣,”萧宴玄的嗓音里带着笑,“阿黎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想做。”沈青黎拿起另一张势力分布图,漂亮的杏眸里,笑意泛寒,“一下子连根拔起,可不好玩。”

最好,就如容家这般。

势力几乎折损殆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踏青云路,费尽心思,一次次满怀希望,胜券在握,却一次次如掌中细沙,徒留枉然。

“过不了多久,又要热闹起来,好玩的事情,定然也不少。”

“又有热闹吗?”

“北燕使团前来和谈,已经在路上了。”

“北燕派哪位皇子入晋?”

“三皇子,一同出使的,还有四公主。”

三皇子乃贵妃所出,母族势力庞大,燕太子在世时,时常被他打压得只能避其锋芒。

此番,他出使西晋,显然是夺位失败了。

这就有意思了。

沈青黎眉梢微扬:“他不会是借出使之名,来大晋求合作,争夺帝位吧?”

“阿黎聪慧,一猜就中。”

“燕帝是哪位皇子?”

“二皇子。”

先燕帝皇子众多,二皇子是最寂寂无名的,谁能想到,却是他荣登九五之尊。

沈青黎扯着萧宴玄的衣袖,眸光晶亮地看着他:“王爷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萧宴玄莞尔,不由笑道:“其他皇子深知斗不过三皇子,一起联手将二皇子推上去,为的是架空皇权,等三皇子覆灭,他们再将傀儡皇帝拉下马,可就容易太多了。”

沈青黎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怎么就知道,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权势这种东西,一旦握在手中,谁舍得放手?二皇子怎么甘心受他们摆布?”

皇室之中,没有谁,是省油的灯。

那些皇子知道,要是三皇子上位,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同样的,二皇子也知道,一旦被拉下马,别说做个闲散王爷,只怕性命都难保。

先燕帝还在时,有燕太子和三皇子珠玉在前,又有其他皇子蠢蠢欲动,二皇子深知自己没有胜算,为活命,才明哲保身。

原以为,是一只能随意拿捏的羊。

殊不知,是一只蛰伏许久的狼。

从今往后,北燕定然内乱不断。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青黎眸光一动,眸底的光芒又灿亮了几分:“这一切,不会都是王爷的手笔吧?”

“不过是从中推波助澜了一番,给他们出点主意。”萧宴玄笑着,倾身靠近她,“溟一刚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阿黎想不想知道?”

第285章 算旧账

沈青黎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灼灼地看着他,问道:“溟一查到什么了?”

萧宴玄唇角溢出一抹笑意:“过来一些。”

沈青黎见他这般神秘,忙凑了过去,唇上倏地压过来一抹柔软。

萧宴玄亲了她一口,低沉醇和的嗓音,带着笑,在她耳边说道:“树上那对鸟,在本王面前,卿卿我我,本王,馋了。”

沈青黎的耳尖泛着绯色,惹得萧宴玄眸色也跟着深了几分,薄唇轻启:“阿黎,馋不馋?”

说罢,笑着凝视着她。

沈青黎羞恼地咬着牙:“我还没吃过鸟雀,不知道是烤着好吃,还是爆炒好吃。”

“阿黎想吃,为夫自当如你所愿。”

明明是在说鸟雀,可落在耳中,莫名地多了别的意味,暧昧极了。

他撩拨的手段,层出不穷,越来越难以招架。

沈青黎红着小脸,问道:“溟一到底查到了什么?”

萧宴玄微笑着,手里的笔蘸着朱砂,继续在她的脚踝处作画。

“前几日,朱雀大街开了一家冰铺,生意极好,阿黎知道是哪家的吗?”

沈青黎想也没想,开口道:“冰铺是景昭开的?”

她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前世,景昭的产业遍布整个西晋,其中就有冰铺。

有一次,在茶楼,她听人说起过。

那时,所有人都称赞沈青鸾是贤内助,是当之无愧的太子妃。

因为,她研制出很多令人惊艳的东西。

比如,镜子、香皂、口红、雪玉膏等等,数不胜数。

金乌西坠,灿烂的霞光倾洒在屋内,涌动着一片灼然的辉光。

萧宴玄坐在金色的光影之中,语气有些酸:“阿黎与本王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猜就中。”

沈青黎又好气又好笑:“阴阳怪气得做什么?”

萧宴玄脸上写满了不爽。

沈青黎忍俊不禁:“二妹妹身上总有一些旁人没有的卓然之处,想必是有什么制冰之法,告诉了景昭,还在沈家时,我名声并不好,之前,不见你拈酸吃醋,怎么,现在又要算旧账?”

萧宴玄盯着她,眸光幽沉:“你都没有那样缠着我。”

外面的鸟雀亲热,都能碍着他的眼,非得把她按怀里亲才罢休。

真缠上去,她怕是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沈青黎歪着头,眉梢一挑,笑得戏谑:“不是王爷自己说的吗,你定力不行,不要招惹你,你是男人,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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