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49)

作者:九筝


有意思。

容太傅收回目光后,不着痕迹地往龙椅上掠了一眼。

晋元帝的脸,隐在十二垂旒之后,瞧不出喜怒。

这时,有官员站出来,厉声斥责:“户部连年哭穷,是当真一点银子都拨不出来,还是你这个户部尚书渎职?”

顾衡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我是不是渎职,自有陛下决断,你也不用胡搅蛮缠,户部是真没钱,要是有钱,早给玄甲军发军饷了。”

奸猾小人!

那官员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是户部穷得没钱给玄甲军发军饷吗?

是陛下不想给啊!

如今,他倒是找的好借口。

容家一派的官员与那官员一样,在心里把顾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所有人都等着晋元帝发话。

大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晋元帝出声问道:“国库当真没银子了?”

“自古战事最烧银子,国库那点银子,不够用,”顾衡说着,不敢抬t头去看晋元帝的脸色,“凉州灾情严重,百姓们都等着朝廷赈济,到时候,总不能从灾民嘴里抠粮草。”

此话一出,大殿上又是一片寂静。

凉州如今一片乱象,民乱未平,灾情也未平,赈灾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拨下去,就跟无底洞似的。

凉州的这场动乱再不平息,迟早波及到雍州,北燕选在此时发兵,正是趁火打劫。

这些事情,朝臣们心中都有数,但在他们眼中,百姓也好,社稷也罢,都比不过眼前的这点权势和利益。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要打多久,难道宴王就能速战速决吗?”

“不错,若宴王愿意立下军令状,两月之内,平息战事,此战自当由他统帅。”

萧宴玄再怎么用兵如神,也是人,不是神仙。

更何况北燕数十万大军压境,此战,必是血战,岂是两月便能结束战事?

这些人,其心可诛。

就在这时,晋元帝开口了:“传宴王上朝议事。”

第851章 脉象要怎么伪装

皑皑白雪中,皇城巍峨矗立,一派肃穆威严。

谁也没有注意,重檐屋脊上立着一只海东青,它背上还躺着一只小鹦鹉,优哉游哉地啃着果子。

正是被沈青黎派来打探消息的青一和玄一。

等殿内争吵声渐歇,青一载着玄一飞离皇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翠微院。

玄一头顶上的那撮小呆毛,被吹得立了起来。

它高昂着头颅,带着打探回来的消息,雄赳赳地从青一的翅膀上滑下来。

“没银子!吵起来啦!”

“速战速决!吵起来啦!”

“军令状!宴王!”

“上朝议事!上朝议事!上朝议事!”

玄一一口气说完。

它是懂总结的。

沈青黎倒了一盏温水,放到它面前,问道:“晋元帝传王爷上朝议事?”

玄一喝了大半:“是呀是呀!太监头子出来啦!”

锦一脸色微冷:“果然被王妃猜中了。”

沈青黎神色淡然,平静道:“按计划行事。”

锦一应声,转身下去安排下去。

沈青黎端起案上的茶盏,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

一直以来,朝中都有人进言,让萧宴玄重掌玄甲军,晋元帝按下不表。

如今,北燕进犯,旧事重提,晋元帝再不能装聋作哑,召萧宴玄议事是迟早的事,沈青黎也早有应对之策。

只是,大敌当前,这些人还在算计。

立军令状......

沈青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沉着中,带着几分冰冷的讥诮。

如此好算计,却注定要失望了。

一盏茶喝完,沈青黎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两刻钟后,福公公带着晋元帝的旨意来了,见只有沈青黎一人,且神容憔悴,难掩忧愁。

他心中忽然有不祥的预感,道:“王妃,陛下召王爷上朝议事,不知王爷现在何处?”

沈青黎面露难色:“王爷旧疾发作,怕是不能进宫议事,还请公公替王爷向陛下请罪。”

“王爷病了?”福公公皱眉。

沈青黎点了点头。

福公公道:“想必王妃也知道北燕兴兵一事,陛下召王爷进宫议事,便也是为此,不知老奴能否去瞧一瞧王爷,也好回宫复命。”

“公公随我来。”

沈青黎带着福公公去了乘风院。

一踏进去,浓郁的药味,带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福公公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窗户紧闭,摆了好几个炭盆。

床榻上的人,形容枯槁,脸颊瘦得都凹陷进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时日无多。

福公公心下大惊,怔忡道:“王爷怎病成这样?”

沈青黎道:“公公既为国事而来,我便也不瞒公公,王爷中毒已久,毒素侵入五脏六腑,已伤及心脉了。”

“中毒”二字,重重地砸在福公公的心头。

萧宴玄中毒一事,他隐约猜到是容家所为。

这一年多年,都相安无事,怎在这个节骨眼上毒发了?

福公公心绪纷杂,看向沈青黎:“连王妃也束手无策吗?”

沈青黎眸底一片晦暗,摇着头道:“这毒解不了,只能压制,但还缺了一味药。”

“缺的是何药?太医院兴许有。”

“这毒太过厉害,似毒似蛊,缺的那一味药,我还没想出来。”

福公公的心沉了下去。

沈青黎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神色沉重:“王爷的状况,公公也瞧见了,这场战事,我们萧家有心无力。”

福公公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回宫复命去了。

他一走,床榻上的暗卫就睁开眼睛。

王妃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有半点破绽,但脉象要怎么伪装?

暗卫忧心忡忡,问道:“晋元帝会信吗?”

沈青黎唇角露出讥嘲:“晋元帝多疑,亲眼所见,他都未必会相信,他会派太医来诊断。”

......

福公公坐着马车赶回皇宫。

朝臣见只福公公一人前来复命,议论纷纷。

“宴王怎么没一起来?”

“不会是想借机威逼陛下归还兵权吧?”

“眼下确实是大好良机,要不是萧家人尽数死在北燕手上,都要怀疑北燕此次兴兵,是和宴王合谋。”

晋元帝听着底下的窃窃私语,面上神色不显,目光却沉沉地落在福公公身上。

“宴王呢?”

福公公躬身道:“回陛下,宴王病重,看着药石无医。”

话音一落,满殿哗然。

晋元帝眼底起了波澜:“宴王妃也治不了吗?”

福公公答道:“王妃说还缺了一味药,但到底缺的是何药,王妃也还没琢磨出来。”

众人这才想起,前些时日,宴王妃去护国寺求平安符,那长长的百十石阶,一阶阶磕上去,可谓是虔诚至极。

原来,是为宴王求平安。

都要求神拜佛了,可见,宴王这次是真的要熬不过去了。

有武将站出来,请求道:“保家卫国是臣等职责所在,臣愿往。”

景昭也站出来:“父皇,儿臣也请战,儿臣身为皇子,受天下百姓奉养,理应为百姓,为社稷而战。”

晋元帝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景昭心头微凛,眸色也渐渐沉下去。

父皇无意让他领兵,是在敲打他,手不要伸得太长。

接下来,请战的人越来越多。

都是冲着玄甲军的兵权去的。

晋元帝看着跪了满殿的武将,不置一词,退朝走了。

晋元帝一走,大臣们也走纷纷往外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

有人忧心战事,有人议论萧宴玄的病情,也有人看热闹。

容太傅深沉的眼底浮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中了金蚕蛊,还能活这么久,萧宴玄真是命硬。

不过,也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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