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89)
作者:程酒壹
因为温玉沉总有种预感,他觉得华清棠的死跟自己有很大关系。
“师尊若是不便奉陪也无妨。”华清棠见他良久没回, 便主动给他找了台阶, 只是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失落。
睫毛帘子轻颤着,温玉沉倏然一笑,伸手掰正他的脸, 戏谑的看着他,唇角浅勾着, 语调拉长,像是在逗弄他:“生气了?”
“…没有。”
温玉沉笑意更深, 眉眼柔和, 这回倒是让他看见自己那不合身份的小虎牙了:“华清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是问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他话还没说完,华清棠就点了点头。
“我想要的生辰礼物便是师尊陪我一日。”华清棠声音平缓, 但听着却有些低落, “之前你从没陪过我,也没有陪我过过生辰。”
“什么?”后半句他没听清。
“…我说生辰礼物不能是让师尊陪我一日么?”
温玉沉略显无奈, 失笑应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华清棠对自己陪他这事耿耿于怀:“没说不陪你, 但这不能算生辰礼物,所以,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要的?”
华清棠思量片刻,如实道:“我什么都有了。”
温玉沉语塞。
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可温玉沉就是想要送他点什么,就当作一个念想,若是日后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又或是不能与他相见,总归也能让华清棠记住自己。
他不想让华清棠忘掉自己。
什么是最为难忘的生辰礼…
温玉沉还在思考送他什么,袖口被人拽了两下,华清棠轻声道:“师尊为何出了幻境便躲着我。”
华清棠本来不想问,但他还是想知道,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为何出了幻境就又恢复到最初那层略微疏远的关系。
华清棠眸子清澈,瞳孔映出那人身影,看不清是何情绪。
“…可是我做了什么惹师尊不悦的事?”
温玉沉看着眼前人,睫毛帘子遮下一片阴影,良久,他开口道:“没有,不是你的问题。”
华清棠疑惑抬眸,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那师尊为何不愿理睬我?”
温玉沉唇角微弯不着调的戏谑道:“不是不愿,是不敢。”
“跟你共处一室便是对为师定力最大的考验。”
华清棠反应了一会,瞳孔倏地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为老不尊”的师尊,拽着他袖口的手猛的收了回来。
温玉沉扬了扬眉:“但为师的定力是有目共睹的。”
华清棠满脸写着“我不信”。
谁家有定力在挂房梁上的时候还能…
温玉沉轻咳一声,试图挽尊:“为师的定力还是不错…”
华清棠深表怀疑。
温玉沉放弃挣扎:“…为师若是有定力就天天跟你睡一起了。”
华清棠赞同点头。
温玉沉:“……”
谁教他这么拆人台的,换个人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虽然打的结果也只可能是华清棠大获全胜,那人带着一身伤败兴而归。
华清棠犹豫了半天,总算下定了决心,朝温玉沉扑了过去——
温玉沉被他抱了个满怀,双手无措的平举于双肩,似笑非笑的问他:“怎么了?”
华清棠别扭道:“我没抱过师尊,生辰刚好试一试。”
温玉沉被他逗笑:“你试什么?”
华清棠理直气壮岔开话题:“今日是我生辰。”
温玉沉“嗯”了一声,哄小孩似的由着他道:“好,今日生辰,你最大。”
华清棠没抱多久,或者说他不习惯跟人肢体接触,分开时温玉沉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便抱着你…”
“不喜欢。”华清棠斩钉截铁,他只是趁生辰做一下之前没做过的事,倒也不必次次如此。
温玉沉也不自讨没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白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可好?”
华清棠下意识问:“那晚上呢?”
温玉沉神神秘秘道:“这是秘密,等到了晚上你便知道了。”
华清棠只得应下:“那师尊今日能陪我…”
“陪你去哪都行。”温玉沉伸手指了指天,“你今日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为师都能给你摘下来。”
华清棠歪了歪头:“也不是不行。”
温玉沉眉骨微扬:“那今夜便给把它摘下来,送给你。”
“师尊晚上再摘也不迟。”
“现在先陪我去一处…”话音一顿,他思量了片刻,“秘密基地。”
温玉沉没见过什么所谓的“秘密基地”,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扬了扬头,道:“你带路。”
华清棠面露难色,有点犹豫道:“那可能,不是路。”
华清棠没再多言,在前头带路,华清棠带他走到了一堵墙前。
华清棠蹲下身子,指了指那狗洞,那双凌厉的凤目带了些许期待的看向他,让人难以拒绝:“师尊…”
温玉沉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咯噔一声。
这是…要他堂堂朝凌仙尊钻狗洞?
绝无可能!
“师尊你怎么卡在洞里了,要不我把墙劈开…”华清棠说着就要唤出烛封。
“不必!”温玉沉立刻拒绝。
那怎么能行,若是劈了开了墙引来了别人,那岂不是要把脸丢个一干二净。
温玉沉后悔钻这狗洞了。
又折腾了半天,温玉沉总算从狗洞里钻了出来。
温玉沉狐疑道:“你真有洁疾么?”
华清棠点头:“不过不是天生的。”
温玉沉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一抹脏污:“你的洁疾还能收放自如?”
他倒也不是怀疑华清棠蒙骗自己,只是随口一问。
华清棠并未解释,只是微微侧头,在前方带路,温玉沉也没继续追问。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与外头繁华的街道截然不同,小石子铺满了地面,温玉沉百无聊赖的踢着一块石头往前走。
一个不注意,石子儿被踢飞进了花丛中,找不见踪影。
他只得抬眼,满片花海映入眼帘,各色蝴蝶绕着华清棠,他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君,无论如何都能讨人欢心。
眼前一只手托着个蝴蝶,举到他面前:“这儿其实是我阿娘的小花园。”
他想起自家院子里也有个花园,便开口补充道:“是她与父亲相遇的地方,后来他们定了亲,父亲就把这地方买了下来,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小花园。”
“再后来便是有了我,阿娘喜欢带我到花园里,然后拽一朵花别在我耳边。”
温玉沉俯身,顺势拽了几个他瞧着顺眼的花:“是么?”
“嗯,她还会叫父亲嘲笑我,说我合该是个姑娘。”
只一会儿功夫,温玉沉编好了个颜色极为艳丽的大红花环,替他戴上,十分满意道:“好看。”
其实普通人穿红衣或是带着红色配饰会喧宾夺主,但华清棠的容貌像是老天爷赏饭吃,少年气十足的同时举手投足间又尽显矜贵气质。
华清棠一愣,伸手想要将花环取下,却被温玉沉抓住了手腕,微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躲闪:“师尊…”
“为何要摘下来。”
华清棠抿了抿唇:“我不是姑娘家。”
“没说你是姑娘家。”温玉沉松开了拽抓着他的手,又取下几朵浅色的花,做了个花环,戴在自己头上,“谁说只有姑娘家才能带花环了?”
华清棠的手在花环上停住,没了下一步动作。
“不过你若是不喜欢,便不戴。”
华清棠不是不喜欢花环,只是幼时经常被赵慕菱往头上捣鼓些好看的小玩意,上到珠钗步摇,下至野草野花,赵慕菱什么都想往他头上塞。
后来他出去时便经常被人说他该是个姑娘,但他不喜欢被人这般讨论,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赵慕菱不喜欢他,更喜欢那个不存在的“姑娘”。
直到他开始抗拒这些东西时赵慕菱才逐渐发觉不对,仔细问了才知道竟还有人这般说他,那会儿赵慕菱气的直咬牙,怒骂这群人是闲的没事干来讨人嫌,不过此事之后,赵慕菱便承诺以后也不会再往他头上放些姑娘家戴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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