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41)

作者:蒲中酒


瓠瓜本身是微苦的,美酒却甘甜。

水鹊盖着红喜帕,还要避免被宾客人群当中的老翁看见真容,只能撩开一点点,大约从外面可见范围控制在下巴尖处。

他喝得匆忙,差点呛到,有两三滴酒水溅到喜服上。

村中人成亲,又是清贫家庭,当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那般华贵。

眀冀穿的是大红通袖袍,水鹊外面罩着的是同样大红色的宽袖襦衫,裙裳尺码小了些,让他呼吸也闷着一口气。

酒水打湿了襦衫的衣襟。

不过好在吉礼程序快要结束了,水鹊被送入新房中。

早在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先静观其变,如果那老翁非要什么儿媳,肯定会潜入新房来见新娘子,以雕刻木人,涂钦午和眀冀在外宴客时,时刻留心老翁的动静。

水鹊只要在新房里等待他们的信号就可以了。

红帐幔,软被褥,床里还堆着喜果。

水鹊有点饿,他捡了一颗红枣嚼了嚼。

新房在屋子最里侧,外面的交谈声不怎么能听见。

水鹊不知道等了多久。

忽而有一道稳当的脚步声,那人推门而入,红烛轻摇,水鹊垂着脑袋,喜帕还在头上,他只能看见地面上一个高大影子。

沉默地走近了,一身酒气。

“眀冀?”

水鹊试探道。

无人回应。

他于是自己掀起了盖头,看到果然是眀冀,蹙起眉,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那老翁如何了?铁牛还在外面盯着吗?”

酒气熏人。

眀冀平日里很少沾这玩意,酒量不好,如今连神色也不似往日镇定,颇有一种迟钝的沉滞感。

直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很漂亮。

掀了盖头的小新郎。

睫毛垂垂似鸽羽,眉间贴了花钿。

因为不满,双目俏生生地盯着自己。

水鹊找了找,桌上没有醒酒汤。

眀冀喝醉的情况,本来就在计划外。

高大青年走过来,亦步亦趋跟着他,也不说话。

身上除了酒气,还有温醇的木沉香。

见水鹊坐回床上,他也跟着坐在床边。

水鹊犹疑地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

眀冀沉默不言地盯着他。

在水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薄唇忽而覆盖在他唇上,如兽一般轻轻舔舐。

水鹊瞪大了眼睛。

嘴巴被舔得湿漉漉的。

视野一阵晃动颠倒,后背已经躺在柔软被褥上,入目是鸳鸯帐顶。

水鹊去推了推醉得头脑不清醒的眀冀,“你做什么呀……现在可不是亲昵的时候。”

被推开了些许的青年,双目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小新郎。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遭到了拒绝。

过了几瞬,眀冀低头,手指挑开了水鹊腰间的红缨带。

衣裳半解,襦衫本就轻薄。

眀冀回忆起那一眼见到的景象,透明酒水淋在襦衫衣襟处,连带着锁骨和下面一小片雪白的肤肉,也蒙着水光。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

青年埋首。

高挺鼻骨埋入那一点儿被襦衫勒出来,微软嘟着的起伏。

好似寻着了最温软之所,即便脑袋被水鹊推着,也毫不动弹。

他的舌苔粗糙,又隔了薄薄的布料,将水鹊当做是小乳郎一样吃。

轰然破门而入者,只能看见哭得鼻子眼睛红红的小新郎。

和伏在小新郎胸口耸动脑袋的青年。

伴随着啧啧水声。

“我没有那个,”水鹊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口中呜咽着:“你快滚……滚开!”

监察者出声道:【宝宝别哭了,先睁眼。】

【看看哪个才是你的新郎?】

水鹊泪眼模糊。

提剑踏门而入的高大青年,双目黑沉沉,好像要将伏在自己未婚夫身上的男人千刀万剐。

水鹊从来没见眀冀脸色这么差过。

等等……

眀冀?

如果现在进来的是眀冀,那么……他身上这个人又是谁?

第13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6)

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熟悉的竹马后,水鹊原本由于脱力而减弱的挣扎,动作幅度重新张大了。

他不停地挣动,还去揪“眀冀”的头发,“走、走开!”

小新郎的脸颊害臊得发红,眼角沁出来的泪就没有断过,全都像小珠子一样连绵不断地,顺着耳畔落入布被上。

肤色玉白,床榻被褥枣红。

还是很好看。

伏在他身上的人撑起来一些,定定地盯着水鹊瞧。

除了被泪水浸湿而显出深红的被子,小新郎脖子上、锁骨上也都是深一点浅一点的红痕,皆是他方才又舔又啃弄出来的。

指腹擦过水鹊眼角,湿润微烫的触感。

他没有管顾身后的剑芒,神色显得有些木讷地出神想——

哭得好厉害。

剑光锋锐,比持剑青年的气势还要冷然。

水鹊瞳孔微缩,眼睛也下意识地闭起,往被子里搐缩着躲了一下。

剑势如风雪,挥下来的时候,连鸳鸯帐也扬扬而起,应声而断。

那人撑在床上,背对眀冀,竟是毫发无损。

冷兵器碰撞,声响锵然。

水鹊不敢置信地看着,“定光……”

两柄定光剑抵在一起,又在电光火石之际撤开,同样的身影退开又缠斗。

房内的桌椅撂倒在地上。

水鹊被剑风吹得用手遮起眼睛,从缝隙里看,发觉那两把定光剑,就连剑穗也是一模一样的,穗子花花绿绿,用久了就磨损破旧了。

剑穗是他编织好了送给眀冀的生辰礼物。

因为是第一次编这种小玩意,还要准备惊喜,水鹊只能晚上和人告别后回卧室编,弄了好久,眼睛酸酸涩涩的。

那他怎么会……

像现在这样分不出来呢?

眼前的两个人连残影当中的剑招都是一样的。

水鹊倚在床边,忽然有些茫然了,他局促不安地低喊:“眀冀?”

已经缠斗了好几个回合的两名青年,闻言齐刷刷地停下来,转而望着他。

动作也是同步的。

如果不是水鹊看清楚了,空气当中确实没有镜子,他真的会以为其中一边是另一边的镜像倒影。

一方压紧唇看着他。

另一个眀冀对水鹊解释道:“他是木雕人,黝木,我一时不察,前头那老翁雕刻了我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要留心木雕人随时有可能发起的攻势。

水鹊左看了看,右又看了看,询问一直沉默的“眀冀”:“你是木头人吗……?”

对方没有说话,唇紧闭得几乎无血色,摇头否认。

水鹊心中了然。

他以前在宗门里,总是看那些无用的杂记游书,里面就有记载。

黝木,树节形似人状,只要对着心中所想眼中所看的人或兽雕刻,基本都能一比一复刻对方,不仅仅是外形,细致到性格举止、修为实力,乃至于武器。

唯一的缺陷是无法人言。

他们之前听李石说,最初将李静暗中调换的木雕人,材质只是寻常木料,大变活人的效果是那老翁使用术法做到的,做出来的木雕人基本上就是个空壳子。

只是他们无法提前知道对方居然有这样的黝木。

连剑招也能和原先的人一一对应。

真正的眀冀解释过后,神情严肃道:“李石和云心还躲在灶房里,那老翁发了狂,要大开杀戒,涂钦午暂且拖住他,我才能抽身找你。”

“你先掩护李石他们离开,老翁和黝木人交给我们,留心不要受伤。”

他交代着,水鹊点点头,他从储物袋里取出自己的武器,是一双山玄玉花纹短剑。

平日里没有机会用剑,短剑藏在储物袋里,崭新崭新的。

眼见着绯红身影要离开,黝木人猛地上前跟随。

青光闪动,定光剑倏地直直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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