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29)

作者:蒲中酒


水鹊在敷衍他:“嗯嗯。”

涂钦午又问:“我过两日和北峰的师兄在演武场比试,你可要来看?”

演武场是专门让悟真派弟子之间光明正大较量高下的地方,为的能让师门内部交流武艺,也是为了防止有的弟子私自内斗。

在演武场登记的胜场次数多了,每一年底还有宗门的额外奖励。

水鹊本来对他们打打杀杀的没什么兴趣,整个峰头就属他的战斗力吊车尾,那些拳脚功夫他看也不太看得明白,但涂钦午满眼期待地盯着自己,他就答应了。

这时候,涂钦午方才去问眀冀,好像刚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另一个人一般,“眀冀呢?你来不来?”

眀冀抱剑,淡声回绝了。

“我领了功善堂的玉牌,届时要下山。”

功善堂里每个任务都有各自的玉牌,领取和回禀时都要出示以方便登记,完成后会由宗门回收重铸。

水鹊惊讶,从逍遥椅上下来,问道:“你又要下山了?”

那他这两日又见不到眀冀,软饭值一筹莫展。

他那样看着眀冀,眼角圆钝,无端地就显出三分可怜来。

眀冀不知为何,心神不定,回避了水鹊的视线,“嗯,要我给你带些什么吗?”

水鹊神色恹恹,“好吧……”

“那我要荔枝膏、豆儿水和蜜渍昌元梅,你可别忘了。”

他只在提起食物时神气飞扬。

眀冀颔首:“嗯。”

看着水鹊时,双目温和。

忽地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越过水鹊身后,涂钦午在他们说话时一直幽幽盯着,见他看过来,扯了扯唇角。

眀冀没看明白对方的异样,只回以点头。

第129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8)

哪怕悟真派是在群山之中,盛夏时节还是热得人连呼吸都发闷。

呼出和吸入的都是热气。

临近晌午,更是比不得朝晨清凉,暖风熏熏,把演武场下的人都笼罩在日光底下。

水鹊百无聊赖地等着涂钦午和台上师兄的比试结束。

演武场其实是在一片空地之上设置了擂台。

擂台两侧摆放了成排的武器架子,刀剑棍棒什么都有。

比起以人剑为一、无情剑道出名的沧海剑宗,或者是以金刚体为著的大自在殿佛修,悟真派能够在众多仙宗中扎稳脚跟,并不依赖剑,也不全是靠拳脚功夫,虽说门派内以体修见长,但实际上兼收并蓄,各种武器都可利用。

如今的宗主微生枞,当初便是因一手蒺藜十三枪法名动天下。

因此在悟真派的演武场上既能够见到比试者使用各种不同武器,而赤手空拳上台较量者也不在少数。

涂钦午使用的正是从武器架上随手挑起的一柄单钩枪。

对手是来自北峰的师兄,也就是教习长老名下的内门弟子,平素更擅长使剑。

两人利落地抱拳,各自道名。

异口同声道:

“请师弟不吝赐教。”

“请师兄不吝赐教。”

演武场设置在宗门大殿附近,时时有弟子经过,每每有比试,围观者数众,喝彩呐喊声好不热闹。

更有甚者,敢顶着不远处就是宗门大殿的压力,私底下坐庄、下注。

在比试开始前,就有一个师兄提前公布了这场比试的参与者,已经有人下好注了。

水鹊和涂钦午关系好,当然无条件信任对方,他爹又给他那么多零花,反正也花不完,下注的时候眼睛也没眨,随手就丢了五百下品灵石。

只一场寻常的比试,往日就是一天下来十场凑起来的,也没这么多灵石。

有师兄道:“小宗主待涂钦师弟真好。”

这一片没有树荫遮挡,水鹊自己戴了个帷帽,轻透薄绢自宽大的帽檐垂落,让人隔着帷帽,只能朦朦胧胧地见到玉面雪腮的颜色。

他回答之前师兄说的话,“那当然是因为铁牛待我也好了。”

话音软绵,尾调由于高兴而上扬,好似说话天生这样慢声软语,即使不是撒娇,也莫名让人听了骨头酥麻。

搭话的师兄听得怔了一刹那。

暖风拂起来,薄绢流转,才窥见帷帽底下的好颜色。

雪腮让夏日染得晕粉。

原来方才说话时,唇角是翘翘的。

师兄无意间瞥见那红灔灧的唇肉,小宗主在炫耀竹马对自己好得不得了时,眼波飞过来,有些得意似的。

他整个人见了这情状,就好像兜头盖脸让热夏闷住了,端正的五官都显出呆愣来。

原本是与台上的师兄一同出自北峰,想要下注押自己人赢的,一晃神,攒了小半个月的灵石已经丢到涂钦午名字那边了。

水鹊见了,眼睛一亮,“唉呀,师兄你也觉得铁牛很厉害吧?”

事已至此,师兄也只能顺着连连点头。

擂台上正打得火热。

涂钦午把等身长的单钩枪凌空举起,推枪之时,右足紧跟用力蹬踩,再劈落时,仿若有千斤,平地起风雷,令人心胆俱寒。

对手的师兄凌空踏步起,一个旋身,躲过了单钩枪。

手腕一翻,长剑挥出绚烂光幕,剑芒直刺对手。

长剑与单钩枪相撞,嗡嗡作声。

震鸣未绝,两人又缠斗交战。

按理来说,对面的师兄资历长,算得上是北峰的大师兄,与微生游意同辈,已然筑基后期的修为,只差半步金丹,而涂钦午不过卡在筑基初期与中期之间的过渡。

半步金丹与寻常筑基,实为天壤之别。

单看修为,明眼人都应该押师兄赢。

不过涂钦午在演武场的比试中,除却去年与眀冀的一场比试,还未尝有过败绩。

加上刚刚不少人偷觑到水鹊和人说话,晃神的功夫,灵石如流水一般押了涂钦午。

一下子竟然下注有四六分之势。

这些水鹊不怎么在意。

他正一边无聊着,一边想办法刷剧情进度。

踌躇了好一会儿,他选择了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高大师兄,他们也见过不止一面了。

“祝师兄……”

水鹊小小声喊人。

甜稠的香气忽然贴过来,祝启整个人都僵硬了,板滞地转过头,“嗯?”

和人一对视,水鹊顿住,他还是没做好欺男霸女的准备,原本的词卡在喉咙里,眸光心虚地一转,扯开话题,随口道:“好热呀,你不觉得很热吗?”

为了装作真的热得不行,水鹊扯了扯领口。

他穿的六瓣小花纹罗衫,用的是很轻薄的料子,距离远看不出来,如今水鹊几乎是依着人靠着。

这样近了,可见到芰荷绿的衣料底下,隐隐透出粉霞般的雪肤,六月荷花一般。

祝启视线一烫,赶紧移开了,不敢多看。

重新鼓起勇气,水鹊小心翼翼地抬手戳了戳祝启的手臂,对方穿的是简单朴素的弟子服,玄衣窄袖紧紧裹出肌肉起伏的臂膀轮廓,身形高大。

水鹊问:“祝师兄,你是不是也从北峰来的?是陈长老的弟子?”

区区一个师兄的称呼,由他说出口好像都格外亲昵。

祝启不自然地点头,“是。”

水鹊努力找话题,“祝师兄,我听说你们北峰素来都是体术见长的,想必师兄也是吧?”

他装作不经意去捏祝启手臂上的肌肉。

“难怪师兄身材这么好。”

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水鹊在心里给自己催眠,才好做出骚扰人家的举动来。

他自以为是骚扰,实际上捏人手臂时就像是在给人揉捏放松,贴心得很。

连称赞身材好,他也说得十分真心。

祝启由于心中紧张,身形却愈发僵硬,随口应答:“噢、嗯。”

也不敢向水鹊的方向看,生怕瞥一眼就看到了半敞衣襟和雪腻锁骨。

剧情进度缓慢涨了一点点。

水鹊还以为是他被自己成功性骚扰到了,碍于威势,敢怒不敢言,因此揉捏人家手臂的动作放肆了一些,还按到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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