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番外(25)

作者:酉荨


“怎么了这是,”崔白月皱起眉,上前拉着他的手,柔声说着,“可是发生了什么难事?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商量解决之策。”

“是下人不服管教?”

“还是又听了什么人的污言秽语?”

秋舒已过了17岁,却还没有嫁人,曾订过一次亲,对方却遭遇不测,家里人便退了亲,之后也没再说亲事。

故而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长舌人说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他们最初还以为是秋正君拖着不让秋舒嫁人,后来才知是因为秋侍郎舍不得秋舒出嫁。

秋侍郎年过半百,膝下却只有三个儿子,其中最得她心的便是三子秋舒。但因他如今快十八了,秋侍郎最近也在相看人选。

秋舒听得鼻尖发酸,手指捏着手帕,低声喃喃:“我……我要嫁人了……”

“你说什么?你要嫁人了?”崔白月惊呼出声。

“哪家女郎?品行如何?”崔白月并未收声,故而其他人都能听见,一齐围了上来。

“秋舒哥哥,你要嫁给谁呀?”

“秋侍郎终于舍得将你嫁出去了?”

众人本兴致勃勃地问着,却见秋舒脸上并无喜意,便相继噤了声。

秋舒苦涩地笑笑:“对方是高门贵女,以我的身份,算高攀了。”

“秋舒哥哥……”宋杬卿见他那样,忍不住说道,“你不愿嫁吧?”

秋舒哽咽一声,只是摇头,不再言语,心中却是涌现无数悲凉。

那日母亲突然说五皇女要纳他入府,问他的想法。他正惊愕之时,父君却声泪俱下地求他应下,言辞混乱,但他却听明白了。

五皇女以大哥哥秋寻妻主狄元洲的仕途为挟,让母亲将他嫁给她。

狄元洲是母亲为大哥哥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妻主,为人正直,在礼部任职,又在容太傅嫡孙女容文林手下做事。

母亲说若他不愿,她便将五皇女送来的东西尽数送回去,他这才看见桌上的红绸礼盒,这就是五皇女娶他的诚意?

哦,他说错了。

不是娶,是纳。

秋舒想到自己绣好的、父侍夸赞的嫁衣,下意识张口想拒绝,父君却紧紧攥着他的手,甚至跪下来央求他。

他呆愣一瞬,骤然落下泪来。五皇女施压,母亲定是为难,父君待他不薄,平时对父侍也是多有照拂,如今为了大哥哥来求他……

手臂被攥得生疼,可是不及心中之痛万一。

最后,秋舒绝望地阖上眼眸,轻声道:

“我嫁。”

……

秋舒回过神来,忙拿手帕拭泪,他勉强笑道:“好了,不谈这个了,等我嫁人了,到时再请你们来。”

几人含糊地应了,换了个话题,说起京城主君侍君们的八卦去了,说到好笑的时,秋舒才又露了几分笑意。

裴然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说,你们可曾听说京城的传闻?”

“什么,你说。”其他人很配合他。

裴然哼哼笑着:“听闻宣王剿匪有功,陛下给了一大堆赏赐呢!”

“据说陛下本来还要赏个夫郎的,宣王拒绝了。”

晁吉玉闻言用手帕捂着口,小声诧异道:“夫郎?谁敢嫁呀?”

“对呀,”崔白月一脸紧张,“就算宣王名声略有好转,可是那双赤瞳实在是令人生畏。对着那双眼睛,哪个小郎君睡得着?”

“咳咳,”裴然突然放低声音,“我听说,那个人是丁珴。”

宋杬卿讶异道:“怎么会是他?”

又是一个原书没出现的事……也有可能发生了,可是他没记住。

崔白月想了想,说道:“……他今年快及笄了吧。”

晁吉玉冲几人挤眉弄眼:“虽然宣王天生赤瞳,但保不齐人家是个会疼人的呢?”

“也是,”裴然点点头,接了他的话,“虽说赤瞳不详,可那只是别人说出来的,或许都是巧合罢了。若宣王是个会疼夫郎的,嫁给她也不吃亏。”

“怎么,裴小郎君可是动了心思?怕不是忘了蒲家小姐?”崔白月打趣他。

“她?”裴然突然惊呼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定了亲后人家就去姑苏任职了,我现在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

晁吉玉问他:“嗯?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定的明年九月,”裴然扯了扯嘴角,“说是利于她的仕途。”

……

外面日头愈发大了,几人便进屋歇息。

吃了盏茶后,宋杬卿说想出去走走,在院子附近转转。晁吉玉嘱咐了几句,继续同裴然讲他新得的庭芜绿千丝菊。

另一边崔白月陪着秋舒看花,间或闲聊几句。

宋杬卿避退青栀等人,在芜青院四处走了走。晁吉玉的院子和他的不太一样,不过这个还是得看个人喜好。

他七岁的时候才住进晚厢阁,之前他一直住梧桐苑的偏房。

母亲专门找人来新修了一处宅院,处处按照他的喜好来,前院移栽了几棵大树便于乘凉,后头修个庭院,做了假山,再添上寻来的花草树木等。

宋杬卿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来,感受着染上几分轻香的夏风,心境十分舒适。

宁静的生活,真美好。

可是,偏生有人要打破这片宁静。

右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呼:

“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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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收的加更还在努力中~

虽然是单机,但是我依旧动力满满!

修文时一看,有个巨大的bug,不过没人说,估计是没太注意。

小可爱们,“兀自”的意思是“仍然”哦,我把它当“独自”使用了,今天发现错误就改掉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宋杬卿看着突然出现的杨拾桑,猛然皱眉,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

怎么哪儿都能碰上她?

晦气!

“卿儿。”杨拾桑目光炽热地看着他。

今日他受邀来参加诗会,在诸多恭维之下喝了些酒,想去如厕却没想到走错路了,竟然走到男眷这边来,还遇上了宋杬卿。

宋杬卿后退几步,沉声警告道:“杨小姐慎言。”

失策了,他想一个人转转,身边就没带人。

“好,听你的。”杨拾桑面上有些泛红,用一种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背脊一凉。

杨拾桑儒雅一笑:“宋公子今日怎么会在这儿?”

宋杬卿压根就不想搭理他,又闻到了丝丝酒味儿,猜到这人许是醉了胡言乱语。

喝醉了的人都说不清楚,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杨拾桑温和的声音:“宋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宫宴上发生了何事?”

宋杬卿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她,语气淡淡:“怎么,杨小姐在威胁我?”

杨拾桑气定神闲地笑笑:“宋公子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希望公子能回答在下提出的问题。”

宋杬卿目光落在一旁的假山上,冷然道:“……晁二公子与我相识,我受邀赴宴罢了。”

“哦?”杨拾桑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宋公子既是嫡出,又如何与晁二公子交情颇深呢?”

宋杬卿闻言直拧着眉,脱口道:“嫡出如何?庶出又如何?与人相识看的是人的品性,而非出身。”

“出身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他这句说的小声,可还是让杨拾桑听见了。

她缓缓上前一小步,低声问道:“宋公子当真是宋家主君所出吗?可在下怎么听闻,十几年前宋丞相曾纳过一门侧室呢?”

宋杬卿顿时心里一慌,飞快地眨着眼睛。

她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才对,难道杨拾桑背地里查了他?

宋杬卿深吸口气,故作镇定道:“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浑话,莫要胡说。我母亲与爹爹感情甚好,怎会另纳他人。”

他小时候就听人说过,其实宋宥没有将柳氏纳为侧室,不过是迫于舆论压力才给了柳氏一个容身之地,之后也从未踏进过那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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