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求生记[重生](231)

作者:雾家三岁


“殿下,如果我们放任小马尔金先生的行为,关于伊芙洛西尼亚小姐的丑闻会进一步发酵。”斯达特舍走上前,表达了作为王室管家的担忧,他忧心丑闻将造成王室名誉受损。

我拿起长弓,掂了掂,我拉开空弦,松手,弓弦在空气中震荡,好像成了流动的液体状,“如果他不知道收敛,马尔金家会采取行动。”

除过把弗洛夏带入圣奥茨特,他们会不惜一切办法与巴甫契特建立连接,从而消弭传闻的准确度。弗洛夏离开巴甫契特已经让他们感到忐忑不安,尤其是马尔金夫人,一定心急如焚,要知道,当初带走弗洛夏时,那个女人脸上造作的悲伤实在令人难忘。

我皱皱眉,放下长弓,不慌不忙地挑选箭头。不论如何,他们这次抓住机会再次巩固婚约。

“订婚日期很难改动,马尔金家很可能会向我们申请提前宣告仪式,这种规模不大的仪式不需要筹备很久。只是···这本就是小马尔金的胡作非为,马尔金家族应该为自己的继承人承担后果,他们绑定王室的做法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斯达特舍捧起铁质鎏金托盘,他显现出几分犹豫。“殿下,我们真的要配合吗?”

他认为马尔金家未能约束好安德廖沙,反而狡猾地规避责任,将风险分摊给巴甫契特,同时利用弗洛夏加固联姻,获得更大利益。

“当然了,我们是流言无辜的受害者,接受马尔金家族的请托仅仅是出于好意。”我接过斯达特舍递上的皮质护臂,慢条斯理地在小臂上扣紧。

巴甫契特不过是配合马尔金家族的行动,而等到那时弗洛夏会明白,谁在用虚假的爱意将她捆绑,逼迫她,伤害她。

马弗里斯能源公司:来自 chapter27 弗拉基米尔番外一

“思绪在我头脑里······”改编自《恶心》萨特

赫珀是弗拉基米尔的双胞胎弟弟

第192章

Chapter 191.线索(三)计谋

L\'enfer, c\'est les autres.他人即地狱。

无需炽热的烤架,他们可以通过观念的灌输,把你烤的迷迷糊糊。马尔金家的人深谙弗洛夏的弱点,她就是一个善于忍耐退让的傻子,一点点的关爱就能得到她赴汤蹈火的忠心,他们玩弄弗洛夏把她当成攫取利益的工具。

“是时候了,弗洛夏应该睁大眼睛看清这个世界了。”我不慌不忙地搭箭拉弦,瞄准靶心。

她会承受痛苦。

这是无法避免的生长痛,我该狠心一些,让弗洛夏得到一些历练,就当是她轻率地付出信任的教训。

可是,她会哭吗?

我迟疑了,弓弦撑到极限,颤动起来。

也许会把头埋在枕头里,身体缩成一小团,她连哭泣都不能放松,低声的呜咽哭到脸涨得通红。

她的五官会可怜兮兮地皱起来,像一个鲜嫩的苦瓜,她很难过,但她不会说出来,她企图幻想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可她实在太难受了,苦哈哈的挤出的笑容也很勉强。

一想到弗洛夏那副又窝囊又可怜的惨样,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定定神,控制颤抖的手臂。

风卷起冷峻的空气,穿过密布的森林,席卷草地,我站在空旷的原野,冷静如同崩塌的高楼,游移不定,看着谎言和背叛的野草到处疯长,我松开手指,然后丢开弓箭转头就走。

箭脱靶了。

我烦躁地解开护臂,重新回到弗洛夏的房间,我荒芜地像枯寂的年轮,没有任何意义的呼吸着。我瘫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开始默数时间,最快只需要一周,七个白日与夜晚,我会在绝望恶化腐败,足以杀死我的灵魂之前见到她。

我静静凝视天空,等待黑色的天幕压下来,星辰坠落洒进虹膜里,将我沉入梦境。

计划顺利进行着。

时机一到,我就飞奔去了圣奥茨特,疲惫与兴奋交织使我呈现出平静的狂热。

马尔金家带来了弗洛夏,几乎同一时刻,马尔金家族不负众望地开始与巴甫契特事务官交涉,他们意料之中地选择了提前订婚宣告式,马尔金家族精准地挑选了圣奥茨特这个大舞台,弗洛夏会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主人公,迎接疾风骤雨般的目光与议论,而小马尔金的过错和流言则就此埋葬。

可是弗洛夏生病了,她如同脱离水源的人鱼,空气中是充盈的氧气,但她却感到窒息,她如死亡般发出嘶鸣,求救,她挣扎着求救,直到再没有力气···我抱起她时,甚至感觉到她没了呼吸。

我的视线被她平静的面容占据,房外,马尔金家的人正在相互推卸责任,他们自我欺骗,坚定地撇清关系,没人想对错误负责,甚至他们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意外。

马尔金们没工夫了解弗洛夏的情感,那满是恐怖和黑暗的泥潭,无人涉足,只有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能靠近那里,我们共享着彼此,情感交融,亲密无间。

“······我会一次次像今天这样救你,就像你无数次拯救我那样。”我许下承诺。

我想要靠近她,贴近她温热的体温,但最后我只是俯下身,卧在弗洛夏耳边,轻声地呢喃:“这样就够了···就够了。”我满足地闭上眼,迎接神的垂怜。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不会在这里,卡斯辛基家族的管家送来了有关弗洛夏的情报——她拔掉输液管,偷偷溜出了房间。

或者说大摇大摆更合适,因为她毫不避讳,顺便从仆从那里获得一份早餐。我一边自我厌恶,一边不受控制地向她所在的地方走去,我根本不能停下,这个念头只是闪过大脑,焦灼和烦闷就会扰乱思绪,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情。

伴随着我跨入藏书室,一股沉郁的悲伤袭击了我,那是一种安静的忧伤,连啜泣都没有的悲鸣。

我躲进黑暗中,腐朽的气味和灰尘有种莫名的苦涩,我靠在书架上,紧紧按在胸口,疼痛如同手术刀锋利而精确,我的呼吸平稳悠长,可肺部一阵紧缩,传来缺氧的压迫。

弗洛夏这么痛苦吗?

她一定又傻乎乎地被马尔金牵着鼻子走了,我冷笑一声,大概是老套的情感绑架,偏偏弗洛夏就吃这一套。

我轻轻喘息,压抑着自己不马上跑到弗洛夏身边,因为我知道,当看到她的泪水时,我的无动于衷会被击碎,所有计划都将成为废纸。

痛吧,弗洛夏,忍受痛楚,感受着这一切···然后学会放弃幻想,认清现实。

我仰起脖子,平息着磅礴的痛意,灰尘在阳光中朦胧,半凝固的宁静在视野里定格。“弗洛夏······”她的名字从我嘴边流淌溢散,我难耐地喟叹···我们隔着厚重的书架和散落的阳光,共感,共生,即使是最煎熬的痛苦,也再不会孤独。

弗洛夏对我的到来展现出警惕,她紧张的模样让我有种暴虐的冲动,莫名的怒气从我胸腔中蒸腾。我急忙后退,她灰色的双眼浸透了阳光,温暖地,看不清阴影中我的表情。

如果她看到了,她一定会飞快地跑走,对我像怕沾到脏污的泥水一样避之不及。我残酷地想,用理智克制原始本能,我换上最纯真的表情,大约是模仿卡亚斯贝放在办公桌前的那张我的周岁照片。

我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即使是她最细小的情绪波动,感谢上帝,赐予我最伟大的天赋,我着迷地浸润在弗洛夏的注视中,飞速熟练着她最自在的相处模式。

只要我想做,这就不算困难。弗洛夏喜欢我的脸蛋,她已经尽力掩饰这一点,可她的目光开始艰难地抽离,停留在我身上越来越长,我再次庆幸拥有这副皮囊,只要能让弗洛夏的喜欢多一些,再多一些。

弗洛夏的欲望都是那么笨拙,她的眼神干净,不带一丝占有欲,渴求,迷恋这些都没有,她示好的方式也不过摊开手心,递给你一块甜过头的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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