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87)

作者:见妳
他撇开头。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袭来。

又舒爽又羞人。

初棠哭声绵颤半躺在书案,手肘还压到几本刚批阅过的奏折,他勉强撑起躯体,抬手推人。

“你变态呀,出去。”

程立雪面色如常,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方弯身俯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殿下无理取闹。”

初棠咬齿溢出碎声:“你……”真混蛋。

这人一手在他身.下探寻,一手批阅奏折,滴漏嘀嗒,和着种暧.昧的水.渍声。

听得人愈发无颜以对而埋头。

好半天后。

有人搂了搂他,耳畔适时传来声音:“可要听审?”

初棠半仰着身子,嘴唇微张,泪迹涔涔,意识模糊得好半晌才理清那话。

他断断续续喘问:“我可以去旁听他们审案?”

“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去哪便去哪。”

“天下什么时候成……啊。”

初棠猛地抽.搐一下,刚吐出的颤音被眼前人的吻堵回去,奏折随之散落一地。

那人得了解脱的手狠狠箍紧他后脑。

底下的手指也越加有节奏,叫他的呼吸声都跟着抑扬顿挫,隐隐窒息。

“喜欢吗?”

那人忽然咬咬他唇:“说话。”

“……”

这种话叫他怎么回答呀。

初棠脑袋一歪,噙着水光盈盈的眸,蜷缩着身子语塞许久,心里腹诽句变态!

随后话题又回归到最初。

程立雪伏身他耳边,暖暖的气息呵来耳尖,还伴随着句别有深意的话。

“其实并非我不想出去,你缠得有些紧。”

“!”

初棠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手贱去捉弄程立雪,惹得这人又无师自通点亮新技能!

臭男人。

程立雪这家伙果然是样样出挑,就连变态,都比别人更变态!

简直是个无敌大变态!

*

程立雪到底不想折腾他太久,没一会儿,初棠便在声轻笑中逃出明德殿。

现在时辰尚早。

那日的杀手头目并未死。

距离行刑也尚有几日时间,初棠也不知那到底是否他的一面之词。

对于比较迷信的古人而言,“不祥之兆”确实没啥好探索其中缘由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现代人。

这什么“泣血”之说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他一路找到浣衣局。

据说太祖仁德,开国后,留下一批无家可归的前朝老宫人,他便正是要找这些人询问当时情形。

几经辗转。

他方找出个略知一二的老妇人。

初棠道明来意,又迫于其身份,老妇人惶恐不安,却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妇人:“听闻那玉很特别。”

初棠:“如何特别?”

老妇人:“成色不如旁的通透,嫡公主一眼相中,圣上即刻命人打造吊坠,可惜出了那档子事后,便换了新的玉重新制造。”

“还有呢。”

老妇人双眸混浊,沉吟半天,方模糊道:“老奴身份卑微,不曾在场,但据说被误泼过水。”

“水?”

遇水变色?还是什么?

“那水有何特别之处?”

“并无。”

老妇人摇头:“只是壶滚烫的热茶。”

“其他呢?”

老妇人思来想去半天,最终还是摇头。

初棠见状,没再多逗留,他若有所思半天,最后还是前去工部。

今日庆功宴,太子妃不在宫中,却大驾光临,吓得忙于政务的工部尚书都亲自迎接。

只是听闻初棠来意。

工部尚书一时间左右为难,哪怕是再得宠,也没有后宫涉政的理儿。

他斟酌再三,唯诺婉拒:“您可有太子口谕?”

初棠摇头。

“那您还是请回——”

“但我有这个玩意儿。”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叫眼前的中年男子猛地噎声,惶恐抿抿唇。

“您里面请。”

初棠抛了抛手中的印章,想不到这太子印章,还是有几分作用哈。

他拿走了些东西,又去玉府要走几块璞玉,立马赶回东宫,开始模拟实验,直至夜深也未歇下。

好久以后,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今日去了工部?”

“拿点矿石而已,你心疼了?”

“这天下都是你的。”

初棠仍埋头捣鼓,听闻这话,他头也不抬地嗤笑声:“切!你要把江山送我呀!”

“嗯。”

身后传来很轻一声。

初棠撇撇嘴,只当是程立雪哄人的玩笑话,不予理会,继续埋头苦干。

寒风不时呼来,那人越过他把窗带上,又在房内多点了几盏灯。

光线顿时明亮好几个度。

程立雪从他身后路过,碰了碰他后脑勺:“别弄太夜。”

随后便离开他寝殿。

……

晨间的天光穿过云影。

“啊!成功了!”

彻夜未眠的人,情不自禁惊叹两声,甚至激动得猛然撞了撞台角。

他目光聚焦在桌面的玉,拳头握紧,压在锁骨处,屏息凝望那玉,见证它于滚烫中溢出红色。

是热致变色反应!

说白了就跟现代的变色杯一样。

什么“不祥之兆”!

什么“泣血”!

简直就是个无稽之谈!

“太子妃殿下,您怎么了?”

听到骤然而起的叫声,外间的宫女惶恐跑进来。

“没没没。”

初棠呵呵一笑摆手,随后伸伸懒腰:“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

“哦。”

就是七点四十五分,还早,初棠哈欠连连:“我补个觉,没事别叫我哈。”

宫女欲言又止。

片刻后她嗫嚅劝道:“可是殿下……今日仍是十一王爷的庆功宴,您昨日就没去。”

初棠钻进被窝:“我早就和十一私下庆祝过啦,这种宴会,他不喜欢,我也没兴趣,他不会介意的。”

宫女忧心忡忡:“是于礼不合,已有闲言碎语,说您恃宠而骄,昨日就有言官趁机参您。”

初棠不以为意耸肩:“谁呀?这么不厚道!直接让他来面刺我的罪状,重重有赏。”

宫女语塞。

最终还是沉默退下。

*

敬安王府,烛光幽凄的殿内。

阿绛手掌拖起地上的一盏长明灯:“大师,你们这玩意儿真能续命么?”

喇嘛点头:“长明灯不灭,可保公主长安无虞。”

闻言,她惊讶吹了口气,灯芯果然不灭,又即兴玩了几下,见那长明灯还是夺目,阿绛意兴阑珊放下。

诵念时辰已过。

喇嘛离开。

阿绛还静静坐在殿内。

“宫宴,去吗?”

殿内忽地响起脚步声。

摄政王迤迤然而来,庆功宴持续三天,今日乃第二日,他第三日方动手,见妹妹闷闷不乐,倒是可以带人去消遣一番。

距离她二十一岁的生辰还剩三日,阿绛点点头:“去吧,我就一个朋友,临死前想多看他两眼。”

“说什么傻话。”

“我还是比较相信国师。”

“无论如何,哥哥都会让你长命百岁。”

青年语毕朝外招招手。

侍女端来托盘,是身正红色宫装。

阿绛望着那身衣裳微怔。

画面仍旧犹新,她曾远远瞧见皇后娘娘一身绛红凤袍,仪态万千,惊艳绝伦。

那时的她扯扯兄长说她喜欢。

原来只一句喜欢,便叫人牵挂半生。

好可惜,哥哥,只能是哥哥。

回忆消散。

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阿绛摇头:“这不合规矩。”

她唇线微弯:“其实我早就自己选好了,哥哥在府门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

青年温声开口:“你慢些,不急。”

两人前后离开。

殿内划过阵阵风,檐角宫铃随几缕丝绸摇晃,铛啷,铛啷地清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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