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穷猎户后带飞整个村(50)
作者:渡重山
其实也有些人家觉得薛云二人有些危言耸听,可架不住昨晚又来了一场冷雨,清晨被雨水打过的草叶全被冻住了,伸手都能薅出个完整的冰壳子。
这下还在犹豫的人瞬间被惊住,一早起来就都跑去砍柴烧炭了,到时候真冷下来家里没有足够的炭生火盆,那可是要活活冻死的!
远远的村尾处有浓烟直冲云霄,一股烤炭的味道开始弥漫在村子里,幸而薛家早有准备倒不用急在这一时。
而游说胡老太、张巧辛、吴婶的过程也很顺利,那也根本算不上游说,她们才一张口对方就答应了。
就冲借土豆这份人情她们都义不容辞,更何况还是给钱的,每日五个铜板真不算少了,于是说定明天就来帮忙。
多了这三人屋里一下就拥挤起来,回家后薛家人将院子里的小桌抬进堂屋,和屋里原有的桌子拼在一起,变成一个长条大桌。
用来将堂屋分成里室和外室的大屏风,被往里移了半米多,给外室多挪了些地方,这样一来便宽敞了。
新来的三人和薛家二老、薛明照,一起在堂屋干活,云婵则带着花娘和庄雪儿到侧屋里干活。
除了偶尔薛家人还做做家中杂事,所有人的心思都扑在了织毛线上。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的人的确心灵手巧,不过两日时间花娘就已经研究出来了衣裳的织法。
而堂屋中的吴老太也很厉害,在学会最普通的平纹织法后,自己还研究出了菱纹织法,织出来的格子漂亮极了。
一群人四五天的时间织出了四张毯子,搓出粗毛线几十斤。
离冬日越来越近,一天比一天冷,一日晚间待众人散去,花娘领着小梨子踌躇很久,来到云婵面前,从钱袋里掏出几十个铜板放在桌上。
“婵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她吞吞口水,看了女儿一眼结结巴巴道。
“我想买点毛线,给小梨子织件毛衣,我知道这些钱肯定不够,接下来的时日我都不要工钱了,拿来抵毛线行吗?”
做了这么久,她也从云婵口中知晓了这毛线的好处,比棉花都保暖。
她们今年没有买棉花做衣裳,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衣裳今年已经不合身了,勉强穿着露出一截手腕脚腕,这几天小梨子天天喊冷,她才想到这个法子。
但是这东西能在城里卖上价,就说明是个值钱玩意儿,可她能冻着,孩子不成,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只见云婵收下铜板,从身边的竹筐里拿出三捆毛线,足足四斤毛线,放在了桌上。
“够了,这些就够了,毛线你拿去,足够给小梨子织身衣裤了,要是省省还能给你织件马甲。”
花娘眼眶含泪,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连着说了三声谢谢。
“冻坏了我去哪儿找这么可爱的小梨子玩,去哪找这么手巧的人?”云婵笑着将她们送走了。
冲着指尖哈了口气,转身回房将床上略薄的棉被叠起,从箱笼中拖出一床厚棉被铺在床上。
看着箱笼里的羊毛毯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现在就拿出来盖。
他们这屋的棉被是王香月为儿子结婚新做的,麻布被罩前些日子被云婵拆下来换上了棉被罩,轻抚过去绵软又舒服。
凉夜里盖上这样一床暄软棉被,被窝里再塞上灌好热水的汤婆子,别提多舒服了。
这几日白天汤婆子就已经用起来了,灌一次热水能热很久,就放在桌子中间,谁手冷了都可以抱着暖暖手。
这件小东西把庄雪儿和花娘羡慕得不行,可一听到这玩意儿要三钱银子之后她们息声了,天老爷,干多久才能攒出一个汤婆子呀,薛明照真真是把媳妇捧在手心疼了!
侧屋里用云婵的汤婆子,堂屋里用的便是王香月的,其他人也是眼热得不行,直夸王香月儿子孝顺,逗得她合不拢嘴。
夜里,云婵将旧麻布被罩剪裁成小块,指挥男人用削尖的木钉把它们钉在窗框上,做成了窗帘。
遮上这一层后,她再往窗户那一站,便感觉凉意少了许多。
当晚的屋子挺暖和,被窝更暖和,汤婆子把被子烫得热乎乎,男人身上体温也很高,窝在他怀里云婵睡得很踏实。
但第二日,少女却没能同往常一般起床,不是因为被窝太舒服,而是因为她来月信了,不知为何这次月信来的很急,痛得厉害,腹中有如针扎般的痛,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痛哼出声。
从早晨到午间,足足疼了两个时辰,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小脸煞白,冷汗出了整整一额头,发丝粘在汗津津的小脸上,把薛明照急坏了。
他急得要去找大夫,还是云婵忍痛喊住了他,告诉他自己没事,疼一会儿就好了。
记忆中这副身子确实如此,偶尔来月信时会疼得厉害,曾经也看过大夫说是没什么事,治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一年里也就那么两三次,忍忍就过了。
薛明照灌好汤婆子,放在云婵小腹旁,拿帕子给她擦冷汗,又兑了糖水扶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口喂她喝下。
怀里的小媳妇身子有些发抖,一双好看的月牙眼里满是疲惫,唇色浅淡,精致小脸摸上去冰冰凉。
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这么疼过,要是可以恨不能换自己替她疼,小身板好了刚刚月余,又受起罪了。
庄雪儿早早来后便跟堂屋的叔婶挤在一起做活去了,云婵一人在侧屋休息,留男人在旁边照顾,所以直到下午她好些后才知道,今天花娘没来。
第44章 被非礼
云婵来月信疼得下不来床, 薛明照进出时脸色一直很难看,直到午后神色缓和,庄雪儿才停下手中活计, 敲门进到侧屋看她。
窝在床上的云婵半坐着靠在枕上, 棉被拢在胸前,肩上搭着绿色毛线毯, 怀里还抱着灌满温热水的汤婆子, 苍白着脸招呼她。
“你来啦。”
然后转脸冲坐在旁边的男人道。
“都说了已经不疼啦,你去忙吧, 不用在这儿一直守着我,我跟雪儿姐聊聊天。”
男人犹豫一下,将手中糖水递到她唇边,盯着她喝完又掖好被角,这才端着空碗离开。
庄雪儿见薛明照已走, 坐到床边, 偷笑着问她。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把出了名的臭脾气男人调教成这样?伺候得有够周到呢。”
云婵脸红, 伸手轻推她:“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
庄雪儿笑着躲开,上下打量她一番关心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疼了,就是累。上午疼出一身汗, 现在浑身没劲儿乏得很。”
说罢云婵向着门边瞟了一眼:“花娘怎么没来?”
她倒不是说花娘一定要来看自己, 只是近些日子几个人关系好的紧, 总是同进同出的,没道理她没来呀。
庄雪儿闻言眉头轻皱:“我刚想跟你说呢, 今天花娘没来。”
“没来?”云婵抱着汤婆子的手指微动。
“不会呀……前次有事要晚一会儿来, 她都差了小梨子来送信,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没来?”
想到这她眉头皱紧, 猜测道,“难道是小梨子病了?”
听到这句话,庄雪儿默默摇头,犹豫再三,叹息道。
“我听巧辛说,今天早晨,她看到吴铁银回来了。”
云婵纳闷:“花娘夫君回来了?那又如何?”
忽然,灵光一闪,她脑中猛然响起前阵子陈莲说的话——
‘吴铁银,是个烂酒鬼,听说在城里一家小馆子里做柒恶羣叭乙丝巴咦六旧刘3,吃肉停不下来杂活,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对家里媳妇孩子不管不顾,一回来就知道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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