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穷猎户后带飞整个村(2)
作者:渡重山
虽听说那闺女在干活上差些意思,可人是个漂亮乖巧的,性子与自家那冷硬的儿子最相配,至于叔婶以后少联系就行,可没想到李桂枝大婚当日就来了这一出。
瞧着眼前这出闹剧,薛明照眸中的笑意也淡了去。
对方家儿子他是知道的,成日在路边鬼混,说别人抢他的,他不抢别人就算好了。
薛明照向前一步正欲开口,便感觉一只冰凉细腻的小手拉住了自己。
“她说谎。”
身旁红盖头下传来一声低语,这嗓音又细又轻,但却避过了院子里的所有嘈杂,流入他耳中。
院门口的薛老汉,被李桂枝的嚎哭声吵得头痛。
当着一众亲朋好友的面,如此直白地要银钱,新媳妇才刚过门,若是直接赶人怎说得过去,以后儿子和儿媳又该如何相处?
但三两银子却是真的拿不出来。
平日里他自家种出的粮食交过田税,再留下第二年的稻种,剩下的也就将将够吃。
家里攒下的银钱基本是靠薛明照打猎得来的,辛苦月余也不过几钱,这王桂枝开口就是三两,当真是狮子大开口!
他摇摇头长叹一声,堆起笑脸好声商量道:“亲家婶子,三两当真是没有。”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家里现银至多只有八钱了。”
李桂枝当即往地上一跌,指着薛老汉就骂:“好你个薛大福,八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有钱娶媳妇没钱给我?你家收的礼金呢!”
原来这厮是冲着礼金来的!这阵仗一出,场面霎时难看起来,薛家院子里的动静早已引来了不少村人,此时都三三两两聚在不远处观望。
有与薛家交好的亲戚,眼光扫过哭天骂地的李桂枝,悄声劝道。
“老哥,你儿媳不发话,你家很难做的,而听说她那性子……要不就花钱消灾吧。”
薛老汉糙黑的大脸上挂起一分苦笑。
礼金能收多少那都是有数的,租来接亲的大马、婚宴上的菜品、屋里的红蜡烛哪一样不要钱?都是计算好的哪里会余出来。
想起床底匣子里压箱底的那二两碎银,他垮下脸就想往屋里走。
再叫她闹下去,整个薛家都得成这十里八乡的笑话,她不要脸,可自己还得要啊!
不料他刚一转身,就见自家刚过门的温顺儿媳妇,狠狠将酒杯掷向地面。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回荡在院子里,场面忽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一脸惊异看向院中新娘,就连李桂枝的哭声都被噎在了口中。
云婵此时只觉得面前的红盖头仿佛一团火,烧得她头脑发昏。
前世她就是为了躲着那群吸血虫一般的亲戚,才远离人群走上野外探险这一行,现在重生一回,没想到又遇极品亲戚。
她从不是个强势的人,甚至还有些内向。以前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她忍一忍日子总还能过下去,总会有办法。可今日她才发现,自己简直错得离谱!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最重要的、大婚的日子,这婆娘还是要在这天追到婆家给她难堪!
若要是想发疯,那谁也别想好过!
“别给她。” 云婵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吓的,是气的。
薛明照看着她不住抖动的身子,长臂一伸,扶住她肩头。
“死丫头……!你说的什么话哟!天杀的白眼狼,刚嫁出去就不管娘家死活的白眼狼喂,你都忘了对你的好吗!没心肝啊。”
李桂枝一听云婵这话瞬间炸了,尖利的嗓音转了八个弯,号丧般地叫起来,站起身胳膊抡圆,冲过去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第2章 闹剧
眼见她疯也似的冲来,薛明照脸色一黑,冲旁边使了个眼色,酒桌上便冲出几个汉子帮忙将她拦住。
听到李桂枝不要脸的疯话,云婵只觉得眼前一暗,脑海里属于原主的记忆从角落里一一浮上心头。
【臭丫头也配吃饭?】
【给我狠狠打这身贱皮子,别打脸!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
【死也给我死到薛家去!】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一把扯下红盖头,撩起袖子嚷道。
“那就让大家伙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对我好的!拿了我家田产,这样对我,你就不愧对我爹娘吗!”
在院中火光照耀下,云婵露出的胳膊上尽是一条条淤青,瘀痕的边缘还有些红肿凸起,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可怖。
漂亮的小脸上爬满泪痕,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汇在尖尖的小下巴处,滴在大红色喜裙上。
看着云家大闺女白皙胳膊上的痕迹,所有人都呆住了。云家叔婶刻薄他们都知道,可却没想到真能下这样的死手打自己亲侄女!
院子里像在沸腾的油锅中溅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锅。
“怎么回事!哪有这样打孩子的!”
“据说当时议亲时,云家那两口子就跟卖肉似的讨价还价呢……”
“这李桂枝是真把人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了!”
借着在屋里喝下的那两口酒劲,云婵红着眼睛笑道:“还有呢,要不要我都撩起来给大家看看?”
说着便伸手往领口探去,不想下一秒手却被人抓住了,她抬眸看去,正是她那刚拜过堂的夫君,男人脸色差极了,可握着她的手却没太用力。
不知为何,云婵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鼻子一酸眼泪掉得更多了。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翻上去的衣袖拉下,将她露出的白嫩手臂遮严。
“云家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老汉脸色铁青,重重拍了下木桌,大声喝问。
李桂枝也傻了眼,额头渗出冷汗,平日里这丫头唯唯诺诺说什么便做什么,最倔的一次也就是不同意婚事投河那一回了,怎么今日忽然像是疯了一般!
眼见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可这钱她今日却是非要不可,否则到时候天旺的腿怕是真要废了。她咬咬牙,硬是挤出一丝笑说道。
“误会,都是误会啊,是在家时婵儿做活太慢,我一时心急这才下重了手,我道歉,我道歉。”
说罢,她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掩面哭道。
“可你和堂哥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他这腿得治呐!薛大哥你行行好吧!看在咱两家亲家的份儿啊!”
看着地上撒泼地女人、周围指指点点地众人,云婵感觉心脏跳得飞快,伸手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道。
“前几天我在后院听得真切,你们说堂哥在镇上赌钱,一共欠下八两银子人已经被扣在赌场了,我的聘金是五两,怎么这么巧他治腿就要三两了!”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云家那浑小子云天旺赌钱了,不过他能做出这事,也在意料之内。
李桂枝见云婵说得明白,一张老脸登时就挂不住了,臊得通红。赌钱这事儿传出去可是叫人没脸,这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她家天旺怕是近几年都在难议亲。
她两腿一蹬,躺下就开始撒起泼来。
“我的儿啊!被个白眼狼这么污蔑啊!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你们污了我儿的名声啊!我不活了!”
薛家亲朋纷纷面露鄙夷,忍不住皱起眉头,向院子中间的红衣倩影投去同情的眼神。好好一个姑娘,竟摊上这样一家人。
“你!你!”
云婵看着这泼皮就这样赖下了,惊得瞠目结舌。前世的亲戚们都还算是要脸的,这副阵仗她还真没见过,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指着李桂枝的手指直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薛母也被气得不轻,自己儿子好好的婚礼,就被这婆娘搅和了,此时正捂着胸口直喘粗气,薛老汉在一旁扶着老妻拍背顺气。
眼见院里院外的人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望着儿子叹了口气,扭头不再去看李桂枝。
一直在云婵身边没作声的男人,看着一地狼藉面沉如水,将她往身后一推。大步上前,拎起王桂枝的衣襟便把人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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