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爹妈造反时(102)
作者:道_非
此话一出,蒙西不再阻拦。
亲卫取来席拓的画戟,蒙西单膝跪地,双手奉给席拓。
“大司马必能旗开得胜,斩姜二娘人头而归!”
蒙西朗声道。
周围诸将齐齐跪地,“大司马必能旗开得胜,斩姜二娘人头而归!”
席拓接过画戟。
亲卫牵来战马。
席拓一跃上马,画戟划过长空,铮鸣声破空而起。
习武之人对这种声音极为熟悉,姜字将旗下的女将眉梢微抬,看向纵马而来的绝世悍将。
严阵以待的盛军如波浪般裂开。
身着吞云饕鬄甲的悍将如天神降世,将锐不可当的起义军瞬间撕开一个口子。
“是席拓!”
石字将旗下的石都脸色微变。
杜满砍翻挡在自己面前的盛军,吐了一口血水,“太好了,席拓这小子终于不再做缩头乌龟了!”
战鼓再次被擂响。
这场注定被载入史册的战役,以尸山血海的方式碰撞在一起。
·
“盛军来攻?有五万大军?”
葛越倒吸一口冷气,“何人领兵?打的谁的将旗?”
斥卫道,“领军之人似乎是席拓帐下的勾华,打的是他的将旗。”
“勾华?”
葛越手指一颤,几乎有些不住手里的战报。
勾华,地位仅次于蒙西,是席拓麾下六悍将的其中之一。
此人领五万兵马前来攻打谷城,可谓是有备而来,甚至势在必得。
亲卫顿时头大,“要不,咱们给二娘传信?”
“让二娘派人前来支援?”
“此事要急报二娘。”
另一个亲卫道,“我们兵力不足五千,勾华却有五万之众,他若强攻,谷城必失。”
“谷城如果失守,便等于切断二娘与方城之间的联系,让二娘彻底陷入盛军的包围圈之中——”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让二娘回援。”
葛越手指收紧,又慢慢松开,“二娘若分兵来救我们,那才是中了席拓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们只能靠自己。”
“以不足五千的兵力,守住咽喉之地的谷城。”
亲卫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我们怎么守?”
“兵力如此悬殊,我们根本守不住。”
“我们守得住,也必须守得住!”
葛越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是二娘身后唯一的屏障,怎能让她腹背受敌?!”
曾经青□□哭在众多兄长们庇佑下长大的少年此时眉眼坚毅,不容置喙,“传我将令,全城戒备,以待盛军!”
“我们就是死,也要拖着勾华的五万大军一起死!”
又一场战火蔓延开来。
将星云集的修罗场,神州大地成为一个又一个绞肉机,将士们全无畏惧,为心中信念慷慨赴死。
·
“唔,又死一个。”
商溯百无聊赖看着官道上又被老仆射杀的信使,懒懒打了个哈欠。
这是这个月第十个八百里加急送战报的信使,老仆将人射杀之后,将信使怀里揣着的战报拿给商溯,而后轻车熟路毁尸灭迹。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无人会留意官道上的一顶湛蓝小轿。
接连数日休息不好,商溯没甚精神,草草看完战报,便把战报随手扔在一边,“走吧。”
“不会再有人给大盛天子送战报了。”
相豫已突破席拓在苍龙山布下的封锁,不日便会抵达京都城下。
而那位只手擎天支撑着腐朽至此的大盛的统治的大司马,也将会败在姜二娘手下,成为历史上以少胜多的奇迹神话。
唯一不同的是以少胜多的战役多是世之名将对阵泛泛之将,而姜二娘与席拓,却是顶级名将的生死厮杀,这样的斗将才有意义,足够让后人翻来覆去研究几千年。
只是对于他来讲,却枯燥得很。
——顶级名将的斗阵又如何?翻来覆去左不过那几套,让他多看几眼便犯困。
所以说兵书不能看太多。
看得太多,兵法变化便烂熟于心,别人刚出兵,你便已知晓结局。
着实没意思。
商溯一唱三叹,“左右无事,往京师大营走一趟。”
小姑娘没甚兵马,给她骗点兵马来玩玩。
拱卫京都的京师大营有三十万大军,不能让这些人把相豫的五万大军一网打尽。
哒哒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
三日后,一支大军从马车走过的地方经过,无色旌旗遮天蔽日,千军万马的奔腾让地面为之颤抖。
相豫以马鞭遥指京都的方向,意气风发道,“阿和,等到了京都,阿父便称王,给你封公主!”
“那我便谢谢阿父了。”
相蕴和弯眼一笑。
“谢啥?”
相豫唏嘘道,“你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如今总算熬出头了,阿父一定好好补偿你。”
姜七悦伸手捏了下相蕴和的小脸,“是要好好补偿阿和,阿和都瘦了。”
“阿父,还有七悦呢。”
相蕴和被姜七悦逗得咯咯笑。
两个小姑娘关系好,相豫哈哈一笑,“也封公主!”
“还有三娘。”
“皇帝佬儿不舍得给三娘封侯,我给她封!”
“封侯拜将,名传青史!”
相豫豪气万千,而另一边的京都,却是一片凄楚惨景——
“陛下!大司马败了!大司马败了!”
小内侍哭哭啼啼而来,哆嗦得连话都说不清,“叛军大败大司马,马上要到京都了!”
端平帝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可能。”
“大司马乃不败之将,世间无人能胜他,叛军怎会攻破他的二十万大军?”
“陛下,是真的!”
小内侍嚎啕大哭,“叛军现在离京都只剩二十几里路了,半日时间就能抵达京都!”
“如果不是大司马败了,叛军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端平帝坐了起来,看向哭天抢地的小内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司马......真的败了?”
“真的败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内侍大哭道,“陛下,您快快想想办法吧,叛军马上要到了!”
“想办法想办法——”
端平帝声音微微一顿,随即勃然大怒,“拱卫京都的三十万大军呢?他们在哪?”
“叛军都快打过来了,他们为什么不来勤王保驾?!”
话音刚落,又一个小内侍大哭而来,“陛下,不好了,军队哗变,您派去的将领被杀了!”
“简直是一群饭桶,竟然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
端平帝破口大骂。
一只手轻抚他后背。
紧接着,是温柔的声音响起,“陛下,事已至此,动怒无用,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决断,是战,还是走?”
女人的声音仿佛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端平帝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他握着女人的手,忍不住问道,“战怎讲?走又怎讲?”
宸妃笑了一下,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轻轻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开,拿起白玉茶盏,优雅倒下一盏茶。
“若战,便全城备战,与叛军一决生死。”
宸妃把茶送到端平帝嘴边,“若走,便要尽快召集羽林卫即刻出城,否则叛军兵临城下,陛下纵然想走,却也无路可走。”
端平帝饮下宸妃送来的茶。
因席拓大败叛军攻来拱卫京师的京卫叛乱而嘈乱不堪的心慢慢平定下来。
战?
不,战不了。
连席拓都不是叛军的对手,他更不可能在叛军的攻势下取胜。
只能走。
先暂避叛军锋芒,待他召集军队,再驱除叛军,收复京都。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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