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57)

作者:啵思喵


“回王爷,小的看见阿垚小哥巳时左右离开的。”

“那他走时有什么异样吗?”

侍卫想了想,摇头:“没有,状态和平时差不多,还是哼着曲儿走的。”

“派两人去找找他。”钱诚低声吩咐,“在街上找不到就去他家找找,切记不要声张,父皇寿宴之际,别出什么乱子。”

侍卫领命退下,钱诚心事重重地上了马车,司瑾依稀听到了只言片语,心里也有些不安,这时候失联可不是好现象。

“阿垚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老管家交代啊!”钱诚烦躁地抓着头发,司瑾把他手拍下去:“别乱抓,一会儿头发乱了,或许阿垚真的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希望吧。”钱诚叹了口气,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他想再多都没用,只期盼老天爷站在他们这边,别白白搭上一个好孩子。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皇宫,皇帝寿宴,身份高些的朝臣都会受邀参加,所以钱诚他们到时,大殿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了。

裕王一家倒是早早就到了,裕王一身黑金花纹的华服贵气无比,正端着酒杯全场晃悠呢。

他身边的裕王君曹云阳也是盛装出席,本就姣好的面容再轻施粉黛的确亮眼,但已洞察一切的钱诚怎么看都觉着这俩人貌合神离。

小混血儿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小脸绷着,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钱诚低头看看手里牵着的钱元珩,别说,这俩小辈放一起,规矩立见高下。

三人落座,钱元珩眼尖,一眼就瞅见了早已落座的徐将军,他兴奋地冲徐将军挥手,这个名义上的外公对他简直宠的没边,这几天住在将军府,在将军府的小辈里,他是最受宠的那个,就连嫡长孙都比不上他。

徐将军也看到了他们,先是冲钱元珩宠溺一笑,随后举起酒杯,对钱诚微微颔首。钱诚哪能让老丈人敬自己,连忙端起酒杯,举了举率先一饮而尽。

敬完徐将军,钱诚目光开始搜索另一位名义上的老丈人——户部尚书李大人。找到后他也是举起酒杯隔空敬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毕竟都是老丈人,他不能厚此薄彼,不过主要是,这可是他麾下的两员大将,可不能怠慢了。

李大人对比徐将军,接收到钱诚敬酒,倒是显得诚惶诚恐,毕竟他儿子大婚夜跟人家私奔的确算不上光彩,虽然王爷大度不计较,但他总觉得对不住王爷,所以在保持中立的态度下,他偏向了几乎没有竞争能力的闲王。

敬完人,钱诚放下了酒杯,开始听钱元珩跟司瑾八卦在场大人们的家事,什么谁家和谁家联姻了啊,谁家后院起火给主家戴绿帽子啊,乃至谁家夫侍争宠干起来了,他知道个门儿清。

钱诚听到这不亚于今日头条的八卦,眼睛都冒着精光:“你都在哪儿听来的?”

钱元珩压低声音:“将军府的小小少爷,就是徐将军的小孙子,比我大两岁,他有个八卦情报小组,每天都能听到京城朝臣圈的最新消息,我跟他混熟了,天天有瓜吃。”

“那你有没有吃到裕王府的瓜?”

“裕王府……”钱元珩下意识扫了一眼对面的裕王空位,从瓜田里搜索关键词,不一会儿他就点头,“有,听说裕王不行。”

第48章 拆穿

钱诚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飞快地低下头把钱元珩抱进怀里,略微侧过身挡住旁人得视线:“这话怎么传出来的?”

“情报小组里有在裕王府当差的小厮,听说这些年裕王和曹云阳几乎不行房事,他的夫侍们也从来没吃过避孕药,甚至曹云阳还暗中给他的两个侧室请过大夫,这些年却依旧无所出。”

钱元珩也意识到自己挖到了个有用的瓜,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他把钱诚和司瑾的头搂在一起,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裕王早就知道混血儿不是亲生的,为了保全颜面和地位,甚至是他授意的借种生子?”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钱诚倒吸一口凉气,他和司瑾对视一眼,也发现了司瑾眼中的震惊。

对啊,他们一直认为裕王被蒙在鼓里,是丞相府把他耍了,但从来没想过,有可能他们是共犯,甚至,裕王自己就是布局者之一。

他们好像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钱诚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把钱元珩放开,他感觉这个事情越来越清晰了。

如果裕王和丞相府是合作关系,那曹云阳和他就是利益联姻,所以曹云阳和格雷斯的私情他懒得管,只是嫌弃他脏了不愿碰他。

后来与格雷斯私通生了小混血,丞相府乃至裕王怕他们的篡位计划露馅,正好裕王一脉没有继承人,就将错就错串通国师编了什么文曲星下凡的破借口。

曹云阳自觉有愧,自家儿子也是皇位候选人,就不阻止他一个个往家里领,但阳奉阴违也好,裕王坏事做尽遭报应了也罢,反正这些年他没有亲儿子。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他之前还纳闷,裕王那么多疑一个人,怎么会没怀疑过小混血的身世,甚至在自己拿青蛙和蝌蚪做类比时也没啥反应,原来这是心甘情愿戴的绿帽子啊。

“皇上驾到——”

太监尖声打断了钱诚的思绪,他立刻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面带微笑地看着自殿外被一众侍从簇拥着款款而来的皇帝。

皇帝身着一袭象征身份的明黄色龙袍,面上不怒自威,走路都带风,或许是端着架子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造次。

“臣等见过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福禄相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待皇帝到上位站定,由丞相带头跪下开始喊贺词,钱诚三人也没参加过寿宴,手忙脚乱的跟着跪下,嘴里喊的都不一样,不过还好人多,把他们的声音完全盖了过去。

“无需多礼,自便吧。”皇帝声音不大,声压却十分强,钱诚坐在第一排,都能感受到空气里传播的声浪,让他莫名联想到了小时候上课,班主任的死亡威压。

皇上说自便,不代表真的想干嘛都行,下一环节就是送寿礼,但大臣送的礼都已经被礼部记下了,能在寿宴上当众出风头的,只有两位王爷。

因着长幼有序,率先献上寿礼的是裕王,他似乎对自己的礼物很有信心,扬着笑拍拍手让人把东西拿上来。

裕王呈上的是一枚精巧的玉佩,雕刻玉佩的石头是百年难得的宝石,听说是他手下的船队出海时偶然自深海处寻得的,花纹繁复却错落有致,还有什么延年益寿的功效,巴拉巴拉好处说了一大堆,给钱诚听的直撇嘴。

皇帝微微点头:“你有心了。”然后挥手让德公公把东西接过来,例行公事地看了一眼就拿下去了。

钱诚看到了裕王眼底闪过的一瞬间的怒意,见他朝自己看来,钱诚立马低下头不与他对视,论城府论演技,裕王甩他八百里开外,他可不敢硬刚。

随后就是闲王钱诚献礼,钱诚也拍拍手,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把屏风抬了上来,巨大的梅花图案让皇帝眼前一亮。

钱诚知道投其所好了,强压住小得意站起来,冲皇帝拱手:“父皇,儿臣也无皇兄那般能耐可寻得奇珍异宝,便和阿瑾一同设计了这款屏风。

梅花,凌寒独自开,宁可抱香枝头死,不曾吹落北风中,我们月国定会像这梅花一般,在百花争艳时休养生息,在百花凋零时独树一帜。”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月国有统一天下的能力,当然,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主要的心思还是让皇帝睹物思人,看在他们和影帝,也就是君后沾亲带故……额,或者说是老乡的份上站队他们。

皇帝何等聪慧之人,怎能想不到钱诚那点小九九,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经暖呼呼的了,钱诚“算计”他是明晃晃的,而且哪怕是算计,他起码也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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