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游戏[重生](12)

作者:顾三声


要不是听唐梦说,哪怕是顾衍第一眼,也看不出这么一个人竟婚内出轨,在床上有那种癖好。

“今天是虾仁,你说你不喜欢剥壳,所以我是剥完壳再放进来的。”

“谢谢你。”

“没什么。”送盒饭的小哥似乎是害羞,低下了头,“毕竟你以前帮过我。”

对于他说的在公交车上自己帮他解围,孙制片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曾经帮过他,他又为什么会每天为自己特意烹制便当呢?

吃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盒饭,孙制片罕见地在剧组呆了半个月,这一天送饭小哥忽然没来。孙制片怅然若失,心底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么,连以往床上的游戏似乎都不能满足他。他一看到白羽,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送饭小哥的那张脸。

这在过往的二十七年的记忆里都是没有的。他出身微寒,家里姊妹兄弟有五个。从小到大,他都知道他想要什么,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习惯在父母面前扮演乖巧的孩子,在老师面前扮演听话的学生,在妻子面前是贴心的丈夫。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谁,所以当他第一次对着爬上自己床的小明星施虐的时候,他首次感到做自己的快感。

他沉迷于那种快感,似乎眼前的人越痛,他的心就越畅快。

而现在,这种感觉,也弥补不了他心中见不到送饭小哥的失落。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老板,不是小哥,孙制片这才发现他对小哥一无所知。他没忍住,问老板原来的那位怎么没来。

老板告诉他,因为自己伤好了,可以来送饭了,准备把原来的小哥辞了,这几天让他先在自己家餐馆帮忙。

孙制片扶了扶眼镜,抿抿唇没有说话。晚上老板回去的时候,就被两三个混混围住暴打,不得不躺在医院休息。

来剧组的又变成送饭小哥。

孙制片的唇角翘了翘,这天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而是等所有人都散了才问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仇赋。”送饭小哥沉默许久,才回道。

“仇?这个姓倒是蛮别致的。”孙制片赞赏道。

送饭小哥没有说话。

孙制片张张口,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在一片沉寂中,他觉得自己的心荡漾得更厉害。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你在餐馆工作,也住在餐馆吗?”

“没。我住在自己的出租屋。”

“哦。”孙制片点点头,到嘴的话却说不出口。

还是仇赋抬起头看他,大概是因为帽子的缘故,孙制片看不出他的表情。仇赋开口道:“我住的地方离餐馆有点远,每天把车开回餐馆需要自己走回出租屋。孙先生,你愿意送我吗?”

“啊?”孙制片先是茫然,很快反应过过来,痛快地点头,“好啊。”

仇赋住的地方很偏僻,低矮拥挤的房子让孙制片想起不好的回忆。如果不是因为仇赋,他根本不会来这里。

“到了。”仇赋打开灯。

孙制片看着眼前狭小的出租屋,他扫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心情微微放松。

两个人目光对视,似乎都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在仇赋的注视下,孙制片感觉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变热。

“我觉得我要洗个澡。”孙制片说。

“一起洗吧,等到了八点房东就会把热水停了。”

孙制片点点头,狭小的出租屋里卫生间自然也不大,两个男人站在里面难免拥挤。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仇赋索性把孙制片搂在怀里。

“你知道要发生什么,是吗?”热气在耳边萦绕。

孙制片胡乱地点点头。

当仇赋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孙制片身子一僵,他从来没有屈居人下过。他心底有几分抗拒,可抬起眼看着仇赋坚毅的轮廓,他的心倏然变得柔软。

如果是仇赋的话,他在下面似乎也没有关系。

他任着仇赋开阔疆土,软成一团趴在仇赋身上。记忆的最后,是脖子被针一样的东西刺了一下,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下身撕裂一样的疼痛,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眼睛被布一样的东西缠住,什么也看不见。

他心底焦急,第一反应是和他在一起的仇赋,他在哪,他怎么样,出声道:“仇赋,仇赋?”

一个嘶哑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你那小情人。”

孙制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呢?他怎么样?你不要动他,我很有钱,你要钱我给你,你别动他。”

空气沉默了五六秒,孙制片才听到那个嘶哑的男声继续说道:“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孙制片却急了,他的双手双脚被绑住,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往声音的来源处爬过去。

他用头蹭着那个男人的双腿:“求求你,求你不要动他。你要是要钱的话,我真的多少都能给你。”

孙制片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掐住,被迫抬起头,头顶飘来那个男人不屑的声音:“钱?我不需要钱。你如果想救那个人,就给我好好听话。”

孙制片忙不迭地点头。他感觉一个炙热的东西被塞进自己的口中,然后滚烫的液体冲进自己的口中。

“咽下去。”他听见那个男人冷酷的声音。

第9章 再遇

顾衍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说是噩梦也不恰当,在梦最初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和楚亦瑜,自己紧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在清冷的月光下前行。圆月倒映在水中,夜莺隐藏在黑暗中歌声嘹亮,天边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风吹开飘荡的芦苇。

他牵着楚亦瑜,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也许,梦中的自己只是在享受此时和爱人身处于天地间除了花鸟鱼虫外的寂静中。

他看见自己回过头回望楚亦瑜,楚亦瑜却忽然变了脸色。他挣开顾衍的手,冷冷的目光落到顾衍身上:“顾衍,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很苦恼你知道吗?”

梦中的自己目光变得茫然,像个孩子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楚亦瑜的身影越走越远。月光沉寂下去,萤火虫也被寒风吹散,整个梦境被黑暗笼罩。

他站在梦中,维持着刚才被楚亦瑜甩开的姿势,像是在等着谁,可是谁也没有回来。

顾衍就从这无边的黑暗中惊醒,一口气灌下半杯凉水,才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下来。

他走出房门,发现今天外面也是月夜。月色朦脓,霜华正好,蛐蛐在唱着不知名的歌,顾衍在月光下向前走。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剧组所在的宾馆地处偏僻,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地洒在路上。

顾衍看见一个男人,他倚在路灯旁,一个红色的亮点在他食指和中指间闪烁。当顾衍的影子投到他脚下时,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月光下那张脸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是楚亦瑜。

不管是二十五岁的顾衍还是二十岁的顾衍,都有两个多月没见过楚亦瑜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他认识楚亦瑜以来绝无仅有的。顾衍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淡然开口道:“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飙车。”楚亦瑜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顾衍的问题,他刚准备将烟往嘴上凑,遽然想起顾衍最不喜欢烟味,将手中的烟掐灭,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才抬起头,“路过这,嫌闷得慌,就下车逛了一会儿。”

顾衍回头往自己来的路上看,发现这里正好可以看见自己的房间,知道楚亦瑜是来看自己的,又看着散落一地的烟头,明白楚亦瑜站在这的时间,绝对不会是他所说的一会儿。

顾衍看明白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看着楚亦瑜:“现在很晚了,不安全。”

楚亦瑜“哦”了一声,然后问:“所以你要送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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