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15)
作者:时因果
疏白以往是很喜欢景斓这样的眼神,对于曾经无所依靠的他来说,会握紧他得手和纵容的目光就是他在这里生活的所有底气。
所以他真心爱过景斓。
曾经的景斓。
或许以前身边只有他,所以便能以那样的面貌与他相处多年,但现在他最喜爱的人回来了,那疏白就变得无足轻重,表现出再多丑恶的面孔都没关系。
他不用再顾及疏白的心情,他只需要用留下这个人。
疏白看着他许久没有回话,只是那难言的目光无端令景斓感到心慌。
他忽略不适的感觉。
以他的权势留下疏白一个孤儿绰绰有余,至于对方的想法并不重要,他本来爱的就是童笙,就算以后变了想法,只要疏白在身边,自然有无尽挽回的机会。
许久之后,疏白终于再开口了,声音比之前更加平稳也更加冷淡,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好,那我等你的结果。”
没有再做任何挣扎,像是完全妥协了。
但景斓看着他的眉眼,却越加不舒坦。
他抓着疏白的手力道松了些许,软和了语气诱哄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查,就算查不出什么我也信你好不好?你之前说想要去灵鱼岛的训练馆,以后都随你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疏白,只要不伤了阿笙只要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随你。”
然而,疏白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缓慢地将他的手拨开,自顾自转身走向回房间的路。
......
房间内,童笙阴沉着脸坐在床上。
他这一出本就想借着受伤让景斓心软愧疚,在他的预想里,疏白应该是绝对不能接受然后跟景斓冷战吵闹,使得两人关系更加开裂,而他再多多示弱总能让景斓暂时赶走疏白一段时间。
借着这些时间,他再想办法拉回景斓的心。
但他没想到疏白会这样直接戳破。
将本来应该是疏白和景斓两人的矛盾,转移到了疏白和他的身上,让景斓在他们两人间做出选择。
这简直戳了童笙的肺管子。
如果童笙在景斓心底占绝对性地位,那这个方法无疑可以让疏白尽快滚蛋,但事实上,景斓对疏白的好感度已经......
童笙想到这就恨得要死。
要不是景斓对疏白动了真情,他也不会迂回得去挑拨两人关系,结果还是被疏白搬到明面上。
景斓没有马上选择他,更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该死的该死的!
......
疏白平静的回了房间,关闭大门后将一切嘈杂杜绝。
他迈步到桌边拿出一支笔开始复刻岛内的结构。
再继续下去他毫不意外会被关起来,像‘三人成行’这种离谱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沾染,哪怕虚与委蛇也不愿意。
何况,童笙提出这个本来也不是真心。
要是成了真,对方就会想法设法利用景斓对付他。
疏白一个人在桌前坐了很久,捏着笔在某处地方缓缓画上了红圈。
下一次计划,就在三天后欢迎宴全面结束,宾客离开的时间。
有了上一次逃跑景斓应该会警惕,但这个机会很不错还是要尝试。
疏白做了一下午的梳理后就将纸张毁掉了,纸张的粉末被尽数丢了垃圾桶,他看着散入桶内的粉末,沉沉地闭了下眼。
童笙从出现到现在就有着太多疑点,而景斓不是没注意,只是根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疏白和童笙之间的矛盾,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两个人,所以哪怕疏白‘乖乖’的也不会得到所谓真相。
收拾好一切后,疏白略显疲惫的褪去了衣裳随手挂在了椅背上。
他觉得有点累。
这些天他很快接受了多年感情破灭,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的现实,也很快直面了景斓的本性,承受着身边一切假象崩塌的情况。
甚至要想法设法从景斓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方逃跑,这无疑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疏白收拾收拾要休息,养精蓄锐为三天后的离开做准备,然而就在他刚躺下没多久,门被敲响了。
“域主让您去后花园商量事宜。”
疏白披着睡袍开门,是跟在景斓身旁多年的侍从。
那侍从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散落下大片阴影遮盖了眉眼。
“......等我一下。”疏白沉默片刻,回房间换了衣服后就跟着侍从离开了。
景斓所说的后花园通常是他们所住宫殿的小后院,但侍从却带着他往中心宫殿的后花园走去,走过外圈的石子路后便能遥遥看见远处的小亭子。
“您过去吧,域主在那儿等您。”侍从脚步一停,侧身为他让出路。
然而疏白却一动未动,他静静看着不远处,黑夜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小亭子。
隐约,是有一个人影。
“景斓来找我什么事。”他道,声音在微冷的夜中有些凉凉的。
“属下不清楚。”侍从闷闷地回应。
“那便算了。”说罢,疏白直接转身就要离去,那侍从似没想到他这样果断,倏然抬手抓向他却被他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是童笙让你来的。”疏白冷眼看着暴露的侍从,直接了当道。
从踏入这里的瞬间,他就感到了不对劲。
那侍从身体微僵,但下一刻便猛地将疏白推开转身就往一旁的树后跑去。
疏白清楚自己猜对了,正待他要追赶时,一阵燥热猛地窜了上来!
这种躁动来势汹汹,几乎瞬间便令他腿脚发软。
疏白踉跄了两步,猛地扶住一旁的树干,汗珠顿时从额间一点点冒了出来。
他低垂着头,顿时意识到是侍从下的药。
皮肤的每一处温度都在极具又快速的升高,转瞬间便令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晕,疏白深吸一口气压□□内的躁动,扶着树干一步步往回的路走去。
童笙给他下这种药,为的就是制造他跟人暧昧的一幕。
疏白轻轻咬着牙,压抑着炽热的躁动,抬起的眸子却一如之前清明。
要是他与人暧昧景斓就能放他走,那倒是不无不可,但他清楚,现在的景斓只想将他关在一处地,囚禁一只宠物一样囚禁他。
所以被景斓误会,不仅不能让他离开,还会失去仅剩的自由。
疏白先是摸索着要藏到一棵树后,但他此时行动迟缓,还没能进去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嗒嗒’‘嗒’
像是皮质的鞋底踩在石板上,清晰的向这边逼近。
很快,那声音在他身后停了下来,月光下拉长的阴影足以将疏白搀扶着树干的身体笼罩。
很近,很近。
疏白停下了动作,他稍作沉默后缓缓转过了身,在看到那人的瞬间,有些惊讶又好像意料之中。
“靳域主。”他道。
往常清冷的声线此时带着轻轻的呼吸声,月色下极为引人的容貌使得声音更撩人几分。
白色的软发从耳旁落下因为汗水粘连在了脸庞,微微上挑的眼睛半阖着,像是勾人又慵懒的狐狸,眼角的一滴泪痣更是凭贴媚色。
清醒时看着无欲无求疏离冰冷的人,在中了药后原来是这副姿态。
靳文修看着他却是毫不意外,唇角一如往常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黑漆漆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
“......想来您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疏白见他没动作,便试探道。
“我是没有。”靳文修察觉他的试探,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可能需要。”
说着,他伸出那只手背爬满了纹身的手,在那只摊开的掌心中,静静躺着两枚胶囊。
“你知道我中的什么药?”疏白道。
靳文修挑了下眉没有回答,只是半阖的眸子略带轻蔑。
疏白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半靠着树干依着自己逐渐无力的半边身子。
“你的条件。”他道,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靳文修愿意帮他肯定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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