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14)
作者:时因果
念头到这里,疏白就没再细想,这些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一切只是猜测。
何况除此之外,童笙为什么知道徽章又怎么拿到的,还有那段视频,都让疏白有些费解。
不管怎么样,一个域主所居住的地方,安保程序不可能差到让人不留痕迹的破解。
......
疏白被关了整整两天,这段期间他不仅不能出去,任何事情和申请都被严格把控。
直到第三天,童笙醒来了。
外面为期七日的欢迎宴已经过半,除了部分尊贵的客人,其他人被安排居住在了中心岛外围,中心宫殿则不再允许外人踏入。
疏白不知道童笙跟景斓是怎么说的,总之再见到景斓时,对方的神情显然舒缓了很多,他道:“阿笙想见你一面。”
他看起来真的心情很好,对着疏白也再没了之前若有若无的矛盾,甚至主动要牵对方的手。
在将要碰到的刹那,疏白手指微动,避开了。
他冷淡的目光静静落在景斓身上,神色并没有因为景斓的态度软和下来,“走吧。”
景斓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他带着疏白去了他的卧室。
童笙的伤主要在脖颈,设定重点治疗部位后躺医疗舱两天就几乎痊愈了,第二天晚上就送来了景斓的卧室修养。
说来,疏白跟景斓在一起的这些年基本没来过这里,大部分时间是对方留在他的卧室。
室内的装修主暗金调装饰却并不浮夸,看着奢华内敛。
空气中淡淡的雪松香和陌生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使得本来好闻的香气也变得沉重刺鼻。
疏白入眼就是卧躺在大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童笙。
他静静地看着,毫无情绪的等着对方开口。
童笙轻轻咳了两声,手轻颤地抓着床沿缓缓挪动身子想要靠坐起来,但他体力不支几次都像要晃倒了,看得人心惊。
“慢点。”果不其然,景斓在下一刻就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人搀扶着靠在自己的肩头。
“谢谢。”童笙虚弱地笑了下,苍白的唇色令景斓心疼不已。
疏白站在不远处,不为所动,他的视线像游离在场景之外,看着戏剧般看着两人。
“咳......”童笙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这才慢慢地看向疏白,他唇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低声道:“我同意你跟阿景哥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室内统共三人,唯独疏白愣了下。
景斓维持着关心的神情,显然早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疏白抬眸,淡淡问道。
这句话槽点太多无处说起,疏白只觉得自己被猝不及防的恶心到了。
“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然而,童笙却突然爆发了,他大声道:“你可以跟阿景哥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说什么了!你满意了吗!”
话落,眼泪就一簇簇地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他无声又倔强地掉着眼泪,让一颗心挂在他身上的景斓触动极了。
“好了别哭别哭。”景斓一手轻轻将他脸上的眼泪抹去,温柔地低声道:“对不起,都要怪我。”
“......不怪你,”童笙哽咽了一下,胡乱地抹了下眼泪,断断续续道:“怪我离开了这么多年,你喜欢别人也无可厚非,是我自己,是我......”
“别乱说。”景斓眉头轻皱,安抚道:“我当然还是只喜爱你。”
“可是以后,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两人看似有着矛盾,实则打情骂俏黏黏糊糊半天,而疏白也听懂了。
童笙的意思,同意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了。
三个人,包括景斓、童笙和疏白。
疏白目光静静,虽然早料想到这个童笙不简单,但还是为对方的操作感到一丝不可思议。
想来说出这种话对方自己也恶心得不轻吧,为了赶走他倒是煞费苦心。
“你说的是真的?”
疏白在他们‘打得火热’时上前一步,站在床前低垂着眉眼俯视着他们。
他当然清楚这不是真的,对方连濒死都不忘算计他一手当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想来,是试图赶走他的一个手段。
对方料定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答应这种荒诞的事情。
面对他的反问,童笙很稳得住,他抽噎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低低道:“当然是真的,我,我只是舍不得阿景哥这样为难,这次从死门关走了一次,我也不想再跟阿景哥闹下去了。”
他说的可怜,看着也可怜。
像是那无数爱而不得的苦情人。
他微张着嘴似乎还有数不尽的苦衷和爱意,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用不着委屈。”疏白在景斓陡然看来的不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想留在这里。”
童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但身体却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疏白。”景斓皱了下眉。
“难道不是吗?”疏白走近一步,慢吞吞道:“三天前我准备逃离这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本不打算留在这里,你也不必对我委屈。
因为,是你最喜爱的人非要留下我的。”
“换句话说。”疏白直视着童笙缓缓抬起带着血丝的眼睛,缓缓道:“我其实不稀罕。”
他俯视的目光高高在上,像是能将人灼烧的强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童笙的目的是跟他一样的。
童笙想赶走他,而他,也想离开。
既然童笙将这个机会送上门来,那他自然要将矛盾最大化,逼迫景斓。
第十一章
疏白为这个‘可怜’的白月光添了一把火。
自己的白月光都可怜到这个份上了,景斓要是真的爱,那就算不甘心也该放疏白离开了。
“行了。”景斓忽然起身,一把拽过疏白的手腕将人拽到了门外。
大门被利索的关上,确定没有漏声后,景斓拧着眉转身道:
“疏白,你不要气他。”
走廊的灯光昏黄又暗沉,疏白的眸色在光芒中明明灭灭,他没有开口,只听着对方继续:
“他身子不好经不住的,我知道你想用他逼我。”
“不可能的。”
景斓阴沉着眼,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你用他逼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我是爱阿笙,但是我也真舍不得你。”
昏暗下,他似乎笑了下捏着疏白的手一点点收紧,像是一只手铐将人牢牢禁锢在身边,“你用他逼我我也会困着你,甚至困到你见不到也伤害不了他。”
话到这,他轻叹一声,“乖一点吧,现在阿笙也同意了,我不仅能让你明面上呆在我身边,也绝不会对你差。”
“疏白,我会补偿你的,你的委屈我都会补偿你的。”
“我会给你比以前更好的生活,但如果你执意要走,甚至不惜用阿笙逼我的话,我只能把你关起来。”
随着他的一句句话,疏白的目光也越加冰冷,他道:“真是恶心。”
他冷冷地看着景斓,少见地如此直白地直述自己的厌恶,可见真的厌烦到了极点。
“随你怎么说吧。”景斓却是笑了,绝对的权势下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疏白的厌烦是必然的,但他总可以等到疏白彻底放弃的时侯。
银白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疏白几乎瞬间猜到了他的想法,心越来越下沉,目光也越加失望。
景斓比他想象中更无耻卑鄙,不择手段。
是了,能为了这个位置杀光家族的人能是什么善类,只是以前装得足够完美。
疏白一时间说不上什么心情,长年的感情和作呕的感觉在心底混杂,令他忍不住的皱眉。
“还有监控的事情我在查了,目前没查出什么,阿笙也只说捡到了那徽章所以去问了靳文修结果被那疯子伤了。”
提到靳文修,景斓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随后目光又柔和下来看着疏白道:“不要误会阿笙了,不过我也信你,既然你说是假的,我也为你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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