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92)
作者:岑羽
梁昭正纳闷这是哪个人物,系统就开腔了。
【宿主,那是凌风裳。】
“啊?”梁昭愣了愣,“她是凌风裳?”
系统没答复,又陷入了休眠状态。
而一旁的黄将军听到这个名字,说:“原来是她。”
“你认得她?”
“不认得也对她那些事有所耳闻。”
梁昭问:“什么事?”
黄老将军冷哼一声,“她跟她哥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前些年都从北国传到了上京。他兄妹二个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被人发现之后直接告诉了北国皇帝。出了这等丑事,自然是想捂也捂不住的。”
“北国皇帝子女大多平庸,就数他这个四公主聪慧,一点都不输她的那些兄长。若是个男孩,这皇位哪轮到凌风华坐。新帝登基后以稳固边疆为由把她嫁到了北凉,后来两方又发生了一些摩擦,要打仗。”说到这,黄将军摇了摇头。
梁昭明白他的意思。和亲的公主若不能做到让两国太平,打起来的时候就成了弃子,很大可能会杀了祭旗。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黄将军又道:“若是他们父皇知道了凌风裳自己跑了回去,还掌了北国的权,估计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剧情歪了十万八千里。
那边的凌风裳也在看他们,勾唇一笑。阴沉的天空落下几滴雨点,长风吹过战旗,一只黑鸢在半空中飞过,钻进了营帐落在了南宫厌的肩上。他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敲在面前的桌沿上,拿着烟杆抽着烟。
烟雾缭绕,他的面目都变得模糊起来,“半个月了,还拿不下青州?”
凌风裳一只手扶着面具,一只手去解后脑勺的带子,露出容颜,闻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们不迎战我能有什么办法?”
南宫厌掀起眼皮看向她,“那你还和本君谈什么条件?”
凌风裳心里烦躁,这人光会说风凉话,却不知青州有多难取。
这时,有人在帐外喊道:“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南宫厌站起了身,拍了拍肩上的黑鸢往门口走去。路过凌风裳身侧时停顿了一下,“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本君还不能见到我想要的——”他顿了顿,没再说话。掀开帘子走了。
等他走后,外头的人便进来在凌风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第七十三章
天空忽而落下大雨,梁昭身上的衣衫顷刻间被打湿了大半。
用来照亮的火把已经熄灭,冒着白烟。黄将军冒雨摸了上来,视线穿过雨幕看到了蹲在墙头正看着下边的梁昭。
梁昭听见踩在水里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黄将军,都这个时辰了你还没睡吗?”
“他们见你没回来,就让我过来看看。”黄将军眯着眼睛看来看天空,道:“今天夜里雨大,敌军应该不会来犯,你也回去歇着吧。”
梁昭跳下墙,侧目看向漆黑一片的远方,总觉得忧心忡忡,眼皮一个劲的跳。
凌风裳现在急于取下青州,这两日已经在楼下叫了数十次战,嗓子都喊破了也不见他们动用一兵一卒,梁昭实在是摸不清她想干什么。
虽然原书中对这位女主的心理描写不是很多,但能从男主众多后宫中成为正牌夫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所以梁昭不敢掉以轻心。
当然,凌风裳也是这么想的。
青州久耗不下,她的粮草虽然没断,但也怕人从运送的途中打主意。萧荧虽被洛州那边的事情拖着,但也只是暂时的。等段季合的事情一了,他势必也会过来。
凌风裳还不想跟萧荧正面碰上,那样太没胜算了。
她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
微弱的烛光晃了晃,凌风裳叫来了许淙和粮官。
“军中现在粮草还剩下多少?”
粮官躬着身,道:“请殿下放心,我军粮草还可坚持数月。”
许淙看了一眼凌风裳,只见她面色如常,然后盯着粮官,意味不明笑了。
“来人,把此人拉出去砍了。”
外面立马走进来两个士兵,粮官被他们架着,吓得双腿发软,急道:“殿下饶命!不知下官犯了何错?!”
凌风裳笑了起来,换了个姿势坐着:“本公主要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她抬了抬手,两名士兵把那粮官拖走,帘子放下,叫喊声逐渐远去。
许淙走到她身边,“殿下这是……”
“粮官私吞粮草,欺上瞒下。本公主赐死他也算给了将士们一个交代。”凌风裳把手臂放在椅侧上借力站起,看着许淙说:“你去将此消息放出去。”
“如此一来便会军心不稳。”许淙皱着眉头道:“还请殿下三思啊。”
“许淙。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许淙微微一愣,看着凌风裳的带着冷意的眼睛,不由屏息。
南宫厌要她三日内拿下青州,可青州城墙牢固,粮草充足。前阵子的守城将军是个一点就着的,只要稍微激他一些,就能轻易让他上钩。可现在派来的是个精明的,不吃他们这一套,无论怎么激将,怎么辱骂,对方就是不出来跟他们打。
现在这个局面,多耗一日就少一分胜算。
许淙献计多年,一点就通。
果然如他所料,凌风裳要他带兵去取桐关,暂时不管青州。
大军浩浩荡荡冒雨赶路,道路前方漆黑一片,四周除了雨声外也没有杂音,漆黑的夜雨中多多少少让许淙担心有人埋伏。
一路上,他借着琉璃灯盏微弱的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灌木丛中被脚步声惊跑的野兔,都能让他绷得像跟弦似的。
也不怪他如此紧张,看守桐关小城的是祝尘和傅宵。这二人虽占据不大的位置,却比青州里所有的将军加起来都难对付。
凌风裳让他在军中散播谣言,说只剩下一日粮草,探子来报说洛州那边事情已了,夏国皇帝马上要来了。眼下他们腹背受敌,前进者酒肉全,等城一破,金银财宝就都是他们的。而退者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想使人拼尽全力,必然要有足够多的好处,利用人的贪欲和求生意志,就算拿不下桐关,也能让祝尘他们损失惨重。
马蹄踏在泥泞不堪的蜿蜒道路上,琉璃灯盏散发着暖色的光,照着凌风裳手指轻拂的那件衣服上。
她勾唇一笑,自言自语道:“与虎谋皮,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呢。”
有些人可以选择,而有的人从来就没有选择。既然早已入局,那便不死不休,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凌风裳长舒了一口气,视线变得模糊,透过那件衣衫上的金线看到了九岁之前的自己。
梳着小辫的公主坐在自己父王的膝头上,男人慈爱的看着她的发旋,“吾儿真是父王的骄傲,如此聪慧。”男人随即又摇了摇头,叹道:“只可惜是个女孩。”
画面一转,是十四岁的她和凌风华躲在母妃的衣柜里说悄悄话。周围是黑的,鼻腔里满是衣服上残留的香气。
狭小的空间里,一次无意中在的肢体接触,心跳声也好想被黑夜放大变得震耳欲聋。
太多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父王恼怒的脸,曾经的骄傲变成了他的耻辱。母妃含恨而终,眼角欲滴的泪,最后却变成了她自己的。
红得刺眼的喜帖放在桌上,凌风华踌躇了半天才开口。说给她指了一门婚事。
然后他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宽慰的话,也不知道是真心叮嘱还是让自己少些愧疚。
他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却独独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凌风裳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死死捏着手中的针线,喉咙好像被堵上一样,又酸涩又难以呼吸。
等凌风华说完之后,她动了动唇,道:“我不想去。”
凌风华心里的愧疚被不悦代替。
他皱着眉头,语气生硬道:“那你想去哪?”
去哪?
上一篇:前男友哥哥是崽崽她爸
下一篇:网红猫的忽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