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逝世之后+番外(18)

作者:憬影
“诶,教我一句陂语:你们打过他,我和你们喝一晚上。”

樊熠便如实教了。

第23章 欠揍

沈醉下楼来,凳子还没坐热,只听玉霏指着不远处一群陂族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眼神瞬间如狼似虎得盯着自己。

正准备啃羊腿的沈醉:嘎?

“妮,出赖,呵偶闷达一加。”你,出来,和我们打一架。

其中一个陂族人,用着浓重的口音指着沈醉说到。

“加油寒十四!我看好你!”玉霏挥了挥手,看热闹不嫌事大。

君子酬也微微颔首,似乎在期待。

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他在状况外得拎了剑,走出门去。

这留和里还有个正儿八经的擂台。

沈醉在台上,只听对面那人道:“妮腰输了,他,揪归偶闷一弯。”你要输了,他,就归我们一晚。

布纳祁的手指向了正晃着扇子露出一双狐狸眼的玉霏。

沈醉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寒爷我会输,开玩笑。

“我认输,你们随意。”沈醉摆了摆手,对玉霏的死活大有不管不顾之意。我情敌我为什么管他啊?

玉霏在台下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醉居然是这种人?

“我来。”

他还没下台,君子酬已经拎了剑上台,和他擦肩。

“诶,咦,大舅子你去歇着,我来。”沈醉急忙拉住他大舅子,拍了拍人的肩膀,把人推下了台。

沈醉把人送下台,咳了一声:“刚开玩笑的,你们谁先?”

布纳祁已经大刀挥舞了几下,架势摆足,冲了上来。

沈醉一个侧身躲了正面攻击,拉了大汉的肩膀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好像能把地凿出坑来。

他目露不屑,对着剩下的人招了招手,“来,都来陪爷玩儿,一起玩才好玩。”

玉霏在台下,总觉得沈醉这表情不是一般的欠收拾,他微微侧头问道:“他以前没起来时也这样吗?”

“你以为他是怎么起来的。”君子酬淡淡回答。就是欠收拾被收拾,越收拾越勇啊,到最后谁也收拾不了他。

玉霏:“这……我等凡辈不及。”

一柱香不到,台上风起云涌,布纳祁撑起身,轮动右臂,手里的大刀向沈醉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那也不如沈醉的身形快,他的剑都未出鞘,拿着剑鞘将攻击都挡下了。

台下不知不觉间已经围了一圈人。

布纳祁平日就仗着曾经在达古拉手下待过,在附近也蛮横无理,螃蟹一样横行霸道。大家看不惯,又不敢说。

如今被人碾在地上捶,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到最后,其余人都倒下了,沈醉一个人站着,威风凛凛。

他低头看着一群人,“呸”了一声,不屑道:“还想让我情敌陪你们过夜,门儿都没有。”

被打的一群人:……你奶奶的他是你情敌你把我们打成这样!?

众人:……

这架势,要不是你亲口说他是你情敌,我们都快以为是你情人了。

玉霏抬袖掩面,君子酬福至心灵,将无脑放话的沈醉拉下了台。

樊熠在一边,挠了挠头,对着督已说到:“他们这关系,有些复杂。”

督已沉默不语,和哑巴一样,但心里只道:你还没见过更复杂的。

“妮们,妮们走着瞧!”布纳祁颤颤巍巍站起来,[我可是达古拉的手下,达古拉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在菜叶臭鸡蛋和叫骂声里落荒而逃。

“达古拉,那不就是新王?”听了樊熠的翻译,玉霏摇着的扇子顿住了。

樊熠点了点头,“达愕凶猛的很,不出十多年已经将周围的部族都吞并或拉拢了。北疆,危矣。”

玉霏的脸色沉了下来。黑匣子和图案的含义还未明,他们该怎么呢?

“走,吃早饭。”沈醉倒是心大,揽了玉霏和君子酬就往酒馆走,兴高采烈的。

一顿饭只有沈醉和樊熠吃得尽兴,酒馆老板还免了他们的单,感谢他们赶跑了总吃霸王餐的布纳祁。

玉霏站在楼上,望着无垠的草原和连绵的天山,思索着。

达愕肯定不相信中原人的话了,更有可能厌恶中原人,不知道陂族人是不是也和达愕一样。

但这天山脚下,他去定了!

——

“啊勒,封路,为什么?”玉霏干脆翻身下马,问着挡在他前面的人。他刚下定决心啊。

那人答到:“最近传言有传染性恶疾,不管是真是假,还是不出去安全。”

“哪边?”君子酬沉声道。

“天山近狼区。”那人如实回答,“据说是一条牧羊犬抽疯癫狂,咬了他的主人。他的主人以为被咬一口没什么事,但是很快就卧床不起,神志不清,接连着他的妻子……”

留和里虽离天山还有一段距离,但防范如此,可见一斑。

第24章 悬壶济世

他们只能暂时在留和里停留了。

玉霏靠近了督已,问道:“督兄弟,你鸽子放出去了?到京都行程几天啊?”

“四天左右。”督已如实回答。

那往返就是八天,李澈收到消息会作何感想?应该没空来插足吧。

皇宫因为阔大而安静如常,李澈靠近了雕花窗,突击检查李延的课余情况。

小崽子正安静得握着毛笔写些什么,看起来倒是乖巧。

李澈推开门进去了。

“在写……”他的问题还未问完,目光已经落在了书桌旁边李延正临摹的“帖子”上,四个潇洒的大字:悬壶济世。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李延在一边还贴心得解释道:“娘亲让我好好写会这四个字,等我写好了,他就回来陪我玩。”

何隐!

李澈甩了门匆匆离开,何隐住的屋子早就空了,甚至还嫖走了柜子上的雕花青瓷瓶等一系列价值不菲的东西。

等我揪到你,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李澈深呼吸几口气,才堪堪平息怒气,毕竟也没什么可以给他摔的了。

“督尔。”

“属下在。”黑影闪现。

“我告病去北疆一趟,你帮我看着点他们。”李澈一声令下。

君令难违,督尔领命。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谁知道卧病龙床的不是他们的君了呢?督尔这个月的份钱,不是一般的好拿,至少比起在外面吃沙子的督已来说。

不多时,纵马疾驰的李澈就接到了督已的信。展开来一看,眉头紧锁。

他回望繁华的京都,出都出来了,已然不想在回去,只能继续匆匆赶路。

这恶疾来得匆忙,闹得人心惶惶。

“要是何隐在就好了,我们那时候怎么不把他拉上呢?”那可是免费的奶妈啊。玉霏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樊熠拉着沈醉和君子酬玩陂族流行的桌游。

“不是,我们是一队的啊,你怎么打我呢?”樊熠看着沈醉,愤愤道。

沈醉一脸理所当然:“我当然是帮我大舅子啊。”

樊熠道:“现在是游戏,游戏要公平公正啊,怎么可以因私偏袒?”

“我就偏袒。”沈醉一拍案,“我不偏袒我大舅子我偏袒谁啊?”

偏袒你情敌?樊熠摸了摸自己快空了的口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毕竟他是目睹全程沈醉揍人的。

“不玩了不玩了。”又一局结束,樊熠退出,目光在沈醉、玉霏和君子三人间打转,“你叫他情敌,又叫他大舅子。也就是说他妹妹是你媳妇,但是他也喜欢你媳妇,想横叉一脚。”

樊熠陡然把目光转向了玉霏,大惊:“你这不是横刀夺爱吗?”

这人看着书生样,没想到……

“他……妹妹喜欢的是我,但是他自作多情非要叫我的大舅子为大舅子,那我只好大度点,让他过过嘴瘾了。”玉霏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他目光一瞥,却发现督已已经收到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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