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44)
作者:呕花深处
“臣妾会算命,算来的。”谭殊然笑了笑,谎话亦是张口就来。
“谭殊然,本殿不是任你哄骗的小孩子。”黎景舟怒极反笑。
谭殊然大脑飞速运转,她如今作为黎景舟的侧妃,在外人面前是与他恩爱非常。
他还不能够处置她,可如今剧情脱离掌控,谭殊然实在把握不住会发生什么。
谭殊然还想再辩驳些什么,黎景舟打断道:“不解释清楚,本殿便带你一同上战场。”
这人可真是一身反骨,刚说明不许他上战场,这边话头一转黎景舟还想带她一同前去。
谭殊然坐在榻边,双腿微微打晃着嗤笑道:“我实话实说你不信该如何?”
“信不信你说了本殿才知道。”黎景舟淡声道。
看他那副样子,谭殊然气不打一处来:“你本就是话本人物,话本子看过没,我看过你的故事,本就是为了帮你而来。”
黎景舟没有反驳她的话,只安静地看着她,听她如此说道。
谭殊然被看的一阵心虚,别过了头道:“黎景承原本是会登基为皇,但如今不知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东西都与话本里写的不同了,你便是被黎景承暗杀在了出征的路上。”
黎景舟就这般静静的听她讲着,看不出眸中到底是什么情绪。
谭殊然就没指望着他相信:“我说都说了,你莫要缠着我了。”
就算黎景舟不信,还要再缠着她,那她也说不出什么了。
“侧妃娘娘,府外有位姑娘找,说是千妆阁出了事。”门外那个小丫鬟唤道。
谭殊然心脏隐隐抽痛,真是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强心剂没有了它便来了。
黎景舟听闻千妆阁的姑娘来了,也并没有回避,似乎是在思考着谭殊然方才说之事。
谭殊然叹了口气,若是有一天有人对着她说,其实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过是书中所描写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估计她也会崩溃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谭殊然总觉着今日黎景舟凌厉的侧颜带了些无力之感。
谭殊然等的心焦,千妆阁的姑娘们要是来找她,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一会儿,小丫鬟领着来人进来,来人正是青禾。
青禾见着她的一瞬就如见了主心骨,大滴大滴的泪涌了出来:“姑娘,香姐儿不见了好几天了!”
第37章 北齐的疯狼
香姐儿向来神秘, 到处找药材做妆品,不见是常有的事。
“这几日她不是在湘桂家研制妆品,怎么又会不见?”谭殊然皱着眉道。
她记得香姐儿早早就收齐了妆铺所需的药材, 准备为她好好研制眉笔了。
青禾吸了吸鼻子:“采薇说, 怕是被人掳走了。”
千妆阁的生意惹人眼红,而湘桂家最是会做妆品, 红妆楼干不下去了, 湘桂家定会招商千妆阁。
想到今日黎景承所说的妆铺,现在香姐儿也跟着不见了,她好不容易研制的配方估计不保。
谭殊然死死捂着绞痛的心口, 竟这么昏了过去。
建昭二五年, 冬月, 那个曾与红妆楼抗衡的千妆阁就此落寞。
生意场上百花齐放, 红妆楼下场了有千妆阁顶上, 千妆阁下了场便有二皇子妃的凝兰铺映入大众的眼帘。
凝兰铺虽说是后兴起的妆铺, 确信这二皇子财大气粗的砸了不少银子, 这番生意已经火爆起来。
冬月里大雪纷飞, 覆盖住了三皇子府后院的金桂树,树下一片纯净的白雪,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冒头的几根枯草。
一阵北风刮过, 树枝上抖抖的落下一片,砸到了路过的狸猫身上。
猫儿受了惊, 喵的叫了一声,弓着身子抖了抖雪便逃窜开来。
小院静谧极了, 如同无人居住一般。
屋门敞开一些, 闪身走出一个端着药罐的小丫鬟,叹了口气便往膳房走去。
谭殊然卧在床上许久了。
自上次晕倒以后, 心口每日绞痛不止,还成日里喝着皇子府黑乎乎的药汤,要不是系统强行调来强心剂,她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谭殊然强撑着坐了起来,便听见门口两个洒扫丫鬟嘀咕:“侧妃倒真是个病秧子。”
“是个可怜的,现在一身病气,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另一个压低声音道。
她卧床多时,除了小烟都怕被她过了病气,没人肯进来伺候她。
谭殊然无所谓这些,她又不是古代受这些耳濡目染的大家小姐,本就不习惯有人伺候,病了更是喜静,不愿有人来打扰。
千妆阁的生意早就败了下来。
黎景承绑走了香姐儿盗走了她的秘方,可夫人小姐们都认她,奈何她病了没有新品可卖,凝兰铺又是物美价廉,最终千妆阁还是不景气了。
这么呆了三个月,她才明白为何夺嫡之战越来越近。
像是她每用一针强心剂,剧情就会快上几分,自她卧床没有了欢乐豆,大都是自己硬抗过来,仅一两日有一针强心剂可用。
那日本还有急报传于宫中,这番便像是两国休战般,北齐又没了动静。
“侧妃今日如何了?”门外是黎景舟的声音。
答复他的是那声怯懦懦的声音:“回殿下的话,侧妃娘娘还是同以前一样……”
她本以为自己如今对他没有了什么价值,便会被他弃之不顾,没成想他不但给自己最好的太医,还每日探视一番。
生意合作伙伴仁义至此,她已是非常感激。
只是那天她所说的话本人物,他像是听了进去,每次都有些刻意躲着她似的。
谭殊然如今入了三皇子府,每每一打开京城首富排行榜,便能看见榜上已经将她和黎景舟两人合为一处。
本来还在五十名开外的她如今一跃到第二名,这才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京城首富赫然就是满金钱庄那位庄主,她与黎景舟跟钱庄还是有些差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追赶。
裹上一件绒绒的兔毛外衫,谭殊然攥紧领口出了门。
今日暖阳正好,外面刚下了一场雪,景色亦是正好。
黎景舟见着她出来,淡声道:“身子还未养好就跑了出来。”
隐隐有些埋怨,谭殊然这几个月早已适应:“今日风景甚好,不出来看看倒是我的错了,哪能天天卧病在床,不病也病了。”
“你向来会说,本殿不与你扯皮。”黎景舟唇角轻不可察地勾了勾。
谭殊然这些时日早就做好了拼一把的准备。
她还是将强心剂一事告知了黎景舟,黎景舟对夺嫡还是有些把握的,便出了不少银两供她买强心剂。
她本还想早早冲上京城首富榜,治好心绞痛一心一意帮他逆天改命,偏现在出了差错,只能待夺嫡成功再想治病一事。
现在系统中所存的数十只针剂勉强能让她撑过一段时间,应付这些天便可。
一旦她用上强心剂,黎景舟那边的动作必须要抓紧了。
两人是最后的放手一搏,剧情虽没有了什么变动,但黎景承仍是不可控因素,沈媚姎的凝兰铺让他如鱼得水。
“药不够需要银钱时去账房取便是。”黎景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她。
黎景舟这下才明白为何同样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为何五皇弟早早地就去了,偏谭殊然带着如此严重的心疾活到了十八岁。
这番有理有据,哪怕他不肯相信自己是什么话本子里的人,见着这般匪夷所思的一幕不禁也有所怀疑。
谭殊然福了福身:“多谢殿下惦记。”
二人心知肚明如今的局势,黎景舟跟着她回了里屋,门刚关紧就听她道:“你那边准备好了没?”
他好歹还是大燕的战神皇子,真若是有心养些私兵,自然是不少人愿意追随。
不过是不少大臣都认为他无心夺权,是要助太子殿下登基后相辅佐。
仅有几个御史台与武将们的看好他,谭殊然自动将御史台的人理解成他在朝堂的嘴替,有什么事还有御史台的老大人给她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