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43)
作者:呕花深处
皇上花白的长眉微微扬起:“这又是何物?”
“此物正是调动西北军的令牌,儿臣自该把东西教交予皇。”太子正色道。
谭殊然看的一阵哑然。
太子是起了提早夺权的心,谭殊然本还以为他上来会先喊冤,结果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上来就交了兵权。
黎景烨把话圆的滴水不漏,又将这么一支精兵献给了皇帝,他便不要再揪着错处不放。
谭殊然直至出了乾坤殿整个人还是蒙的。
马车上,她缓了缓道:“所以太子这是何意,不打算再争一把了?”
黎景舟丝毫没有介意她谈论朝政,脸上略显不屑地回道:“你便真以为太子只有一支精兵,到底是哪里的蠢货说你精通政史?”
谭殊然没心情再与他理论,今日这一趟她明显能感觉得出,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圆,夺嫡之战也是在即了。
可若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京城中的经济将会大大受影响。
首富榜怎么办,她的心绞痛又怎么办?
不管系统如何说,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每日这么心绞痛便是在靠着系统的特效药吊着一口气。
一旦夺嫡之战开始,她作为黎景舟的侧妃,必然会被卷进去。
到时要是再想靠着千妆阁赚欢乐豆与银子,怕是真的难了。
无法兑换系统的特效药,谭殊然已经设想过自己是如何惨死在那段时间了。
谭殊然满面愁云,闷声道:“若是夺嫡之战在即,你可有把握杀出重围?”
“你如何不问问本殿是否有意争夺那个位置?”黎景舟睨了她一眼。
现在谈及愿不愿争权夺位早已没有了意义,不论他争不争,胜者为王,赢了夺嫡之战才能活下来,否则就要成为赢家的垫脚石。
只要黎景舟最终不涉及到出征便好,如今她早已把握不住剧情,若是出征便有可能丧命。
黎景承不容小觑,以他的狠心,定然不会放过除去他们的每一个机会。
他现在与黎景舟早已绑在一起,唯有黎景舟好好的,她才不会有性命之忧。
正是想着,马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着远处的声音,黎景舟掀开了帘子,就见行色匆匆的来人:“有急报?”
高头大马上的人堪堪拉住缰绳:“回三殿下的话,边关告急,微臣需速速见陛下定夺。”
第36章 被掳走了
正是侧耳听的谭殊然, 闻言一口气便没喘过来,捂着心口一阵猛咳。
真是要了命了,偏老天就是爱跟她开玩笑。
耳朵听得出不得错, 边关告急, 所有的事都提前了十年发生。
而不出意外的话,届时出征的便是黎景舟了。
所以她还能否给帅儿子逆天改命?
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 黎景舟一旦死了, 她定然不能独活。
系统里黎景舟的好感还仅仅停留在三十,虽不知是何时增长的,但这个点数离系统要求的还差得远了。
马车帘子落下来的一瞬间, 谭殊然眼中早已蓄满了泪, 情绪激动地道:“黎景舟, 你能不能不去。”
见她这幅样子, 黎景舟怔愣了一瞬, 生硬地道:“莫要哭了。”
他自幼在宫中, 皇上子嗣稀薄, 宫中尚未有公主。
自小跟太子一同长大, 还未接触过半个姑娘小姐,便被安排镇守边疆。
数年如一日的在边疆征战,黎景舟哪里接触过姑娘, 更不要说哄姑娘了。
谭殊然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蓄了一汪泪,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好像从这一瞬间开始, 他才有了些两人结为夫妻的真实感。
谭殊然不愿他出征,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黎景舟看着她在一旁落泪, 犹豫一瞬后将人揽入怀中。
两人名义上还是夫妻, 这般做并未于理不合,黎景舟暗暗想。
谭殊然也难得有这么真情实感的一面, 在他白色的衣衫上蹭出了一片洇湿。
想到她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现代古代各活了一次,这番还没活够就要死两次,越想越是悲伤。
不仅救不了帅儿子,甚至都不能自保。
被黎景舟微微揽着,闻着他身上那股淡香,她哭的声音更大了。
只听耳边哇的一声,谭殊然埋在他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别去啊傻子,去了我们都活不成了,你哪里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凶险……”
黎景舟伸出手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有多凶险?”
“黎景承不,不会放过你的,要是你真的死在路上了,我可怎么办啊。”谭殊然断断续续的,险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谭殊然看不见的地方,黎景舟的眼底一片冷意。
“我还没活够啊,我还没治好心绞痛,”她越哭心口那一阵绞痛就愈发明显,“这一去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书中黎景舟便是死在回京的路上,黎景承做的很绝,就连他的遗体都没能运回京城。
他拍着谭殊然背是手蓦的一顿:“你从哪里听说的?”
谭殊然哭声立即收住,像是被吓了一下,小声打了个哭嗝。
哭声收的极快,如她往日变脸一般,只是那一声又一声令她尴尬的打嗝声在继续。
“到底有什么事?”黎景舟继续追问道。
谭殊然不再吱声,挣脱开他的怀抱躲得远远的,还带着鼻音:“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别去就是了。”
黎景舟眸子眯了眯,俯身逼近她:“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本殿?”
谭殊然缩在马车一角,躲避着他探究的眼神。
她方才为了阻止黎景舟,居然险些剧透,若是黎景舟知晓她是异世人,会不会把她当妖女沉塘。
马车分明驶得极快,可谭殊然还是觉着煎熬极了。
黎景舟今日就是不问出来不罢休,谭殊然有些顶不住那审视的目光。
“若是不坦诚相待,千妆阁本殿收回,”黎景舟见她脸上有一丝迟疑,出言道,“还有那个孩子,还有你。”
谭殊然转头对上他:“我怎么了?”
“你真以为本殿不敢拿你如何?”黎景舟眸色暗沉地看着她,“你是本殿的侧妃,本殿若是真想拿你如何,难道还需过问你吗?”
谭殊然不禁吞了口口水。
帅儿子在书中可没有这么攻过,他便一直是个只会打仗的好看男儿,仅此而已。
拿她如何,他想拿她如何?
谭殊然的脑子一时有些乱,晕晕乎乎的。
黎景舟轻嗤一声:“若是将先前做的事都扯出来,沉塘也是使得的。”
谭殊然:???
跟她想的不太一样,还有,什么叫她先前做的事。
如此想着,她也就这般问了:“我做的什么事?”
见她脸上没有半分心虚,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黎景舟只道她不知廉耻。
“这种事还要本殿帮你回忆回忆?”黎景舟面色十分不虞。
可笑极了,她分明什么都没做。
就算有什么,黎景舟又不会吃亏。
“殿下不愿说就莫要说了,”谭殊然也来了脾气,黎景舟月像是知道,她便越不想说,“方才我说的殿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黎景舟脸色差极了,明显是有些生气了:“谭殊然。”
见马车一停,谭殊然飞快打开车门就要跳下去,却被黎景舟拎小鸡崽似的抓住了后脖颈的衣领。
她被勒的一阵翻白眼:“黎景舟,放开我!”
不理会她的挣扎,皇子府的下人们便见三殿下拎着侧妃回了府。
“从未想过,三殿下竟是对女子如此粗暴之人。”小丫鬟在身后战战兢兢地抚了抚胸口。
后院。
谭殊然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后怕的看着黎景舟:“你还想做什么?”
方才可是半点都没又顾她的死活。
“你最好如实招来,在马车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事,”黎景舟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到底是谁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