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22)

作者:呕花深处


吹牛而已,谁又不会,缓刑她最擅长了。

“哦?”黎景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挑了挑眉,“你让本殿如何信你?”

谭殊然缓缓地叹了口气:“现如今我千妆阁在殿下手中,我亦是殿下麾下的人,我人都是殿下的了,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貌似没有什么不妥,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黎景舟脸色微微僵住,轻咳一声:“你若安分些是最好不过。”

本来谭殊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见他这幅样子也不由得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

“本殿自然清楚你是什么意思。”黎景舟烦躁地打断她。

谭殊然一噎,她好像隐约看见黎景舟脸红了,她可没胆在多看,查阅识海中的进度条,进度条停在了百分之五十的位置。

面前的黎景舟神色稍缓了些,进度条怎么涨这么多,难道是不可逆的剧情?

不等谭殊然开口,黎景舟先发问道:“你翻本殿的墙头又是居心何在?”

冤枉啊,这哪里是她的本意,进一次皇子府还把这一身新衣服给刮烂了。

“殿下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谭殊然眨了眨眼,看着单纯极了,“我分明是为着殿下的银钱着想,着急与殿下商议对策,故而出此下册。”

黎景舟瞥了她一眼,她惯会迷惑人的。

他起身往书房走去,身旁的楼弃亦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难不成三皇子府中也有外面的奸细?

谭殊然心惊于他的生存环境之恶劣,平日里看着光鲜亮丽,却忘了这可是危机四伏的男二府上。

黎景舟的书房里挂着几张上好的字画,谭殊然虽是没有涉及过,也能看出来这是几幅稀世珍品。

紫檀木精雕的桌案上堆满了书卷,身旁还有只小香炉腾升起袅袅炊烟,一派文人墨客的儒雅之气。

“什么事?”黎景舟坐在书案前,手肘支在案上,端的是慵懒不羁。

谭殊然眼角微垂,只手掩唇,欲哭不哭地道:“有人觊觎我们的秘方,早已暗中朝我下手多次了,殿下难道要不管不顾吗?”

南街湘桂家接了一笔大单子。

京城最大的药材铺子里,陈老板给她称完最后一份,叫小药童道:“快快帮香姐儿把药材送回店里。”

湘桂是京城做胭脂香粉最有名的铺子,一般都是自个儿做些新鲜物件儿成批送到红妆楼。

夫人们隐隐猜着是红妆楼被千妆阁比了下去,如今不甘示弱,花大价钱请香姐儿做些物件儿准备大卖。

药材店老板家的夫人可是喜欢极了,忙问香姐儿是什么样的香粉,谁知香姐儿嘴严实得很,只是笑笑,说什么也不肯透露。

药材铺子里供应的仍是那几样,能是什么稀罕东西?

姜掌柜也满意的直点头,香姐儿头一次这么主动且自发的为红妆楼卖力,看来是把自己同红妆楼绑在了一起。

姜掌柜这几天被抢了生意,今日见她这般难得的欣慰,今日才想着去对家看看。

千妆阁除了闭店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爆满的状态,姜掌柜说不嫉妒才假。

见着她进来,青禾警惕了起来:“姜掌柜来作何?”

“千妆阁就是这般迎客啊。”姜掌柜不屑地瞥了青禾一眼,她是不屑于理人的。

谭殊然听见声响出来就见青禾沉着张小脸,胸膛起伏着,她笑道:“我不知姜掌柜大驾光临,何事能劳姜掌柜亲自来一趟千妆阁?”

正厅多数夫人小姐都曾是她红妆楼的常客,见着她进来也冲她笑了笑,行的面个礼。

姜掌柜笑的难看极了,要不是碍着面子,她真想闹起来。

“我们虽说是对家,平日里也是要关照关照彼此生意的不是?”姜掌柜从容地坐下。

姜掌柜最是小心眼了,当初她方崭露头角姜掌柜就有些坐不住,此番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青禾敌意满满的看着她,先是暗地里贿赂念娣,现在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姜掌柜竟是来做保养的?”谭殊然故作惊讶的道。

她声音突然拔高,几个夫人朝姜掌柜看来,惹得她一阵不自在:“自然,有什么不妥吗?”

谭殊然为难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姜掌柜上赶着来给我送银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只不过姜掌柜用着我这东西不好,起了疹子可怎么成?”

金夫人才是这的常客,这几日别家贵妇都道,金夫人简直是长在了千妆阁,不过她也没有白跑,听了谭殊然的话,现下她气色好多了。

听闻起疹子,金夫人冷哼了一声:“咱们千妆阁的东西好用着呢,我都没起疹子,若是有人起在了我前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姜掌柜青着一张脸强颜欢笑道:“怎么能,我知晓谭妆娘的厉害,怎么会起疹子呢……”

“既然姜掌柜不计前嫌,为了展现我的诚意,就由我亲自给姜掌柜护肤。”谭殊然丑话说在了前头,又有这么多人为她作证,她也不再顾忌。

青禾不情不愿地帮姜掌柜去掉头上的钗环,铺平小榻让她躺下。

姜掌柜到底是不知道千妆阁的规矩,贵妇们做保养都是要指定功效,若是客人不说,千妆阁一律按全套保养算,价格自然也没的说。

谭殊然现在可是欠了一屁股债,对家上赶着挨宰她哪好意思拒绝。

谭殊然浸湿棉片给她湿敷,微凉的指尖手轻柔划过姜掌柜的脸,啧啧道:“姜掌柜气大伤肝啊,瞧瞧这脸蜡黄……”

谭殊然凑的她极近,姜掌柜有一瞬甚至觉得这是条吐信子的毒蛇。

气大伤肝,她可不是气吗,自己做了多年的生意就这么被人抢了。

姜掌柜阖着眼,轻哼一声道:“托谭妆娘的福,或者我该改口称呼谭掌柜了。”

谭殊然不管她语气中的讽刺,给她提拉面部道:“我劝姜掌柜,为人还是肚量大些的好,才几天,这脸垮的忒快了些。”

连着两句都是说她老得快,女子都是最注重容貌的,更何况姜掌柜还是卖胭脂水粉,上脸不好看谁还敢来买。

“您说也是,总有些人就爱使阴招,前些天我又丢了一套妆具,丫头们委屈极了谁也不承认,”谭殊然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和委屈,“若是都像姜掌柜这般好说话就好了。”

红妆楼敢称京城第一妆铺的时候谁敢称第二,现在千妆阁的崛起,最受威胁的就是姜掌柜,众人不自觉地朝着姜掌柜看去。

姜掌柜感受到姑娘夫人都在看她,微恼道:“瞧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偷的。”

谭殊然赞成她说的这话,逻辑上确实是没有问题:“自然不是姜掌柜,我是说,有人生了龌龊心思,暗地里指挥着别人偷。”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道:“姜掌柜今日出门银钱带足了吧?”

谭殊然笑的狡黠,青禾顺势从柜台下抽出一个空盒子。

姜掌柜说不上哪里有些不对,还是应声道:“自然……”

“我们千妆阁也是小本生意,姜掌柜还是先付了这七十两银子吧。”谭殊然轻飘飘地道出了价格。

姜掌柜猛地起身,脸上的泥膜跟着脱落一块:“什么?”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都快要比得上一根玉簪的价格了。

谭殊然清澈的眸子带了些懵懂:“姜掌柜不会真没带够吧……”

第19章 自大的色鬼

姜掌柜也不再气定神闲的躺着:“谭掌柜这是看着我来了,注定要拿我开刀了?”

“瞧您说的,”谭殊然尽显小女儿的娇憨,如此看来倒像是姜掌柜得理不饶人了,“我给您做的是最好的全套大保健,诸位夫人还没试过呢。”

金夫人给她作证:“可不是,何止我们,贵妃娘娘都没做过,姜掌柜得了独一份儿啊。”

好像她捡着什么大便宜一般。

姜掌柜不忿地揭下脸上的泥膜:“仅这些东西你就想要我七十两银子,你当我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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