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52)
作者:琅琊书生
皇夫脸上的担忧没挂住,一丝恨意转瞬即逝,“查明了。是今岁的流民为寺庙做工换粮时,见君后生活奢靡,心生妒恨,发疯放火。幸好君后无事,不然本宫非把那贱民千刀万剐。”
“那人呢?哀家要亲自审。”
“自尽了。”
玉攸容看着皇夫,皇夫不自在地挪开眼,有一丝心虚。
“这次放火为他个人所为,不可牵连其他流民。若是已经牵连了,就持哀家的旨意将她们放了。不要让旁人知道,皇夫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放火那人已自尽也就算了,其他的……想往他头上盖黑锅,他玉家可没死绝。
“你!”皇夫怒瞪着他,随即转怒为笑,“君后说得对,本宫会吩咐人去办的。不过君后刚刚死里逃生,身子尚虚弱,旧疾又犯了,就不要多加思虑了。本宫带御医来为君后看了,说君后头疾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会危及到性命。当于禅房中净养,不能见风。”
皇夫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本宫将这名御医留下了,让他随时候命。为了保护君后安危,本宫还会将这次带来的护卫留下一半,这样,君后不用担忧了。君后可还有其他要求?”
是候命还是监视,是护卫还是软禁?将他软禁在寺中不够解恨,烧不死他就将他软禁在房中?
玉攸容看着皇夫鲜红的衣袍,笑了,“皇夫心思细腻,陛下的江山定能千秋永固。”
皇夫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中发凉。
他想到他半夜不顾陛下病危执意来罗浮寺为陛下祈福,结果陛下还真好了,听说他还真诵了一夜的经……
皇夫欲言又止,最后愤恨地甩袖而去。
“对了。”皇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本宫怕君后病中苦闷,特意将君后养了几年的那只藏獒带来了,望君后见着它心中能高兴一分。”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玉攸容闭上眼。
“主子。”流萤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了他的手。
玉攸容睁开眼,见果真是他养了好几年的藏獒。
他伸手,白皙如玉的双手自它的头顶摸下。
“主子,皇夫留了上百护卫下来,幸好她们还知道分寸,只停留在院外,也不阻拦我和画屏出去。”
“是为了拦我。皇夫说御医说了哀家不能见风,只能待在房中。”玉攸容撑起身,看向身上的僧衣。
“您的衣物都被烧光了,这是方丈为您寻来的干净僧袍。”流萤说道。
“哀家明白。”玉攸容点头,招了招手,藏獒就乖巧地将头靠入他的怀里,任他一下下摸着它的头。
流萤露出愤恨之色,很快又收敛了下来,毕竟外面还有着不少耳目,“皇夫带来那御医,她为太夫开了方子抓了药,如今正熬着呢。”
“倒掉。”玉攸容伸出手,藏獒将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他的掌心,任他揉捏。
“是。”流萤看了玉攸容怀中的藏獒一眼,这大概是皇夫做的唯一一件人事了。
画屏提着食盒进来,“主子,先用些斋饭吧。”
“你们和哀家一起?”
“我们已经用过了。”
“盛雪呢?”
“圣僧伤了脚,不便走动,已让方丈接回去了。”
“好。”
流萤端来一盆温水,供玉攸容洗漱。
画屏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斋饭——一碗热粥,一盘青菜,一碟开胃的咸菜、两个馒头。
玉攸容也不嫌弃,拿起筷子夹住馒头,用另一只手护着,夹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馒头松软香甜,像咬了一口天上的云。
方丈倒也没夸错,他们寺掌厨师父的手艺的确一绝。
再夹一筷子咸菜放在馒头上,天上的云便有了人间的味道。端起碗,舀一口清粥,吃一口青菜。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
流萤见太夫吃得这般香,想笑,突然又想起往后都只能这样了,又哭了出来。
“哀家不苦。”玉攸容揉了揉他的头,“比起那些流民来,哀家已经过得很好了。”
常念刚踏入屋中,就听到了这句话,“太夫慈悲。”
“给方丈添麻烦了。”玉攸容看向他。
“太夫此来只为祈福,麻烦何来?”他将怀中装着梅花枝的竹篮放下,“这是空尘托老衲为太夫折来的。”
“方丈慈悲。”玉攸容目光落在鲜艳盛开的梅花枝上,“劳烦方丈替我谢过他。”
“好。”常念点头,眼角的笑纹堆起,露出慈祥笑容,“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们逢凶化吉,安然度过此劫的。”
“佛祖慈悲。”玉攸容垂下眼。
藏獒小心翼翼地挤入他怀中,轻轻蹭了蹭,无声地安慰他。
他摸了摸它的头。
此后三日。
每日清晨都有空梵将新鲜地梅花枝送来。
直至第四日。
梅盛雪一袭雪白僧衣抱着满怀红梅踏入房中。
第47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十一)
彼时, 玉攸容一袭白色僧衣坐在桌后,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简单束在脑后,正低头写着字。
看上去,
就像哪家带发修行的如玉公子。
梅盛雪微怔。
太夫原来如此年轻。
“嗷!”一个黑色的身影朝他扑来。
梅盛雪后退一步, 怀中梅花簌簌落下, 堆了一地, 却未向当年那样被吓得坐在地上。
室内梅香愈发浓郁。
“平安, 回来。这么些日子你还没认熟——”空梵。玉攸容抬腕将笔放下,笑着抬起头, 在看到梅盛雪的时候, 停住话,“过来让哀家看看, 伤好全了没?”
“嗷!”听见主人训斥,藏獒欢快地转身朝玉攸容扑去。
玉攸容熟练地接住它,将它揽入怀中,抚上它的背。
“已经好全了。”梅盛雪转身, 将竹篮中还开得正盛的梅花枝取出, 换上新的。又将昨日的梅花枝拿在手中, 准备离开。
他伤在脚上,怎好当着太夫的面脱鞋去袜。
“嗷!”见他要走, 原本舒舒服服躺在玉攸容怀中的藏獒猛地窜出, 朝梅盛雪冲去。
“平安!”玉攸容眼沉了下来,抓起一旁的砚台朝它扔去。
“嗷!”藏獒躲过砚台, 砚台砸在雪白的墙壁上, 砚台中的墨洒了一墙。
梅盛雪抓住门口的扫帚, 和跳到他对面的藏獒对峙。
“不必顾忌哀家。”玉攸容先对梅盛雪说到,然后看向藏獒, 再次唤道。“平安,过来。”
“嗷。”藏獒低低嗷了一声,却仍虎视眈眈地看着梅盛雪。
梅盛雪握紧扫帚。
藏獒在梅盛雪警惕的目光中,小步小步地靠近,然后轻轻地咬住他的衣袍,在他脚下躺了下来,露出一团黑中雪白的肚皮。
这……
梅盛雪看向玉攸容。
“摸摸它。”玉攸容笑着说道。
梅盛雪蹲下身,试探性地摸上它的肚皮。
藏獒哼哼了一声,摊平了身体,与刚刚凶狠狠冲过来的样子截然不同,只是嘴里的衣角仍然死死咬着,不松开。
“它还记得你,不想你走。”玉攸容在他身旁蹲下,如梅盛雪一般伸出手去揉它的肚子,如玉般细腻修长的手同他轻轻相碰。
许是因为这满屋的梅花枝,浓郁的梅香取代了昔日雍容低靡的檀香,将他笼罩。
“它很聪明。”梅盛雪挪开眼。
“见色忘主。”玉攸容收回放在肚子上的手,戳了戳它的头,收获它低嗷的撒娇声。
“盛雪就在哀家这儿陪平安玩会儿吧。正好,多日未见,哀家也不想你走。”玉攸容起身,走到铜盆前,将刚刚抓砚台染上墨迹的手浸入盆中,手上的墨迹逐渐褪去,黑色的墨在水中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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