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花期+番外(6)
作者:温景之
江逾白翻过一页书说:“不着急,”脸上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看的陈翊倒有些着急了。
“这刚和平多长时间,雁北又想搞动作了,王爷咱们该急一急了,”陈翊又是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些,站在门外的柳花燃又是靠近了一些想偷听到些什么机密,可后背上却还背着一个大包。
孤烟重擦了擦满嘴的油说:“怕什么,雁北不就是忌惮臣霜才没杀来的吗,况且朝内不还有个人坐镇吗,急什么。”
“就是因为有烽阳在这里你才能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来!”陈翊眉眼间难得染上怒意,两个人对视着忽然没了话说。而门外的柳花燃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又想到了那日被臣霜扛上马之前,他第一眼看到的不就是臣霜腰间的那个鬼脸面具吗,细细想来还是和当年他见到的烽阳所戴的那个面具是一模一样。
脑海中一开始倒带柳花燃的脑袋就开始疼起来,这回比以前任何一回都要疼的厉害,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鼻尖不知为何萦绕着一股血味,眼睛也开始干涩发痛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般脑袋昏昏沉沉。
“哥,前面就是城墙了,”恍惚间他听到了身边有人说话,一惊醒发现自己靠在墙上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天空中一声闷雷却不见雨滴落下。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问:“世子呢。”身旁的人让开身子,这才让他看清了那个人,正是面庞稚嫩的江逾白,可此刻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脸上覆着一层阴霾,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柳花燃的心脏刺痛了一下,他深知这场仗江家落败了,南华要改朝换代了,但他绝不能让江逾白走上西寒江进的老路。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说:“烽阳在前日已然收到王爷传给他的信鸽,今日莫约也快到了,羽你猜以他的性格,他会怎么做。”
被唤作羽的人正是方才喊他哥的人,而恍惚间柳花燃好像看见了陈翊竖着马尾一身短打皱着眉头看着他,本是跪坐在一旁的江逾白身上的血渍忽然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身华贵的衣裳,不同以往的是,江逾白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
柳花燃的头又疼起来,疼的他想伸手去拽自己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绑了起来,一向平静的他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站在离他两步远的陈翊大吼道:“你疯了!雁北的人马上要追过来了!现在不突破城门江逾白就要留在这了!”
站在一旁本是一脸冷漠的陈翊此刻的脸庞忽然悲伤起来,只见他缓缓走过去抱住了柳花燃。
“可是哥,这样你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陈翊将头埋在柳花燃的肩上,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哥,哥……”
柳花燃心下一紧他攥紧了手说:“没时间了羽,一会我去引开四大宗师,你和其他人去突破城门一定要坚持到烽阳来,等烽阳来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抬眼看去,发现江逾白身上白净的衣衫再次被染上了鲜血,那血自衣角一路逆流而上,将整件衣衫都浸没。
柳花燃的眼睛缓缓睁大,双眼忽然变得猩红,他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江逾白的脖颈处有一道血色的刀痕延展开,此刻他的呼吸都停滞了,就连耳边的嘈杂声也听不见了。
江逾白!
“江逾白!”本还围在一起讨论病情的几人接被吓得心脏险些骤停。
此刻柳花燃的屋内挤满了人,陈翊长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说这药喝下就行吗,这没醒就算了还说起胡话来了。”
只见一人坐在屏风之外他放在手中的茶水起身走进来,这才能看清他的面庞,最扎眼的便是蒙着的双眼,纯白的布显得这人的皮肤更加白皙像是死人的皮肤一般,让人看着心里发毛,可下一刻他却笑了起来。
“药效也不是喝下就会起的,我再给他把把脉,”说着两步上前抓起了还在说胡话的柳花燃的手,而躺在床上的人还在不断挣扎着,一旁的江逾白听着他说出来的那些胡话陷入了沉思。
方才柳花燃挣扎间胡乱喊着没时间了,不能让他留在这里,这句话五年前花也说过,江逾白看着躺在床上的柳花燃皱起了眉毛,他瞥了一眼陈翊,只见后者的眉头也紧锁。
方才双眼盲疾的人上前把了会脉象将要放下手,本是被噩梦缠身的柳花燃忽然睁开眼,他睡梦中的世界已然坍塌随后迅速重建,面前的雁北正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笑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吗,今天,江逾白必须留在这里。”
“他醒了!”陈翊大喊一声刚迈了个步子上前,就见柳花燃周身忽然有什么涌动起来,连屋内的摆设都开始摇晃不定铮铮作响,臣霜第一时间就反应过啦,只见她比孤烟重的身法还要快,一把拽住了坐在床榻边上那人的手,孤烟重大喊道:“虞风行!快后退!”
只见臣霜在拽住虞风行手的那一瞬间,床上的柳花燃猛然起身伸手掐住了虞风行的脖颈,江逾白在柳花燃动内力的前一刻迅速抓住了他掐人的那只手,暗自用自己的内力与柳花燃的内力作对,可两股内力周转之间居然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江逾白缓缓转过头看着失控的柳花燃,双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而柳花燃亦缓缓转过头看着他,恍然间柳花燃双眼的猩红终于退散了一些。
只见他狠狠盯着江逾白说道:“我是不可能让步的。”话音刚落他周身的内力忽然松懈,而人也扑通一声倒了下去,陈翊急忙上前察看江逾白的手问:“没事吧?”
江逾白摇了摇头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是九步莲。”
第八章 天下神医
“什么?”陈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呆呆的看着江逾白说:“王爷您,不就是九步莲唯一的继承者吗?”这话一出连站在一旁的孤烟重都晃了神,作为情报大户的他当然知道九步莲是什么。
江逾白转头望向已被虞风行安顿好的柳花燃,紧抿着嘴唇,眉头也皱到了一起,眼眶却是越发红润。
眼睛不大好使,耳朵就比常人经用了一些,坐在床榻上的虞风行微微转过头,似是对陈翊又像是对江逾白说道:“当年他可不是只传授了王爷九步莲哦,”说着嘴角竟莫名扬了起来,转过头又为昏迷的柳花燃把起脉来。
一旁的陈翊听得一阵迷糊,可臣霜心里却是和江逾白一样清楚,当年老王爷江谋也把九步莲交授予另一位武功极高,年纪轻轻就身手不凡的少年郎,那人正是上一世的柳花燃,在死士的称呼里为花。
“九步莲为江家秘术,为何一个外人会有九步莲的内力?”虞风行抿了口茶水,只觉得口中的茶差的有些发苦,而他脚边正趴着一只白虎,那白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却是老老实实趴在虞风行身边不露丝毫锋芒。
坐在主位上的江逾白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问道:“唤魂镜可是还能找到?”
“唤魂镜?”听到这个名字时坐在一旁的孤烟重倒是一愣,又看向江逾白好像不是开玩笑一般便笑道:“王爷你开玩笑呢吧,这存在于古籍之中的东西如何能找得到,都与古国北屿记载在一本书上的神器,上哪找去。”
陈翊在旁边又发问道:“唤魂镜?那是何物?”
“唤魂镜是一本古籍里记载的一种很古老的法器,”平时不爱出声的臣霜近几日的话似乎又多了一些,她继续道:“传闻几万年前有几位仙人曾到访过古国北屿带回了流失的镇国之宝唤魂镜。”说到这里时臣霜便不作声了,只见她看向江逾白问:“你确定?”连她的口中都多了些不确定。
孤烟重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今世上还有一个地方可是与这本古籍里一个药房名字相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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