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71)

作者:依山无尽


“早知会与余公子成为同道中人,上次也不会发生误会了。这杯,在下敬你。”

听此之言,沈菱歌嘴巴微张,借着转身端杯之际掩饰此时自己的慌乱,随后仰头一饮。余光瞧见张砚辞,倏忽间,也似明白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既然来了老夫的宴席,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往日恩仇皆一笔勾销,你说是吗?余公子。”刘鸣悸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沈菱歌只能扯出笑容附和着点点头。

借着,张砚辞从怀中又拿出一份请帖,“余公子,三日后是在下与郡主大婚之日,还望余公子赏脸光临。”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在了那红红的请柬上。

没想到,张砚辞最终还是辜负了辛雨。那个傻丫头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也不知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偷偷流泪了。

在这种场合之下,张砚辞又手握自己身份的秘密。

她根本没得选择,只得接过请柬一口应了下来。

这边张砚辞见她接了过去,端着酒盏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从外人眼中看来,就好似示威一般。

现下,众人视线仍没有从主座挪开,灯火通明的院落与这样的沉寂显得格格不入。

“祝大人福寿绵延,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沈菱歌灵机一动,从袖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房契,单膝跪下,呈给刘鸣悸。

见此,刘鸣悸哈哈大笑,接下沈菱歌所呈之物,“从此之后,我们刘府也能制出青瓷来。”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在场众位官员纷纷上前恭维,就连那些原本与余时安不相干的人也都凑趣奉承。

更有人在座上窃窃私语起来,似在不齿她这样的出卖亡妻之举。

当那房契被拿走,自己手中一空时,沈菱歌心中更是复杂不已。

没有人比她更挣扎,更痛心,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面上,她强撑着一丝微笑,也不知自己如何走回到座位上,随即端起酒杯又猛灌了几杯酒。

她这样的形状,落在刘鸣悸眼中,反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毕竟在他心里,手下信中描述的策马斩敌,拒不屈服的男子,又怎会喜笑颜开地将这些轻易给他。

反倒是她表现出的痛苦、彷徨与挣扎,更像是投靠刘鸣悸是余时安不得已的选择。

大概是先前张砚辞的出现,惊得她里衣湿透,又喝了些酒,晚风一吹,感觉身子发冷。借着出恭为由,到了内院,好让自己透透气。

她不过是刚刚获得了刘鸣悸的一丝信任,还不能肆无忌惮地在后院闲逛,越是这是,她越是要小心谨慎。

刘府可比她的沈府大了许多,而其中的造景更是精妙绝伦,假山、池塘、流水,应有尽有。

若是在白日里,定是绝佳景观。

她还在想着,忽觉手腕一紧,被人一扯,随即便进了那院里假山中……

第61章

你可知我呼延玉,天生好男色

假山下仅是容一人而过的通道,现下,沈菱歌被人拉到这里,还未出声的惊呼就被来人捂在口中。

“余公子果然够薄情,这么快便能将沈家家业拱手让人。”

那面具就贴在眼前,再配合这低沉沙哑的声音,令夜晚显得更加诡秘。

同时,沈菱歌也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听着面具男这么说,沈菱歌反而没有了恐惧之意,扯下呼延玉的手,将自己的声音也压低变得粗犷一些,“呼延大人可是因为在下未将沈家瓷器行交给你们珉族而恼怒了?”

“专程来这僻静无人的假山中兴师问罪?”沈菱歌又接着冷笑一声。

黑暗中,面具下,沈菱歌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他道:“余公子出言挑衅,不怕我失手,直接结果了你?”

“怕,当然怕!在下在诸位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故而,呼延大人何必脏了贵手,专门结果了在下呢?”沈菱歌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却探不出呼延玉此番行为的用意,只得与他虚与委蛇。

一言既落,两人再不答话。沈菱歌整张脸暴露于月光下,她不得不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能让呼延玉看出一丝破绽。

而呼延玉,只有一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光,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沈菱歌看,像要将她看穿一样,让她感到压力倍增。

良久,他忽地伸出手来,一把拉起沈菱歌的右手,用指尖抚着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低声道:“中原的男子,皮肤竟都这般光滑吗?”

不知是这男子如砂纸打磨过的声音,还是他粗糙的手指划过她脸颊,使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情绪,仍是不动声色地回道:“呼延大人既知在下是男子,两个大男人挤在这窄小空间,成何体统。”

瞧着她脸上的淡漠疏离,呼延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色,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可知我呼延玉,天生好男色,最好余公子这种清秀俊朗的少年郎。”

闻言,沈菱歌身子一震,脸上平静的神色顿时龟裂,下意识想要后退躲开他。

可假山内的空间只有这些,避无可避。

看着她脸上惊惧又慌乱的表情,呼延玉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快感。

面具后散发出的热气拂过沈菱歌的耳垂,让她浑身一僵,心头猛地窜起一阵恶寒,不禁往后缩了缩,可她却被呼延玉紧紧箍住,无法动弹。

“呼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沈菱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语调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和威胁。

“怕了?”

声音落下,呼延玉的力道也随即松开。

随着这股力量消失,沈菱歌身子一软,赶忙扶住身后的石壁。

而呼延玉弯下身子走出假山,站定,侧过头冷声道:“怕就早早离开这里。”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又和她心底深处那人重合。

不,不会是他。

纵然两人身形相似,余时安又怎会三番四次想要杀她。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期待,若他真是余时安该有多好。

待她重返席间,呼延玉已然镇定自若地饮着酒,冷眼旁观着面前的好戏。

宴席静得可怕,只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身着大红色灵鸟抹胸,齐腰长裙逶迤拖地,轻纱大袖如云遮月,如雪的肌肤与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手持玉鞭,盯着一男子手持毛笔。

那男子手不住地颤抖,迟迟不敢落笔。

灯光阴影,沈菱歌看不清那两人的容貌。

“郁公子,听闻你向来看不起女子。可沈老板一介女流之辈都可以烧制出冰裂纹,怎么如此自傲的你,连这军令状都不敢签吗?”女子笑靥如花,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

郁公子?

听闻这名字,沈菱歌不禁定睛望向那两人,果真是郁涵予与安浅。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已知是那两人是何人,她自留心看去。

“柳儿所言极是。”座上的刘鸣悸斜倚着太师椅,态度更为轻慢,“郁老板,现在余公子已将沈家瓷窑送于老夫。沈家不乏能工巧匠,技艺也比你们郁家精湛许多。你深耕制瓷多年,若是制不出‘冰裂纹’。那你们郁家又有何价值可言?”

他说起余公子时,还抬手向沈菱歌处指了指。

见状,沈菱歌一只手端着杯,另一只紧紧捏着自己的桌下的腿,希望通过疼痛,来令自己冷静下来。

那一旁的安浅与郁涵予也顺着刘鸣悸所指的方向看去。

两人初初闻言时,面有不齿之色,可当两人视线落在沈菱歌身上时,均是难掩的震惊。

安浅轻瞥一眼郁涵予,见他眉头紧蹙,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她心思百转千回,担心郁涵予道破沈菱歌身份,而率先举杯,莲步轻移到沈菱歌面前,柔声道:“原来这便是余公子。”

随后又看向刘鸣悸,见他神色隐有不满,想来是因她如此主动走向一位年轻俊朗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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