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但宠老婆(5)

作者:讨食


所以郎鸢一而再再而三的顺着他,平时无论他怎么作闹,都放下脸面去哄他。

但是郎鸢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蹬鼻子上脸。

萧母身形狡猾,从他手下钻进屋里,大声嚷嚷:“贱货,你给我出来!”

“勾引我儿子的男人,你个狗娘子养的,我替你妈教教你怎么做人!”

“混账东西,你有胆子勾引男人,有本事给老娘出来!”

郎渊站在二楼过道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阴郁的往下看。

萧母看见他了,猛地一把抄起墙边的古董青花瓷瓶摆件,狞脸往地上狠狠一砸:“王八蛋!”

“啪啦!”

一声脆响,伴着青花瓷的碎片“叮呤当啷”声,郎鸢惊愕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地上放射状破碎的碎片。

这个家,是他从小和父母生活的地方。

这里小到一个调羹餐具,大到家饰装潢,都是他们一家人亲自挑选购买布置。

萧母发泄脾气打碎的古董青花瓷摆件,是他妈妈很喜欢,特地去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郎鸢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脸色阴沉难看。

气氛不对!

萧逍不敢哭了,连忙挪到他身边:“郎鸢你别生气,我妈她是不小心碰坏的花瓶……要不是因为你出轨,我妈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萧逍说话时带着绵软的鼻音。

他身高一米六九,正好到郎鸢的肩膀。仰头看着他时,眼底满是怯生生的讨好,更深处又带有意味不明的算计。

郎鸢闭了闭眼,觉得心特别累。

自从父母去世后,萧家的人就拿他当傻子似的宰。要是平时没踩到他底线,一些钱财上的事儿,他都忍了,但是这次……

他不说话,萧父萧母就以为自己拿到了他出轨的把柄,不依不饶,冲着下楼的郎渊破口大骂:“什么脏东西,还敢当狐狸精勾引男人!”

“死小三,你不得好死!”

郎渊恨毒了这一家子。

一边下楼,他一边抄起随意散乱在楼梯边的棒球棍,在空中挥了一下。

再次举起,冲着萧母狠狠一挥。

“啊——!”

萧母跳脚躲开,杀猪似的惨叫往后躲退,一边躲一边惊恐大吼:“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啊?想打死我吗?!”

萧父又惊又怒:“郎鸢,你就是让这个蠢货这么对我们的?!”

“唰!”

带着风声的棒球棍狠狠擦着萧父的胳膊边过去。

实打实的一棍,即便是蹭到了边,也让萧父捂着右手胳膊痛得鬼哭狼嚎:“啊——!啊——!!我的手!!”

“老公?!”

“爸!?”

萧家几个乱成一团。

“别打!”

郎鸢脸色微变,慌忙一把拦住眼神阴郁恐怖的郎渊:“住手,冷静点!”

“垃圾东西!”

郎渊阴桀的盯着他们一家子,反手一把按住郎鸢的后颈,大力将他拥进怀里。

客厅上空,碎光一闪而过,一道空间缝隙裂开。

幽深不见底的深渊空间里,一只毛茸茸的怪物爪猛地一把抓在缝隙口,缓缓将缝隙撕开,露出一张长满了恐怖复眼的头颅。

怪物头上所有的眼睛都在死死盯着他们,时不时眨动。

“啊——!!!”

萧逍最先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尿了。

萧父萧母顺着他惊恐的视线仰头看去,登时被吓懵在原地,浑身剧烈哆嗦:“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长满复眼的恐怖怪物开始从那条裂缝里爬出来,先是一条蚂蚱似的锋利大腿,再是人型半边身子,缓缓而出……

萧父率先回过神来,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冲出别墅大门:“怪,怪物啊!有鬼!有鬼!啊!”

“救命啊!”萧逍和萧母脸色惨白,屁滚尿流跑了,头也不敢回。

“郎渊?”

郎鸢皱眉抵住他胸膛,退出他的怀抱。

一回头,屋里啥都没有,只有萧逍尿的一滩黄色液体,散发着骚臭味儿。

“怎么回事,他们鬼吼狗叫什么?”

吓他一跳。

郎渊隐去眼底的阴桀,勾起唇角:“应该是心虚事做多了,见鬼了。”

郎鸢不想多瞥那滩不明液体一眼,恶心的上了二楼:“我去洗个澡,客厅让保洁阿姨来收拾,你……你也去洗!”

“能一起洗吗?”

郎渊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面,实在有些犯懒:“大早上的,我干干净净呢,能不能不洗?”

郎鸢进浴室的脚步一顿,转回头瞪他:“不行,那一滩尿你没看见?很脏,赶紧去洗,不洗把你丢出去。”

郎渊“啪叽”一下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

郎鸢推他:“少撒娇,快去,隔壁客房也有浴室。”

第4章

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张羌已经把超市和别墅区附近的几个仓库装满了物资。

零食干粮,油盐米面,白酒饮料,锅碗瓢盆,洗浴用具,应有尽有。

甚至郎渊之前在批发市场购买的几个大水缸子,他都让人洗干净了,往里面装满了过滤过的干净山泉水。

张羌不是很理解:“那上百个装满山泉水的大水缸放在仓库里,特占地方,这样每个月下来,仓库租金都得花出去不少,有必要吗?”

这么整的目的到底是啥?

郎鸢懒洋洋坐在客厅沙发上,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几天之内被郎渊打造成铜门铁板,固若金汤的别墅,十分无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非得这么搞。”

说他两句就撒娇。

郎鸢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任由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胡作非为。

“六天,花了我六百多万。”

“好家伙!”

张羌震惊:“不是,郎老板,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这么放任他?你跟他也才认识没几天吧?就不怕他是个骗子?”

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说是来投靠的战友的儿子就是战友儿子了?!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郎鸢朝加固院子大门的郎渊挥了一下手,无所谓道:“算了,由他去吧。这几天看他挺开心的。”

张羌心说你六天给我花六百多万,我给你嘴巴笑咧到耳后根去都行!!

但是看着他对郎渊那股子不自知的宠劲儿,张羌硬是把话憋了回去,岔话道:“萧逍联系我了。”

郎鸢慢吞吞挑拣坚果吃的动作微顿,头也没抬:“说什么了?”

*

那天,萧逍一家子被郎渊一棒球棍吓得屁滚尿流从他家离开后,就一直在试图联系他。

只是,他们电话里说的话乱七八糟,仿佛被吓出了什么精神病一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什么:怪物,鬼,妖怪,从客厅天花板里爬出来……

郎鸢对萧母砸碎花瓶的蛮横行为十分不满,听着萧逍乱七八糟的话,更烦躁。

多接了两次电话后,他就不乐意接了。

直到郎渊接起电话,沉声道:“如果再敢给我打电话,我不止要和你退婚,我还要你退回那几百万的彩礼和订婚礼金!后续有律师会跟你联系……”

他话还没说完,萧逍“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萧家人到底还是舍不得还那些钱,沉寂了两三天。

*

第四天,萧母越过他,转而联系张羌。

张羌跟郎鸢复述:“他说退婚可以,但是必须马上让我们的律师撤诉,并且因为你出轨有错在先,所以他要你在郎氏集团名下的一半股份,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合情合理。”

张羌越说越无语。

第一次听见这么奇葩的要求,他当时都惊呆了。

“你怎么回他的?”

张羌个一米八的山某东大汉,刻在骨子里的官场话术那是张口就来:“我说:不好意思萧逍先生,这事儿事关您和我们老板的婚姻。婚姻大事,不容儿戏,还请您回去再认真考虑考虑,我这边也找个时间,亲自去与老板面谈此事。后续有结果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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