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但宠老婆(4)

作者:讨食


“郎鸢!”萧逍捂着红里泛着青紫的手腕,眼眸猩红,恶狠狠瞪他们:“敢打我,你们给我等着,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他哭着气冲冲扭头就走。

“喂,我……”郎鸢辩解无门。

原本哄哄,买买东西可能还能哄好的人,现在这么一搞,恐怕彻底气没了。

郎鸢幽怨的扫了身边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一眼,幽幽长叹一口气。

郎渊面无表情带着他往车走:“别管他,那种人不适合你,趁早跟他断了……”

“你真是!”

郎鸢甩开他的手,心累:“那好歹我未婚夫,是我爸妈从小前给我定下的……你倒好,说给我退婚就给我退了……”

郎渊把东西都放进车后备箱:“那不是更好?”

“好个屁!”

“他不是好人。”

上上一世,丧世到来之前,他和萧逍也吵了一架。具体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那次吵架之后,他为了哄萧逍开心,答应了把萧逍父母一家子接进别墅居住的要求。

一同登门入室的还有萧逍的情妇,那个萧逍名义上的妹妹,实际上是他父母抱养来的白莲花孤女,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那伙人刚入住他家的第一天,就开始挑三拣四。

第二天,萧家那几个更是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撬了他父母房间的门锁,气焰嚣张的把里面保存完好的,他父母曾经生活过的痕迹破坏殆尽。

事后,还美其名曰:“人都死了,还占着主卧干什么?”

“我们也算是你父母了,主卧给我们住,合情合理。”

当时,郎渊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些,郎渊没有告诉郎鸢,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幽深。

郎鸢好几次与他对上视线,心里的不满和郁闷越散越没,车停到别墅门口,郎鸢已经完成了一次自我反省。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拿进屋后,郎鸢干巴巴跟他说:“那什么,不是真想凶你,但是你对我的事擅作主张……”

“郎鸢……”郎渊眼底情绪翻涌,捂住他的嘴,抿唇与他对视。

两人在客厅站着,相视无言许久。

“郎鸢……”郎渊低低的叫他。

垂下眼眸,向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脖颈,埋脸蹭了蹭。

郎鸢沉默了一瞬,抬手环抱住他的后背,拍了拍:“行了,别以为这样撒娇我就能原谅你,擅自替我做主就是你的不对,还有下次我可要真要骂你了。”

郎渊轻轻的“嗯”了一声。

曾经的自己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第3章

气跑萧逍的事儿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

下午两点多,郎渊在整理别墅。

郎鸢在客厅里看公司文件,接到张羌询问要不要重新租个仓库的电话,眉头一皱,下意识抬眸看向郎渊在的二楼:“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盘的超市规模不够,订货量你下得太大了,超市仓库根本放不下,你看看我们是要新租一个仓库放超市百货,还是直接退一部分货?”张羌尽职尽责解释。

“等一下,迟点再联系你。”

郎鸢绷着脸挂了电话,径直走上二楼,一把推开房门。

郎渊抱着几个叠在一起的枕头,回身看他。

“你偷偷拿我手机干什么了?”

郎渊偏头:“让张羌盘了一个别墅区里的大超市,还盘下合并了五个大药房仓库,进了一仓库药品……”

“郎渊!”郎鸢咬牙。

花钱都算是小事,但是郎渊竟然敢瞒着他,冒充他的名义去做这些事……

郎鸢真生气了。

这是郎鸢第一次直呼他大名。

郎渊揉了揉发痒的耳朵,问他:“你为什么生气?”

“你说呢,你别以为你跟我熟就能冒充我以我的名义在外做事!”

这是个人都忍不了!

郎渊陷入沉默:“……”

冒充?该怎么跟他解释,其实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彼此就是自己这件事?

郎鸢皱眉盯着他。

攥在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是今早上购买粮油和肉类老板打来的。

郎鸢接了起来。

老板说:“郎老板,大米和粮油都送到你指定的公司仓库里了,你订的猪肉先到了五头,一千斤左右,都抽了真空加了冰块保鲜,你放心,质量保证!就是这尾款……你看看什么时候能结给我们?不是着急啊,我们就是想知道个时间。”

郎鸢呼出一口浊气:“我让助理联系你,马上结清。”

“得嘞,谢谢老板。剩下的各类肉这几天就能送到,你放心啊。”

“行。”郎鸢挂了电话,烦躁的看向郎渊:“用我的名义搞这些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郎渊把枕头重新挪到空旷的大床边,头也没抬,认真道:“丧世要来了。”

“放什么狗屁!?”

见鬼的丧世!

世界末日论者都嚷嚷多少年了,也没见这个世界走到穷途末路失去秩序。

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了?

郎鸢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配合个神经病这样折腾!

“不骗你。”

郎渊凑到他面前,认真的与他对视。

越凑越近,两人面对面站在床边,靠得很紧,呼吸相融。

郎鸢眉头一皱,蹙眉推开他:“离我远点,你这招不好用了,别以为跟我撒娇我就能绕过你!你这擅作主张已经是第二次了!”

“……哦。”

郎渊扁扁嘴,慢吞吞的收回视线:“你不相信我。”

“你还委屈上了?”

他这个被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做了主的冤种还没发脾气说什么呢,他还好意思发脾气?

郎鸢给他气笑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郎渊继续往大床上垒羊绒被枕,忙忙碌碌,像个勤劳的小蜜蜂。

郎鸢攥着手机,一时走也不是,帮忙也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他挠挠脸,冷冰冰提醒:“床上有被子,别再往上堆了,已经有三床羊绒被了!”

郎渊“哼”了声,继续埋头苦干。

郎鸢:“……啧。”

算了,他跟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无语地看他忙了一会儿,楼下门铃响了。

郎鸢下楼开门。

门外,萧逍哭得双眼通红,抽抽噎噎,活像个被出轨丈夫抛弃的可怜虫。

萧父萧母怒气冲冲各站一边。

一看见他,萧母阴沉着脸兴师问罪:“好你个郎鸢,枉费我儿子真心对你,你竟然敢出轨?!你对得起我家萧逍对你的好吗,啊?!”

萧母和萧逍一般高,鞋拔子脸,刻薄相,穿着一身鲜艳的紫色旗袍,说话时嘴皮子翻飞,暴露出整条牙龈,气势汹汹。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郎鸢正想辩解,说他们误会了,他和郎渊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密关系,他们甚至昨天刚认识,怎么可能出轨?

但是萧父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这门亲事是你那死鬼父母求着我们从小订下的,不是我们上赶着,你要是不想跟我们家萧逍好,大可以直说。但你搞出轨那一套算什么?”

郎鸢:我不是“……”

郎鸢心累。

他三番五次想解释,但是这家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都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的,还一个顶一个上,插话都插不进去。

“萧逍亲耳听到你说要退婚,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亲密逛街购物,这就是实打实的出轨!”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那个男人呢?他是不是在你家里?”

“让他出来,给我出来,死渣男!”

萧父萧母骂骂咧咧,吵嚷着就要往家里冲。

郎鸢脸色缓缓阴沉下来。

他本身对萧逍没有感情,承认萧逍是未婚夫,只是因为这事儿是去世的父母订下的,他不想违了父母的好意。

并且也想着,就算现在没有感情,等以后结婚了,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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