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她准备发癫(110)
作者:颠勺大师
再者说,哪怕军中真的有像她一样品味低俗的大胸爱好者,也并不会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因为相比于胸肌只是略微大块的她而言,应离阔以及郑克虎还有朱横他们几个, 胸怀明显要更加Q弹可观。
扮做男装的这些年, 缚胸是她每次洗浴完必须要做的事。其实裹得松一些, 这束胸就和运动内衣差不多, 活动起来时固定性很强,十分方便。
穿好裤子, 披了外衫,乔知予提着帕子,带着一身的热气走出屏风。她的外衫没系太紧,开襟颇深,隐约可见宛如绷带的束胸,以及胸前几处纵横狰狞的疤痕。
屋内燃了炉子,温暖如春。
她单手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然后大大咧咧的往黄花梨围椅上一坐,身躯往后一靠,两条长腿习惯性的岔开,坐姿十分的大马金刀。
应云渡本来乖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杂书翻看,听见她出来的响动,便抬眸瞅她一眼。
可能是见她衣衫不整,下一刻他便眼神慌乱的别开眼去,如玉的脸缓缓蔓延上一层绯红。
乔知予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毫不掩饰的端详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此刻这个场景十分微妙,她实在是威武霸道,他又有点太含羞带臊,令她产生一种霸王硬上弓、糟蹋了良家男子的诙谐感。
思即至此,乔知予忍不住唇角勾起,“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头抬起来,看着我。”
一言一行,跟个女流氓没什么两样。
有道是天下极无耻之人,其初亦皆有耻者也。说来惭愧,羞耻心这个东西,她乔知予曾经也是有的,直到这一世参军入伍。
军营大帐就像学生宿舍,一个大帐之中,往往要睡二十多个男人。这些男人真叫臭男人,臭不讲究,夏夜成群去河里游完泳,趁着夜色赤条条走回大帐是常事。如果有伙伴不合他们的群,偶尔还要被奚落,被怀疑是不是太小不敢露。
在军营里呆久了,她看过各种各样的躯体,逐渐就麻木了。都是人,下半身长得不太一样罢了,死了都是一坨烂肉,没什么好害羞的。
但是那晚看应云渡青涩的样子,根据她的经验,他应该还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过。
一时之间,乔知予又坏心大起,指着自己的束胸,问道:“想不想看看这下面是什么样子?”
那晚,整整一个晚上,她的束胸都没有解开。她当然不会让应云渡看自己的胸,但这并不妨碍她调戏一下在情事方面十分青涩的二侄子。
顷刻之间,应云渡的脸爆红两个度,红的像是要从头顶冒出蒸汽来。像是听不得这些虎狼之词,他仓促道:“知予,别说了。”
乔知予没再说话,而是眯起眼眸,饶有兴致的打量他。
床边的男人姿貌秀美、眉目如画,肩宽腿长、腰腹有劲。一想到他那天晚上爽到崩溃流泪哀求的样子,她觉得他这个侄子还是很好玩的。
前两世,她从他爹宣武帝身上除了学到“能屈能伸”以外,还学到“敢作敢当”。吃了就吃了,虽然他是她在仓促之下随手抓的人,人选不太好,刺有点多,扎嘴,有留下麻烦的隐患,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没长熟的皇子而已,翻再大的浪,她一只手就摁下去。
“过来。”乔知予眉峰微挑,命令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应云渡看了她一眼,稍一犹豫,放下书,起身朝她走来。
等他走近了,乔知予便伸出手去,一把将他扯过来,摁在自己怀里。应云渡似是不愿意,想要站起来,她哪能由得他的意思,蛮不讲理的将他制住,“再动一下试试。”
他其实与她一样高,只是身形颀长单薄,没她这么壮,此刻被她按在怀里,颇有些大鸟依人的滑稽感。但tຊ她不管这些,她觉得,他这样温顺得刚刚好。
许是因为常年礼佛,应云渡身上有股浅淡的檀香气,闻着令人凝神静气。她一边嗅着他身上的这股气息,一边把玩着他冰凉的长发,兴味盎然道:
“十几年来,我与你的父亲、叔父们并肩作战,同吃同住。我是个女人这件事,除了你,谁也不会相信。云渡,不要有小动作,到时候口哑眼瞎耳聋,手也齐腕断了,叔父只会心疼。”
“我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你与我欢好一场,我助你青云直上。你我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你觉得如何?”
他就在她的怀里,她与他挨得近极了,近到呼吸相闻。应云渡一侧过头,就能看进她的眼底,是墨色的,像一块上好的墨玉,又像是夏夜的夜空。湿漉漉的发丝披在她的身后,也有几丝在她的颈上蜿蜒。
这一世的她强大又美丽,威风凛凛,像一头所向披靡的狮子,而他只希望她能捕获到想要的一切,甚至愿意将自己也献到她的口中。他与妙娘都是这样,只想要她好,想要她得偿所望,做成一切想做的事情,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我什么都不想要。”应云渡凝视着她,认真回答道。
“什么都不想要,难道是想被我金屋藏娇?”乔知予把玩着他的发丝,笑了笑。
说到金屋藏娇,她曾经真的想把某个人藏起来。他也叫她叔父,但没他白,没他年轻,没几个文化,还不识好歹。
她其实很喜欢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房子,将自己喜欢的人放在里面,像恶龙守护着自己的珠宝一样,每隔几天就去摸摸看看,可一想到那个人,她就突然不是特别有兴致把应云渡藏起来。
“天家贵胄,流落在外,备受冷落,实在令人唏嘘。云渡,在我面前,没必要隐藏你的野心,想要什么,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
乔知予看着他,从容一笑,“今天,我先收取一点利息。”
她说着,手探进他的里衣,并往下游移,然后抓住了他的裤带,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开始给他的裤带打结。
兔耳结、八字结、恭喜发财中国结,一时之间,裤带之上打满了整整十三个绳结。当然,由于他的裤带上都是绳结,那裤子肯定就剐不下来,所以他的要害部位十分的安全,没有任何一点要被强占的危险。
这一女一男两个人之间,氛围异常的喜庆,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可以见人的,而不是不可以见人的喜庆。他被她攮在怀里,二人面面相觑,她像领导一样端肃,脸上写满了正直,他像下属一样板正,脸上写满了无私。
是的,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但他俩是世上完全不存在私欲的两个人。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在十三个绳结的掌控下,光明正大,坐下来就像谈生意,就差互相恭维了给对方倒酒,就是说真的好神奇。
在这样的严肃正直的氛围下,乔知予垂眸观赏着他,像是观赏着一尊传世的瓷器。
他真的很美,肤色莹白、眉目如画,和他的姐姐一样。他们的长相继承自他们的母亲,是一种温和端正的秀美,但他又要比他的姐姐还要多一丝平和与宁静。
他让她想到自己小时候花大价钱买入,小心爱护的那些笔记本。软牛皮的外壳、象牙白的纸页,翻动间有淡淡书香,美好到让以前的她自惭形秽于字迹太丑,一笔都不敢落,直到某天无故丢失。而她现在再也不会做那种傻事,她立刻就要在他身上落笔,留下她或张扬或丑陋的字迹,让他彻彻底底属于她,哪怕日后他离她而去不复相见,他也曾经是她乔知予的东西!
“你的这里、这里,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我打了印。”
心底似乎有一簇火焰燃了起来,乔知予把头埋进他的肩颈间,吻舐着他的脖颈,“不许再去勾引妙娘,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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