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49)
作者:湛绿
春菊适时送上丰厚荷包,大太监也未推辞,收入袖中。
与之一同送来的正是三品诰命服饰,常青安看着那华贵点翠头冠,眼神渐深,诰命随夫,赵州升官了,三品大夫,想必将要归京了。
在泽还是年纪太轻,不好过多提拔,否则赵州还沾不上这事的功劳,不管怎么说,现下一未和离,二未丧夫,再怎么样也是名义上的老爷,无法彻底断开。
“好生收着。”
她平静吩咐,终有一日,她要了断这名存实亡的婚事。
近日赵府大喜,赵州和赵在泽接连升官,常青安获封诰命,一时喜气洋洋,更有牌匾赐下,上书“含仁怀义”四字,送至了粮铺。
赵在凌喜不自胜,当场将牌匾高高挂起,更燃放喜炮,当街发放喜钱。
“赵公子大气——!”
“恭喜啊——”
“……”
赵在凌如同中举般站在门前迎客,昔日赵在泽状元游街,而今轮到他赵在凌蒙受嘉奖,一样地春风得意。
许扬清拱手笑道:“赵二公子,今时不同往日啊。”
“哈哈——”
“今晚特例,同去喝两杯。”
“一言为定。”
“可还会被扣押于楼上?”
许扬请促狭道,赵在凌并不介意,他拍拍腰包,又指着那金光闪闪的牌匾,豪气万千:“赵二公子不缺钱,仁义岂可上称问几两。”
“好!”
许扬请一拳打在他肩上:“你又以几钱□□夜酒暖?”
“约莫,千两白银。”
他笑道,带着些许感慨。
赵府是真正地飞黄腾达了,不是靠着嘉平将军府,而是依靠真正的家中子弟,后生可畏,风水轮流转,他朝若是乘风起,如何忘却旧时沼。
“夫人。”
当夜,将军府有贺礼送至赵府。
“哐当。”
沉重的长木匣被放于桌案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春兰春菊敛目侍立于后,常青安目视这长木匣,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伸手打开木匣,剑光雪亮,直刺入眼。
一柄长剑横卧于内,开过刃的剑锋显露出格外锐利的剑气来,于这锋利剑身上,常青安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青衣素簪,映照一双湛湛双眸。
“噌——”
她徐徐取出这柄剑,细细端详,古朴剑柄上未有丝毫装饰,平滑剑身上亦未有丝毫雕刻,只是一柄寻常长剑,此剑更偏向轻剑,便于携带。
常青安持剑挥去,桌案被轻易削去一角,干脆利落,而剑刃丝毫不损,实打实的一柄好剑。她稳稳地收回剑,将军府的心意她已明了,流民匪徒一事,只是寻常之事,不是所有人都会同她好生谈经论道。
将军府之意,若再遇歹人,当动此剑。
此番拳拳保护之意,实在叫人动容。
她看向春兰春菊:“你二人好生保管此剑。”
这剑,交由她们最合适不过,由她父母精心挑选,忠心耿耿,且颇通武艺之侍卫,圣上所赠为名利殊荣,而父母所赠,却为保一世安。
常青安,愿如青山长安。
我有七寸知书尺,更有三尺见血锋。
作者有话说:
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出自《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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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平州劫货◎
“唰——”
赵在凌打开折扇, 上书“千金散尽”,潇洒万分,虽说漳州一事几乎掏空了家底, 但所得也不小,再有,钱没了还能再赚。
如今良绣堂正式推出山水墨画裙, 有窄袖、束腰、不规则裙边等种种效果款式, 专为夫人小姐们所定做,一条裙子便需十数人制作,包括画师在内,紧俏得很。
价格也是动辄百两银子, 每月款式限量,更有数十款首饰头面配套推出, 俨然成为京城新的潮流,以此为雅。
只是大家仿佛格外钟爱淡青色,素衣单簪, 不再追求宝石满头,钗环堆髻,夫人们温和端庄,简朴大方, 小姐们也是娴静不少,于府中悄然学习起来。
“怎么感觉城里安静了不少。”
赵在凌嗑着瓜子,悠哉坐于茶馆内听书, 长谨给他斟茶倒水,如今他的日子是越发滋润了, 铺子的进项是越发多了, 账房成箱地搬着银子, 大户人家就是不差钱,出手不凡。
他只需要把握大局,想些新花样,再时不时出去查看开拓一下新铺子,真可谓富贵自在了,家里也不拘着他,今儿在京城,指不定明儿就跑哪个州府去了。
长谨笑笑:“京城皆效仿夫人和小姐,以此为荣呢。”
赵在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他觉得不对劲,细细看来,原来是那些个公子哥少了一大半,平日里整日游手好闲,如今想必被家中压着读书。
“嘿嘿。”
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读书好读书妙,这天底下每个人都应该去读书,他思考两秒,当下决定开一间书铺,整理往日科举题目及举子文章,装订成册。
附加举子本人心得一篇,可谓另类的“青史留名”,且有银子分成。
“哐。”
他放下茶杯,决定以赵在泽为第一人。
正在官府里办差的赵在泽突然打了个喷嚏,见状同僚关切问道:“赵大人可还好?这天气乍冷骤热的,莫要掉以轻心。”
赵在泽:“不妨事。”
“赵大人好事将近,更得仔细着了。”
有人打趣道:“不知我等可能得赵大人相邀,讨一杯喜酒。”
提到这事,赵在泽眉眼更显冷峻,但是耳尖却已是通红。
日前赵府已同王府定下亲事,互换庚帖,由常青安亲手操办他同王少虞的婚事,两家门当户对,儿女也性情相和,大家都很满意,京中也是人人称羡。
这么好的郎君,前途可期,又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早早地被人定下了,更有无数帖子送到常青安手里,愿嫁自家女儿为妾,门户小些的,竟不论嫡庶,只为攀上赵府。
此等行径,常青安瞧也不瞧,一并推了。
那日归府后,她最后问起赵在泽的心意。
“容我想一想。”
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一口回绝,只是面露思索,当夜他于窗前沉思,手中落叶翻折,一点点剖析自己的心意。
他本也不大擅长情爱之事,读书之道也是由母亲点醒,从前听曲,不过打发时间,贪欢寻乐,靡靡之音浅薄烦乱,缘何那日一听便有所感。
说到底,不平之人,是他自己。
赵在泽眉头皱起,许是一口气憋闷太久,郁燥难言,才会有此言论,王小姐比他更为磊落,她的琴声未做遮掩。
母亲于他,而他于王小姐,眼下王小姐于他又如何呢?
他倏尔觉得,若是王少虞,成婚也未有不可。
没有当场回绝,便已是应了。
赵在泽收起那片落叶,夹于书册中,正是论语八佾篇。
日子不紧不慢,马车悠悠踏上归程,不知何时抵京。
“二公子!”
长谨匆匆来报:“平州的粮食被人劫了!”
“什么?”
赵在凌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啪地一声合上折扇,指着那块烫金牌匾:“仁义之家也敢抢?!”
他委实不敢相信,圣上亲赐牌匾,竟还有人如此猖狂,目无法纪,实在大胆。
“那些人是当地镖局的人,不由分说地劫了咱家的钱粮货物,火气冲天,似有旧怨。”
“旧怨?”
赵在凌狐疑道:“莫非当地掌柜不义,糊弄本公子?”
“这便不可知了。”
赵在凌当即起身,掸了掸袖子。
“立刻备车出城,本公子倒要去亲自去瞧瞧究竟是哪些狂徒。”
“是,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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