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48)
作者:湛绿
他咬牙切齿片刻,知道是收不回来了。
母亲那里他更不敢造次。
赵在洹大步走向罪魁祸首,想要同他好生清算一番,他揉揉手腕,骨节咯吱咯吱作响,见势不妙,赵在凌匆匆作揖,推开门一溜烟跑了,健步如飞。
“母亲,容我告辞。”
“赵在凌——!”
作者有话说:
写地好慢,我本来这章准备写三尺青锋的,但是实在没想到都写完这章了,进度居然还没爬到,我都水了些什么啊[大怒][爬行][遇到困难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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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出自《中庸》
[2]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出自《中庸》
[3]临之以庄,则敬。——出自《论语》
[4]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出自《中庸》感谢在2023-01-03 15:53:23~2023-01-04 21:1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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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尺青锋◎
常青安再次出门时, 明显感觉到从周围汇聚而来的无数目光,夹杂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她不以为意, 径直上了马车。
经过漳州一事后,她的名气越发大了,可谓声名远播。
先是不体面地登门谢罪, 多少人看了个笑话, 可后来赵在泽的崛起已经说明了一切,再是如今漳州一事,一掷千金,出手便是二十万白银, 不计代价地投入,又是将知府拉下了马来, 实在令人敬畏。
如此魄力,真叫人不知说些什么。
常青安备了份厚礼,和赵在泽一同登门致谢, 为那日朝堂上王侍郎的帮助,赵家根基不深,素日里也没什么交情,如此援手, 实在难得。
另有一事,她看了看赵在泽,没说什么。
便是不成, 也无大碍。
“见过王夫人。”
她客气见礼,王夫人笑容满面, 上前迎来。
“夫人处事实在叫人惊讶, 当不逊男儿。”
“此话过誉。”
“下官拜见夫人。”
赵在泽恭敬行礼, 眉眼端正,并未因立下的功劳而自命不凡,倒是沉得住气,只是年轻人还是年少气盛,仍有锋芒。
王夫人笑意加深:“多日未见,赵大公子是越发一表人才了。”
她早已听闻,圣上有意重赏赵府。
这赵府是要一飞冲天了。
几人客客气气地一道进了府里,春兰送上贺礼,自有下人郑重接下,王侍郎也来到大堂,丫鬟斟上热茶,一片和气。
“夫人巧思,于细微处观大局,见识不凡呐。”
王侍郎并未仗着身份而轻鄙常青安,他抚了抚胡须,眼中精光迸发:“下官观夫人行事,颇有将军之风,实在叫人佩服,若天下读书人皆能如夫人、公子般心怀天下,万民又有何忧?”
“可叹老夫枉活四十载,眼浊思钝。”
常青安哪里还不明白他言下之意,既然他照顾了赵在泽,便也想两家之间通个气,再有什么事,也好携手共进,互相提携。
她微微一笑:“我不过浅见,所见不过微末,而大人放眼万民,深有远见,我远不及也,大人所为,日后自见成效,实乃千秋万古之策。”
她言语谦虚,礼尚往来地捧一捧王侍郎,尤其日后二字,意味深长。
“令郎也大有作为啊,夫人教导有方,实为表率。”
王侍郎转而同赵在泽说起学问一事,多是探讨见解,王夫人则是亲切地拉着常青安说着家常,无外乎是些孩子们的事。
“我所愿不过孩子们皆能平稳顺畅。”
“那日我见四小姐出落得这般水灵,想必日后围猎要收到数不胜数的猎物花头。”
“……”
几人相谈甚欢,王侍郎先回书房继续忙事,而王夫人则是提出去院中散步透透气,常青安心下了然,也起身去往后院。
不出所料,片刻后王夫人借口观花,将她带地远了些,赵在泽远远坠在后头,他倒没什么情绪,不过人情往来,母亲更不会勉强他,他心知肚明。
他负手缓步前行,眉目沉静,一顶玉冠束起头发,并不如何繁复,因着登门拜谢,他难得穿了一身云纹锦绣蓝袍,腰间悬了块白玉佩,低调雅致。
这是王少虞第一次见他这般大家公子模样,不是夺目的意气风发的大红袍,也不是夹杂着郁气不平的单薄青袍,多日不见,他更稳重了。
许是经过一场风波,赵在泽沉淀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那幽深之下酝酿着莫测的风雨,于深渊宁静中豁然爆发出一道惊雷,摧折人心。
“非是纠缠,而是我想对公子说几句,还请恕罪。”
王少虞于林中走出,目不斜视,垂首行礼。
她并没有看赵在泽,只是低垂着眼睑,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公子曾言平此不平,少虞思量多日,方才醒悟。”
“非因出身,不为前程,此心所行,发自己身。”
“我是女子,却也想向公子一般,尽我所能,言我所思,更愿如夫人般行事磊落,但少虞愚钝,学识难及,自困于宅,更囚于琴。”
她顿了顿,于袖中摸了摸轻颤的指尖。
“似我这般女子,不可数也,然我曾见一方绿意一枝春色,于枯新绽,少虞不才,仍愿取一新柳,来见明年枝开满怀。”
王少虞抬头,对他笑笑:“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1]我已读至八佾篇了,往日今时,承蒙公子指教。”
她这次拱手对他深深行礼,非是寻常女眷之礼,而是以后辈之礼拜下,谢他昔日开导,指点迷津。
她今日并未负琴而来。
赵在泽沉默地退开半步,没有受她这一礼,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作为,亦是随口之语,算不上教导,更受不得这一礼。
临别时王少虞最后问他:“敢问公子心中不平是否平却?”
她也没有要赵在泽回答,这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只是希望,若有一日,那些翻涌念头平息,归于真正的安宁。
赵在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拂去肩上落叶。
今日新叶,来年春柳。
并未如何久留,常青安告别赵府,马车徐徐,车轮压过,他看见外面满城春绿,风吹叶动,他耳尖轻动,听见那微不可闻的沙沙声,而后叶落簌簌,如弦声初开。
赵在泽抬起手,接住飘落的一叶。
这薄薄的绿叶在他修长的手中,经络分明,鲜翠欲滴,焕发勃勃生机。
常青安没有打扰他,让他自己思考,毕竟是人生大事,这几次见来,王家姑娘也不错,性情和顺,文静知礼,她是能接受的。
而且王家也没有那些个乌烟瘴气,家教良好,王侍郎也不迂腐,虽然也带着些利益,但尚有原则,那日于殿出言,今日也未曾挟恩图报,以势压人,仍是以儿女们自己所愿来行事,也是难得。
三日后,有圣旨传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府大夫嫡妻常氏,人品贵重,性资敏慧,端庄淑慎,风华幽静,春风桃李,青山有思。着即册封为成阳淑人,钦此!”
“夫人,请起吧。”
常青安叩谢圣恩,接下这旨诰命诏书,大太监虚虚托扶起她,笑容和煦:“圣上金口玉言,特地加入诏中,可谓十分看重。”
“臣妇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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