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粘人的冰美男(40)

作者:易木七七


到固城之后随着晏安兄去了一家米铺,他还奇怪他们身无分文,又无器具,为何要去米铺,就算要到米也没用啊,可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他今生难忘。

“两位小哥来点米吗?咱们家有东兰墨米,用此米做饭,味道香甜而不腻,柔软可口,还有本地遮放米和宁城丝苗,这宁城丝苗有米中碧玉,饭中佳品的美誉。”

一个打扮干干净净的伙计,笑着上前问他俩,还热心给他们介绍起来。

这固城的民风真是好啊,他俩一身破破烂烂的,这小二居然没有将他俩赶出去,竟还笑眯眯的热情招呼他们。

只见楚河兄拉开衣襟,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递到那伙计面前。

那伙计双手小心接过,仔细翻面查看,然后紧张兮兮的丢下他们跑去关门,还挂着歇息的牌子。

看伙计青天白日关起门来,他如惊弓之鸟去拉楚河兄,转身想赶紧逃命。

可转身的他怎么也拖不动后面的人,回头一看,楚河兄居然还对他轻轻摇头,还笑了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笑过,瞬间他松懈下来,明白过来这该是他说过的后面有人接应的人。

那伙计带着他俩往店内后院走去,还朝里喊着“掌柜的,快来,你看谁回来了。”

“咋咋乎乎干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小点声,耳朵都震......”

只见一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水瓢从里间走了出来,嘴里不耐烦的嚷着,看着他们话还未说完,就定在那里,不动了,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不,应该是盯着楚河兄。

那掌柜的抬起没拿水瓢的左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紧紧盯着楚河兄。

“殷伯”前面的楚河兄也看着那掌柜,喊了一句。

只见那殷伯如被雷击,手中水瓢掉落在地,哐当一响,那掌柜似是走不来路了,跌跌撞撞向楚河兄跑来。

一张嘴,凄厉的声音传来,“小世子,我可怜的小世子啊,你终于回来了,那该死的,杀千刀的陈沁一,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狠心让那么小的你去送死。”

惊天动地般的嗓音响彻整个院子。

殷伯紧紧的抱住楚河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成年男子居然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殷伯,我回来了,您别哭了。”

“我不哭,不哭,我的小世子回来了,是喜事,我这是开心,喜极而泣,来让殷伯好好看看,都长这么高了?

你离开西疆的时候才五岁,那么一点点大,每天雷打不动早起扎马步,看得老奴都心疼。

老奴还给侯爷说来年回锦城照顾你,没想到,老奴还没来得及回去,你和长公主就被接进了宫。”一边说一边将楚河兄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世子?楚河兄不是陈国王室唯一的王子吗?怎么又成世子了,但看着眼前这感人肺腑的场面,他都快哭了,这殷伯的哭声听着真是伤心。

只得将疑虑藏起来,待会儿再问,真是羡慕楚河兄,这还没到家,就有人如此思念他,不像他,这世间没人牵挂。

“没多久我们就和锦城失联了,侯府和军营也被人日夜监视起来,侯爷说让我们按兵不动,之后几年不动声色的将见过小世子您的人全部分散到三国各地米铺去了。”

“前几年君国平城陆续有消息传回来,说在平城见到您了,可您却成了楚河王子,还是全天下都知道的,陈国送到君国的质子。”

“老奴知道消息时心惊胆战,我们全都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您带去杀身之祸啊。老奴是天天吃斋念佛,祈祷各路神仙保佑我们小世子平平安安。

诅咒陈国王室断子绝孙,那毫无人性的陈沁一,你是他唯一的亲侄儿啊,他是你亲舅舅,居然如此不顾及你的生死,换你替他儿子去君国做质子,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一模一样,稍有泄露你可就回不来了啊。”殷伯的话滔滔不绝往外倒。

“掌柜的,你带世子到屋里说,这里还有位小公子呢,我通知冯木,让他去给侯爷传信。”旁边的伙计有眼力见的指挥着,转身准备从后门出去。

“不可,休整完,我亲自去西疆。”冯晏安赶紧制止“我们的行踪要保密,军中有叛徒,不可打草惊蛇。”

第35章 可有婚约

“都听小世子的,小世子真是长大了,冯林,回来,去沏茶,把这些年给小世子留的好茶都拿出来,老奴还记得小世子小时候最喜欢将蜂蜜加在茶水里了,喝起来,甜滋滋的。”

“楚河兄,那我呢?”

“什么楚河兄,小伙子,这是我们陈国武安侯府的世子,不是陈楚河那没良心的,那小兔崽子和他畜牲父亲一样,都是没人性的,这是我们陈国武安候和长公主唯一的血脉,武安候世子冯晏安。”

“殷伯,你别急,这位是齐国二王子,齐正,这八年我们俩在君国相依为命,亲如兄弟。

齐正,这位是殷伯,我父亲身边的管家。

稍后我们一起去西疆,齐正,抱歉,我不是陈国王子陈楚河,是他表弟武安候世子冯晏安。

这些年不是有意瞒你的,实是无法开口,但我还是我,永远不会改变,我俩依然是兄弟,以后你就叫我晏安兄吧。”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在监国吗?”

冯晏安打断齐正的回忆,看他骑在马上,安安静静的,直直看着前方,情绪不高的样子道。

说起正事齐正如换了一个人样,挺直脊背严肃道“凤安公主来得太频繁了,且她身边之人各个身怀绝技,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将她留在齐国将来肯定是个祸患,只有我离开齐国,或者君国覆灭,才能摆脱她,当初我俩在君国确也得过她帮助,实在说不出难听的话,做不出直接赶她走的事,你看,欠人情债,最是难偿。”

欠人情债,最是难偿吗?冯晏安反反复复思考着这句话,心里一直盘算如何让后面马车之人也欠自己人情债,难偿最好,最好一辈子都欠着他,才有理由留下她。

“她也来乾城了?”

“不出意外也是今日到,她身边一直有高手,也出不了意外,估计比我们先进城。”

“若君国将凤安公主嫁与你,承诺你们的孩子未来掌两国江山,共同出兵讨陈,你和你父王如何抉择?”

“来时,我已和父王商量过,看什么未来,看眼下,我齐国现在好不容易上下一心就需要一场胜利来纾解,用联姻的法子来诓住我们,不吃这一套,你也不许吃啊,我知道陈国现在武安侯做主,凤安公主那脾气你可受不住。”

冯晏安看着旁边之人,依旧和原来一样,想什么说什么,对他总是一片赤诚。

“看军师束发的样子,该是还未成亲,她可有婚约?”

“不可打她主意,齐国边防如何?”冯晏安怕他在追问,赶紧转移话题。

“放心,严防死守,绝对插不进任何探子,每次风安公主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人都有人跟着,出不了乱子。”齐正自豪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马车里的褚子兰撩开车帘,看着前方马背上的两人,没见到他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回忆总是甜蜜的,前世逃出来的两年时间都是和他在一起,他确实对自己不错,看得出来,他其实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可那把匕首如鲠在喉,怎么也咽不下去,自己又不能冲上前去质问他,为何自己送他的匕首会在君凤安手上,为何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自己,他为何没来找她,为何将她曝尸乱葬岗。

可这一世还没有发生过的事,如何问得出口,只能强迫自己,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而这一世更不需要良人,心里无比庆幸,很满意刚才自己的表现,只要如今日这般坚持住,不打破陌生人的结界,便决不会再重蹈覆辙。

很多、很多年以前,乾城地处整个大陆的中心,这百年来此地少有战争,一直在君国境内,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经过乾城倒换货物,因此乾城城池地处开阔,也比一般的城镇大,且建筑繁华,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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