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粘人的冰美男(39)

作者:易木七七


“晏安兄,你请的军师何模样?不会是话本里的姜太公,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吧,为何你不为我引荐一番,我们俩可是亲如兄弟的盟友,怎得如此见外?莫不是以军师身份金屋藏娇吧。”齐正拉开冯晏安的手,不走了,故意对着一帘之后的人大声说着。

“齐正,不可胡说,唐突了军师。”冯晏安看着齐正说个没完没了,他就知道以他性子这时见不到人,后面肯定会找无数个机会过来探查他,正准备抬手一掌劈晕他,带走再说,就听见马车里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

“传言齐国二王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令君国公主茶饭不思,几度南下以解相思之苦,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啊。”

齐正听着马车中女子的声音,清冷如风,如寒冬的清晨,带着一股别样的雅致和距离感,这话回是或着不是都不对。

只得先表明立场,“你少挑拨我和晏安兄的关系,那都是没有的......”他说话间,见马夫跳下车,放好马凳子,车帘从里慢慢掀起一角卷在一侧出来一长相柔和的女子。

她菱纹菊花夹裙、缂丝飘带、脚步轻盈,跳下车,伸出右手让马车内的人方便抚着。

他原以为称得上军师的至少得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听见马车里清冷的女声,想来声音如此特别,容貌该是会稍次一些。

可那只搭在菱纹菊花夹裙上的手白皙如玉,金莹剔透,手指纤长而柔软,如同仑虚山里的清泉,冷冽又清透,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他看得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柔软呢?仿佛曾无数与其十指相扣、约好一生相守。

齐飞心想哪里来的无知女子,怎可如此大言不惭的说传言不可尽信,传言本就是真的啊,我们家王子就是玉树临风,谦谦君子,那高傲的凤安公主碰了好几次壁都还要来找我家王子,肯定是我家王子人间少有。

主子们说话他又不好插嘴,只得在肚中骂人,骂其轻狂,骂其孤陋寡闻。

冯林一直跟着冯晏安,难得看到这齐国二皇子还能在世子以外的人处吃闭门羹,脸上的笑意都快堆出褶子来了。

看他平时霸占着世子的样子,冯林那得意的嘴脸,愉快极了,抱着剑兴奋的像看戏一般,看着马车前面这些人,心里不住的将各个评头论足点评一番,最终还是觉得秋伊最好看,温温柔柔的,不争不抢,说话又好听。

齐正甩甩头抛开这些杂念继续说“没有的事,我和晏安兄才是.......”刚想说我和晏安兄才是最好的话还未说完眼睛便被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深深吸引,一袭白衣锦缎,墨发束在脑后,看着清尘脱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齐正傻傻的看着眼前女子,呆呆的说“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冯晏安听着褚子兰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她就这么在乎齐正、这是在吃味吗?连君凤安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第34章 女子军师

看着傻呆着的齐正想起自己在山谷中初见她时何尝不是如此,且越是靠近,身体、心向越是不受控制,他看着褚子兰下车,之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转身挡在了他们之间,分开了他们对视的目光。

以至于齐正望着他说的那句似曾相识时,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看褚子兰,身后的褚子兰会如何回答?会和他再续前缘吗?前世他们的结局他是最清楚的,他一直深爱着她,为她谋划着一切,可惜天不遂人愿......

秋伊初听着齐国二皇子的话,觉得其甚是霸道、粗鲁,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撩姑娘家的车帘,后一想这车并非澜钰的车,是武安侯世子当初非得请我家小姐坐这一辆马车,说是宽敞、软和,车架和车厢是特质的,抗震,抗穿刺,适合远行。

住了十多天了,确实不累人,这样一比较还是站在小姐眼前的晏安世子可靠。

眼前这二皇子长得虽然俊俏,身姿俊美,可就是傻不愣登的直直看着自家小姐这点不好,无礼至极。

褚子兰早已调整好自己心态,告诫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远离此人,当做陌生人对待,就要有对待陌生人该有的样子。

褚子兰下车之后,站定、抬眼准备看向前世深爱之人。

一股疾风撩起额前碎发,她抬眼便看见眼前这宽阔的肩背,坚毅而沉稳,挺直紧绷的脊梁承载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坚持,仿佛无论任何阻碍都无法翻过他来伤害她。

“二皇子言重了,小女子机缘巧合之下首次出山,不曾见过您的天颜。”

闻言,冯晏安僵硬的脊背悄悄松懈下来,对面前之人道“齐正,不可对我请来的军师无礼,军师虽为女子可心中自有谋略。”说完齐正,冯晏安转身对褚子兰道“惊扰军师了,请军师上车,我们这便进城。”说着强硬站在马登儿边,准备扶她上车,这是要在众人面前抬高她的身价,怕人因她是女子小瞧她。

既然是联手对象,那便承一次情,领了他的好意,那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隔着衣服看似他扶着她上车,其实她的手并未挨着他的手臂,只是虚虚略过,她总是这般小心翼翼。

看着褚子兰上车落下车帘后,冯晏安转身强硬拉着还未缓过神来的齐正就往前面走去,冯林早有眼力劲的拉着齐飞将马牵了过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向乾城前进。

骑在马上的齐正突然像惊醒过来似的驱马向冯晏安靠近,挨着他低声道“晏安兄,你还记得我昨晚给你说的那个梦吗?你这军师好似我梦中出现的那位姑娘。”

“子不语怪力乱神,齐正不可对着军师说这样的话。”冯晏安此时已没了刚才那严阵以待的气势,颇有一种看破道法的自在,此事不在齐正,在子兰,只要她不认他,他们就只是陌生人。

“你是如何遇见这女子的,她如何能成为陈国大军的军师?这不是儿戏吗?”

齐正实在是好奇得紧,继续追问“看那姑娘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哪里来的才能、阅历担任起军师一职,莫不是她使了什么妖法迷了你的眼,你可别被好看的姑娘骗了。”齐正缓过那劲来之后又开始露出刨根问底的本来面目。

“我们两家祖上有旧,知根知底,你还记得我们刚逃出君国,后面一直追着我们的那群人吗?”

“记得啊,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像一群疯狗一样,紧紧咬着我们,要不是我们装弱逃得快,估计早死了,你别转移话题,说这美人军师呢?”

“她一个人带着如她一般大的村里人,排兵布阵,以一百四十多人战胜两百那样的黑衣人,且他们身上只有轻微的剑伤,都不致命,而那黑衣人,除了故意放走一个,其余两百人全部被杀,尸身皆被焚烧殆尽。”

“你莫不是在讲话本子,且话本子也不敢这样胡诌,那群黑衣人多可怕,我俩可是深受其害,差点就没能活着回来。

她一个小姑娘还带着和她一般大的村里人,那不都是些手无寸铁之人,如何能打得过那些杀人如麻、身经百战的暗卫。

完了,晏安兄,你肯定被人骗了,谁告诉你的,我去替你收拾他。”

“当时我在现场,且我未怎么出手。”冯晏安淡淡的说。

齐正看着冯晏安无比认真的模样,慢慢收回了自己骇人听闻的表情,再不反驳,也是他俩都是死过无数回的人了,若是连这点识人的眼力都没有,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这十几年来冯晏安一直都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他,从来没有骗他,除了那件事。

当年一路辗转、波折,从君国逃出,躲进仑虚山,九死一生才逃到运河上。

随着运河穿过了大半个陈国才到固城,逃上船后自己刀伤越来越严重,全靠晏安兄在后厨做活换得吃食和药物他才能捡回一命,活着到达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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