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47)

作者:泷夏川


也不知大白经历了什么,大家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行星,飘了进去。

墨淮殊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推开门是一片碧绿的小池塘,小鸭子在鸭妈妈的带领下荡着脚脚,在水面划出一圈涟漪——这是松软的沙发。

沙发旁边是木头墩做的桌子椅子柜子,再远处是一棵参天大树,树冠上叉着一个圆形的鸟窝,想必舒适度并不像外观那样硌人——那是他的床。

顺着下垂的木梯爬上去,能看见一只灰嘴的鸭子,双方对视片刻,鸭子“嘎”一声,变成了他的鸭绒枕头。

但墨淮殊无心睡觉,他伸手摸到隐藏在树叶中的遥控器,轻轻按了两下,四周的场景变换。池水干涸,地面龟裂,火红的夕阳险伶伶挂在地平线上,他成了沙漠中的旅行者。

再按两下,房间又变成了热带雨林。

每个房间都有数十种环境模式,且基础电器一应俱全,俨然一个酒店式公寓。

墨淮殊最终选了一个简约风格的装修,整理好行李,去浴室洗澡。

浴室是独立的,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脱掉衣站站到喷头下,却发现罗爸爸和校工们估算错了他的身高,开关在头顶上,他踮起脚也摸不到。

只好迈着小短腿搬来一张小凳子,踩在上面打开热水。

谁知水花喷射出来,凳子一倒,趾甲盖掀掉了一块。

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好在浴室有感应装置,时砚希第一时间赶过来,骂骂咧咧把他送到了医院。

第38章

“你说说你们现在这些家长啊,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让他自己洗澡呢。”医生是一名年长的女性,忍不住数落起来。

时砚希十分冤屈:“怪我啊?”

“你怎么这么没责任心?”医生从老花镜片后瞥他一眼,“年纪轻轻,离婚了吧?我看你长得也挺标志的,多点责任心,媳妇也不会跟人跑了吧。”

短短几分钟,她脑补了一套CCTV8,把时砚希骂个狗血淋头。

时砚希没好气说:“没离婚。没结婚呢我!”

“未婚生子啊!”老医生更震惊了,“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结婚,怎么想的?现在的年轻人啊,追求什么丁克、不婚主义,到最后苦的是孩子,瞧这小趾头肿的。”

“主任,人家园长真没结婚,是舅舅,不是爸爸。”门外几名小护士抻长脖子往里看,嘻嘻笑做一团。

自打二审的直播出来后,时砚希又因为颜值圈了一波粉,相比起来,墨淮殊的粉丝就均衡许多,不仅有颜粉,还有妈妈粉、舅妈粉、事业粉、属下粉……

这些小护士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粉,只是七嘴八舌地想引起舅甥二人的注意。

老医生不看直播,不清楚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瞥了时砚希一眼,说:“哦,舅舅啊,难怪了。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舅舅就是最大的危险。”

护士们的笑声更响亮了,时舅舅有苦说不出,暗戳戳掐了小孩屁股一把。

小孩回头瞪他一眼,自觉挪了挪屁股。

一名护士拿来工具,老医生没让护士帮忙,亲自上手,对墨淮殊说:“得先把剩下的指甲拔出来,会有点疼,忍着点啊孩子。”

墨淮殊小手抠着小板凳,乖乖点头。

老医生心疼得不行,给时砚希使眼色,时砚希半天没明白,又回她一个眼神。

老医生举着镊子,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把孩子抱住啊!”

时砚希看了看自己手,满脸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忽然便想起小学时那场运动会,墨淮殊跳高把脚崴了,时砚希试图背他,他死活不肯,自己倔强地单腿跳到医务室。

结果跟现在差不多,他挨了医生好一顿数落。

时砚希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你……你要我抱吗?”

墨淮殊朝他摆了摆手,动作和那时一模一样。

时砚希忽然便有些不舒服,一屁股挤到板凳上,将小孩拎起来:“算啦,看在你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哄哄你。”

“不需要。”小孩挣扎着说。

老医生看不下去,又数落起来:“你怎么连抱孩子都不会,抓胳膊干什么,按脚呀,别让他动就行。”

比划了半天,时舅舅终于将小孩圈在怀里,死死按住。

医生边消毒边和小孩说话,趁其不备用力一拔,血珠子顿时冒出来。小孩抽着嘴角,眼泪掉下来。

医生低头包扎伤口,让护士拿了颗糖给他:“宝宝真勇敢,疼就哭出来,别把嘴唇咬破了。”

小孩身体不耐疼,墨淮殊拼命忍住哭,但眼泪不听使唤,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医生给他擦了擦眼泪,没好气对时砚希道:“你哄哄吧。这么小的孩子,哭成这样,你不心疼啊?”

时砚希还真不心疼,这个长得像墨淮殊的小外甥带给他新奇的体验,毕竟他可从来没见墨淮殊哭成这样过。一时手痒,想拿手机拍照,谁知手刚有动作,就被老医生投以谴责的目光。

顿了半晌,他只好别扭地把小孩抱在怀里,生硬地说:“你别哭了。”

老医生抚额叹气,“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算了,拿着单子,楼下药房抓药,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护士们倒是热心,七嘴八舌地教时砚希抱孩子,时砚希认真学了会,别扭地抱着孩子走了。

墨淮殊拽了拽他:“你可能还得去医生眼前晃晃。”

“还去?我又不是你爸,都被她骂成孙子了。”

墨淮殊晃了晃包成粽子的小脚脚,时砚希翻白眼。

一名护士被众人推出来,红着脸喊:“园园长,孩子的鞋,给!”

将小球鞋往时砚希怀里一塞,大家又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时砚希抱着小孩去拿药,业务不熟还得躲人,一会工夫皮都脱了几层。

好不容易完事,俩人艰难地挪到门口拦车。

“你下来,自己跳两步。”时砚希喘着气说。

墨淮殊正扭着屁股往下爬,一辆SUV在他们面前停下,沈介笑眯眯地喊:“乖宝,上车吧。”

时砚希赶紧又把小孩捞回来,倒退几步,扭曲着嘴角问:“怎么是你?”

“是我。”沈介摔门下车,伸出手来,“给我吧,我瞧你抱着挺别扭的。”

“没有的事。”时砚希眼睛一瞪,将小孩抱得更紧了。

墨淮殊差点被他勒死,小脸通红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松开。时砚希撇撇嘴松了一些,又用大手捂住他的头,往怀里按了按。

沈介笑眯眯瞧着,说:“直播我看了,咱们乖宝真厉害。上次说要一起吃饭,结果 我有事回了趟京城,乖宝,你今天有空吗?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

“没空。”时砚希抢着说,“谁跟你咱们!你瞧他包成这样,是能吃东西的时候吗?”

“用脚吃?”沈介低笑。

时砚希:“……滚滚滚,我不和你瞎扯!”

沈介从善如流地说:“那我去买点粥。”

正要转身,一辆救护车咆哮着冲来,差点撞他俩身上,两人赶紧往边上挪了挪。

刺目的红蓝光芒中,车门猛地拉开,吴月如浑身是血躺在单架上,被几名护士急匆匆推进手术室。

“这怎么回事?”沈介大吃一惊,拉着几个路人问。

“跳楼啦。”知情人说,“年纪轻轻,这么想不开,从五楼跳下来,作孽哟!”

“听说欠了一屁股债,老公也跟人跑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所有人没了吃大餐的心情。

回到宿舍,沈介果然叫了清粥外卖,用勺子舀起,吹凉了才喂给小孩。

“你到底什么事?”时砚希没好气问。

“下个月全民运动会,我公司给你们做赞助。”

“什么全民运动会?”时砚希一头雾水,“还赞助,你当是世界杯?”

沈介和墨淮殊眼神交流一会,说:“哥,你脑子还闭着关呢。全民运动会,东海市每年举办一次,今年为了纪念建市60周年,市里非常重视,据说连直升机都出动了,还要评选优秀单位,得胜者不仅要在官媒上报道一周,还有高额奖金。咱们幼儿园花钱如流水,哥你好歹为钱的事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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