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20)
作者:泷夏川
墨淮殊道:“总之让他试试吧,先把车开回去,现在临时让大卫考证也来不及。”
时砚希想了想:“行吧,大卫的程序可以最优化,但不能代替国家给自己颁证,万一遇上交警就麻烦了。”
他把小孩抱上校车,自己走向路边的哈雷:“保险起见,你跟他走,有事哭一声,虽无用但能让你死得像个小孩。”
墨淮殊:“……”
结果还真就出事了。
梁化的证是为拍电影准备的,简言之,动作标准、好看。他上了车,就把小豆丁绑在安全带里,然后发动车子,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可是这条路限速40,他时速低到15,前后左右的车主都不高兴,大家一骂,他就紧张,肩膀高耸,四肢紧绷,车速一下飙过40,快成一道闪电。
墨淮殊下意识拽紧安全带。
“小朋友,别别别紧张,我技技技术很好的!”
说话间,他脚踩一块凸起,猛地压下去。
“呜哇——!!”本就提速的校车又蹿出去一大截。
“那是油门!”墨淮殊无奈地喊。
“啊,油油油门,刹车、刹车在哪呢?!”这会可没人给影帝喊Cut,他一脑门汗,后背都被浸湿了。
墨淮殊连忙解开安全带去帮忙,奈何人太小,顾了方向盘顾不了刹车,顾了刹车又顾不了方向盘,一时间耳畔只响着梁影帝尖锐的“啊啊”大叫,墨淮殊脑仁都疼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路边蹿出一个小皮球,两个小孩摇摇晃晃追出来,抱着皮球停在马路中间。
墨淮殊眼睛猛然睁大,全身扑到方向盘上,用力打转,喇叭刺耳地响了起来。
“叭叭——”
一道黑影陡然落下,就听“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头。
墨淮殊小小的身体重重往前一送,校车轮胎刺耳地刮过地面,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四周的喇叭和谩骂声此起彼伏,两人倒在座椅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半天,梁化才打开车门,抱着墨淮殊下来。当他看清那团撞上来的黑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他他他不是那个老师吗?天啊,我撞死人了!”
“冷静点。”墨淮殊无奈地按住他,慢慢走过去,推了推大卫。
“嘤,超负荷运作,没电了。”大卫如同一块漏气的娃娃,全身压到了墨淮殊身上。
墨淮殊只好叫梁化:“过来帮忙。”
梁化还在哇哇大叫,好半天才哆嗦着将墨淮殊解救出来,缺氧的大脑更加运转不了了:“他他他他不是人吗?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人?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你就不是个东西!”时砚希把哈雷停在路边,将校车凹陷的车头拍得啪啪响,“亏得你长了这么好看一张脸,就这还每月倒贴二十?我感觉我亏了。”
一面说,一面扔了块太阳能电池到大卫嘴里,大卫有气无力地嚼了嚼,晃晃脑袋,伸伸腿,身体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半晌之后站起来,一如既往地狂吹他爹彩虹屁:
“爸爸太厉害了!今天多亏了您手速快,远程把我召唤过来,不然这起交通事故谁买单,是孩子的眼泪,还是人民的鲜血?”
梁化:“……”
时砚希朝他一扬下巴:“校车扛上,咱们回去。”
“好的爸爸!”全能型AI一手抱起墨淮殊,另一手提住校车的前杠,轻轻一掂,便将庞然大物托到了掌心。
就那样轻轻松松从梁化眼前晃了过去。
梁化三观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墨淮殊道:“每月五十万,不,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你让我留下来,不当司机,扫厕所也行啊!”
第18章
不知为什么,和墨淮殊独处的几分钟,明明是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梁化却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弟弟过世后长时间的压抑、悲伤和自责随着自己的尖叫飞出了体外,或许是墨淮殊的年纪和弟弟相仿,当小孩拼尽全力扳动方向盘时,梁化的生命被拯救,魂魄也得到了救赎。
他坚持要留下来,又为幼儿园解决了资金上的难题,墨淮殊只好同意了。但怎么安置他却是一个新的问题,总不能真让这张与时砚希不相上下的脸去扫厕所吧。
大家商量的时候宁小秋醒了过来,得知爱豆成为了同事,激动得又要晕过去,好在听说这位同事即将被派去扫厕所,一口气堵住气管愣是恢复了理智。
“目前最急的还是司机,”墨淮殊手指捻着衣角,沉吟道,“梁化有证,倒是省去了考试这一麻烦。”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时砚希摸出自己的驾驶证,又拿出一个蘑菇形状的扫描仪,对着扫了扫。但见幽绿的光芒一晃,照片上的脸变成了大卫,就连证件编号也变了。
“就算交通部来查,这个证也是合格的。儿啊,给,明天开始开车去吧。”
大卫背着手一脸不情愿:“说好只当育儿机器人的,爸爸妈妈,你们还要榨取我多少剩余价值。”
墨淮殊被他那声“妈妈”呛了一口,尴尬地转向时砚希:“你还有东西,交出来!”
凶恶的小眼神,看上去跟鬼子进村大扫荡似的。时砚希不情愿地撇撇嘴,踢了大卫一脚:“不想开去就把我的药箱拿来。”
“好的爸爸!”大卫眼睛一亮,飞快地跑了,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白色药箱,里面装满了五色六色的瓶瓶罐罐以及大大小小的针管。
当事人梁化的肩膀一下绷直了:“这这这这是要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人最力大无穷,什么人最聪明绝顶吗?”时砚希朝大卫使个眼色,五岁小宝宝立刻取出一管绿色液体,用针管全部吸满。
梁化瞳孔瞬间缩小,病态的脸蛋配着瘦削的身材,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不不不会是那个du、du……”
颤抖的嗓音硬生生被掐灭在喉咙里,大卫面目狰狞地将他推倒在沙发里,跨坐上去,手里的针管狠狠一扎——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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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当天天气晴好,一辆低奢型的商务车缓缓驶过十字路口。
同事老沈怀抱保温杯,轻轻啜了口泡得刚好的枸杞普洱,低声道:“这家向日葵幼儿园呢,前阵子领导班子换人,已经快倒闭了,新园长才上任一个星期,听说年轻有为,是个海归,就是不知道救不救得起来。如果上面非要在他们和梵高之间二选一的话,我看也只能牺牲他们了——老徐,你觉得呢?”
徐育民有气无力地眯眼躺着,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怎么,你这病还没好?”老沈关心道,“我上次给你说的精神科大夫,去看了吗?”
“没用,查不出来。”徐育民抱头哼哼,说话间,脑子里的鬼影叫好像又尖锐起来。
短短几天,他暴瘦二十斤,脸颊凹陷下来,白眼仁里布满血丝,就连脾气也变得不像自己的了。
老沈爱莫能助,默默喝了会茶,目光落在车窗外,用手肘撞了撞徐育民:“老徐,那不是你表妹吗?上次来单位给你送棉被那个。”
徐育民抬眼一看,还真是。连忙叫司机停车,跑下来对吴月如道:“你站在这干什么,等我有事?”
吴月如笑道:“也没什么事,你不是最近身体不好么,我老公有认识的朋友,在中医院上班,按你的症状开了两副药,你拿去吃吃看,好不好再说。”
她把一个大牛皮纸袋塞到徐育民怀里。
徐育民掂了掂,还挺沉,又拉开一条缝往里看,红彤彤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少说也有好几万。
他板起脸:“你这是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呀。”吴月如说,“都是一家人,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那替我谢谢表妹夫啦!”徐育民做了做样子,道了别,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