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19)
作者:泷夏川
就连最不起眼的大象滑滑梯,都被刷成了可爱的斑马色。
最漂亮的当然是墨淮殊负责的屋顶啦!
那是一遍碧绿的大草原,有花、有树、有各式各样的非洲动物,细节丰富,栩栩如生。他和张胖胖还动手搭了个木架子,顶端做成风车的样子,上面缀满日月星辰,微风一吹,昼夜交替,美不胜收!
“哇——!!”望着自己动手“画”出来的幼儿园,小豆丁们纷纷仰起五颜六色的小脸蛋,激情鼓掌。
“大海是我涂的!”
“太阳是我画的!”
“那朵云是我画的,园长园长,好看吗?!”
一只只脏兮兮的粉刷匠争先恐后往园长面前凑。
时砚希叉了叉腰,满意地点评:“嗯,大家都画得不错,如果再添一笔就更好了!”
从自己办公室里拎了一桶颜料出来,他爬上屋顶,在木牌风车上草草涂了几笔。
霎时,园里的光影变幻了!
阳光变成了和风车上太阳一样的粉红色,斑驳的光芒落在脚下,像荧火似地闪烁着。
“哇——!!”小豆丁们惊呆了,一个个卖力地鼓掌,“园长好棒棒!——”
这还没完,微风吹来,风车上日月交替,幼儿园的天空也暗了下来,点点星子布满夜空,柔和的星光如细纱,轻轻披在小朋友们的肩头。
明知是假的,小豆丁们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仿佛轻轻一提,就能把这神奇的美景攥在手心。
“大卫!”时砚希向大卫扬了扬下巴。
大卫会意,一桶颜料泼洒出去,地面顿时变了颜色,一个个小点化作夏日萤火,随着星辰的光芒翩翩起舞。
而当日月交替,萤火又变成蝴蝶,扇动瑰丽的翅膀。
向日葵幼儿园仿佛变成一个独立的空间,站在外面,只能看到平平无奇的大海外墙,而一旦踏足进来,光影变换,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哼,看不出来,园长还算有点用。”宁小秋撑着扫帚,别别扭扭地看着这一切。
墨淮殊小手拽了拽她:“欣赏完了吗?完了就干活。”
“还有活?”宁小秋惊呆,“咱们幼儿园已经够美了,你还想折腾什么?”
墨淮殊伸手往外一指:“有个奇怪的人,你去凶一凶。”
宁小秋:“?”
以前这种凶人的活都是丁美美在干,但老人家面目和善,在青壮年面前不具威慑力。宁小秋来了之后就好了,小姑娘个子瘦小,凶人的本事却不小,资本家墨淮殊尽可能多地榨取她的剩余价值。
宁小秋提着扫帚凶相毕露地向可疑人员冲了过去。
来人身量瘦削,大热天也捂得严严实实,口罩帽子全戴上了,只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喂!这里是幼儿园,无关人员不要狗狗崇崇,否则一律报警处理!”将扫帚往地上一杵,宁小秋叉腰道。
男人瞥她一眼,再次看向幼儿园装点一新的大门,眼底流转着无数深沉的情绪。
半晌,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拉下口罩,声音清冷地问:“你们这里招人吗?一个月十万,我倒贴钱。”
宁小秋:“啥?!”
第17章
宁小秋当时脑子就短路了:“你你你你不是梁化吗,当红顶流,上个月刚拿下金熊猫影帝??”
“嘘,是我。”金熊猫影帝冰凉的食指竖起,摁在宁小秋长满嘴泡的唇上。
宁小秋,钢铁直女,二十年来生活拮据,追星从来不敢大张旗鼓,曾偷摸摸捡过梁化的海报……
顿时心脏有些发紧,她两眼上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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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之后,梁化在丁美美的帮助下,把宁小秋抬进了办公室。
“你有事就跟他说吧,这是我们负责人。”丁美美把小豆丁抱到显眼的桌上,对梁化说。
梁化:“……”
一屋子的大人各干各的,只有这个小团子认真打量他,小姿态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如果背上不背那个粉红色的小枕头的话……
梁化咽了口唾沫,将刚才对宁小秋说的话重复一遍。
饶是墨淮殊也有些吃惊:“梁影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梁化反问:“或者你们需要人形玩偶?会表演话剧那种?”
“……”
墨淮殊使了个眼色,大卫凑上前去,眼睛对着梁化苍白的脸眨了眨,道:“经过分析,他身体状况不佳,精神有些恍惚,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梁化说。
他看了墨淮殊一会,觉得反倒是这些人不太正常。
墨淮殊示意大卫说完,大卫撇撇嘴道:“他睡眠质量不好,可能就没怎么睡,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爸色跟SIP机构共同研制了一种对抗精神疾病的药物,一颗二十万,只要出得起钱……”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让我干点什么,我愿意每月倒贴二十万。”
“……”大卫张了张嘴,惊叫道,“妈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冤大头,活的!”
墨淮殊给他一个手势,让他闭嘴,然后看向梁化:“网上有你的资料,前阵子你把五岁的弟弟带去片场,结果发生了意外,弟弟不幸离世,可能就是你睡不好的根源。但我们这里是幼儿园,不是心理诊所。”
梁化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下来,刻意维持的高冷形象不复存在。
他将自己团进椅子里,用力搓了把脸,手拿开时,脸上的妆容脱落,露出了他憔悴的本来面目。
“实不相瞒,我睡不好已经有段时间了,每晚都会梦见弟弟死时的惨状。”
“我理解你。”墨淮殊说。
梁化吸了口气道:“但是七天前,我又梦见他,他却不那么难看了。他对我说,如果想要他安息,就去找向日葵。”
“你去花店买不好吗,实在不行,你这么有钱,包一片花圃也行啊。”丁美美忍不住插嘴道。
梁化苦笑一声:“我试过,可是没用,噩梦依然缠着我。所以我上网去搜向日葵有关的词条,意外发现了你们这所幼儿园。”
“那你会干啥?”
“唱歌跳舞演戏,话剧也行,实在不行,我要不给小朋友们表演胸口碎大石?”
“噗!”丁大爷一口酸梅汤喷出来。
墨淮殊小手捻着衣角,沉吟道:“我们倒是缺一些人手,你有幼师证吗?”
“没有。”
“厨师?”
“也不行。”
“那你会什么?”
梁化想了想:“开大巴行吗?我拍戏的时候考过证。”
丁美美刚想说“你这不闹着玩吗”,就见墨淮殊眼睛亮了一下:“刚好我们最近招收了一些城中村的孩子,家住的远,坐公交也不方便,我正琢磨着弄辆校车——你跟我来吧。”
-
时砚希用自家老豆的身份联系了一家校车公司,这会车已经送来了,他正跟人交涉。
“不行,你好歹得给我开上去,我们整个幼儿园没有一个能开校车的!”
“没人会你还买车,合同上写的清楚明白,免费赠送二十公里!二十公里就到这,再远你找别人去!”
对方撂下话就走了,留下时砚希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气得差点拿出缩地机。
突然,裤腿被拽了一下。
墨淮殊拽着梁化说:“让他试试。”
“这小白脸谁?”时砚希上下打量梁化,由于后者还没红出国门,他不认识,只觉得这人脸不错,都快赶上他了。
墨淮殊把经过说了一遍。时砚希以为听错了:“是他给钱,不是我们给钱?”
墨淮殊点头,这样的冤大头他也是头次见。
时砚希:“……”
他犹豫了片刻,将小外甥抱起,揪了把木梳背儿道:“他是不是喂你糖了?墨乖宝同志,我必须提醒你,你只有三岁,千万要警惕敌人的糖衣炮弹……”
墨淮殊叹了口气,说到被迷惑,反而是时砚希的可能性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