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193)
作者:琪风
邱寒大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苦量禅师道:“贫僧观唐施主之情形,确是溺水之态,可腕部这道伤口也可造成失血过多,死因存疑。血溶渡者既是为此事而来,何必挑起不必要的争端?封阁主虽在闭关,可否破例一次,先行出关,解决此事?”
邱寒为难道:“这……平日师尊闭关,都是绝不让人打扰的……”
花子蹊冷笑道:“那就是不肯了?”
苦量禅师道:“渡者稍安勿躁,人命关天,相信封阁主会妥善处理的。”
邱寒看向白千雪,白千雪道:“去请师尊吧。”
邱寒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等了半炷香后,封含清终于出现,他身着一件阔袖道袍,未执佩剑,双手掩在道袍之内,拂袖而来,扫视着聚集在摘星阁这众多正派中人,面色极差。
南宫不念本以为闭关之谈只是托词,未想他这般神态形容,倒真如措手不及般,微觉惊讶。
封含清扫了一眼白千雪,冷冷道:“你还知道回来?”
白千雪垂眸:“见过师尊。”
封含清未应,对苦量禅师微微颔首,又对花子蹊道:“今日既是私事,便不必刀兵相向。实不相瞒,令弟之死,与摘星阁一名弟子有关。”他看向邱寒,“将他带进来。”
邱寒怔了怔,道:“师尊,你……”
封含清道:“带进来。”
邱寒皱眉道:“是。”片刻后便领了一名少年进殿。
那少年畏畏缩缩,表情惊慌不已,跪在封含清面前,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封含清道:“前几日,他与令弟偷跑下山喝酒,回来时令弟误滑入山间溪涧,因而溺水殒命。”
花子蹊道:“你是想说,唐小赢之死,还是意外了?”
封含清顿了顿,道:“虽是意外,但毕竟是我这弟子未能及时相助,我就将他交你发落,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尽是一愣,邱寒道:“师尊,这……”
南宫不念也甚为吃惊,前番花子蹊问邱寒如何知晓唐小赢醉酒之事,邱寒有意遮掩,便是不想说出这少年来,若是他落入花子蹊手里,必定凶多吉少。
可现在封含清居然直接将此事言明,还亲口说让花子蹊处置这少年。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将这少年的命亲手奉上?这与他往日视魔教如仇敌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
花子蹊瞥向那少年,问道:“你认吗?”
那少年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辩解:“唐小赢是……是滑进溪涧中了,我当时也喝多了,没拉住他。我以为他武功不错,自己肯定能上来的,就……就离开了,谁知道他竟会……但是、但是又不是我推他进去的啊!这明明是意外!”
花子蹊指着唐小赢手腕上那道伤痕:“那这道伤呢?也是意外?你不会想说,是他跌入溪涧时,被石头枯枝刮伤的吧?”
那少年抬眸看去,知伤口是利器所割,慌张道:“这……这不是我做的!他跌下溪涧时,手腕上是没有这道伤的!我哪里打得过他?平日里都是他打我,我哪会伤到他呢?!”
花子蹊道:“他打你?”
那少年道:“他、他何止打我?凡是武艺不如他的,他都要打!是他硬要拉着我下山喝酒的,其实是要我替他付酒钱罢了,我不想挨打,只能听他的……”
花子蹊冷声道:“所以你很讨厌他,见他跌落溪涧,非但没有救他,还刺了他一刀。”
“我没有!我……是很讨厌他,可摘星阁里有谁不讨厌他?我承认……我见他落水,确未救他,但我也并未害他,他性情跋扈,树敌无数,可能是在我走后,别人动的手!不是我……”那少年见花子蹊面色阴沉,仿佛随时要杀了他,急忙扑到封含清脚边,抓住他垂下来的衣袖,连声求道,“师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您别将我交给他!求您救救我!”
封含清扫了那少年一眼,忽带着些嫌恶之意,长袖一甩,推开他道:“你不守门规,与唐小赢偷跑下山饮酒作乐,酒醉私斗,致他身亡,要我如何救你?”又对花子蹊道,“血溶渡者,这虐徒便由你处置。令弟尸骨,你若想带走,也一并带走即可。”
南宫不念愈加意外,这少年尚未承认罪行,听来其中有些曲折,封含清却似急着将杀人凶手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以便快速打发走花子蹊一般。可这样一来,他又何必发密函邀诸多正派中人来此,他为的不是剿除魔教吗?因何此时反而不动手了?真是自相矛盾。
不止南宫不念一头雾水,看不懂封含清的所作所为,在场的诸多派门也是甚为不解。那少年哭道:“师尊,我没有与唐小赢私斗,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啊,师尊……”
他哭得这般伤心,封含清却不为所动,正派中便有一派掌门于心不忍,道:“封阁主,我们诸多同道应你之邀,不正是为诛灭魔教余孽而来的吗?此时面对这魔教中人,何必委曲求全,牺牲令徒?”
封含清面色骤变:“应我之邀?封某近日都在闭关,几时邀过诸位到摘星阁?”
第154章 差之毫厘
不是封含清?南宫不念吃了一惊。适才那掌门诧异道:“封阁主,不是你寄出密信,说魔教欲于今日血洗摘星阁,向诸派求助?”
封含清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摇头道:“封某并未写这样的信。今日诸位至摘星阁,封某尚且不解,原来如此。定是有人模仿封某笔迹,伪造信函,欺骗诸位。”
众人哗然:“什么?!信是假的?谁冒充封阁主写这样的信,目的是什么?”
有人偷瞄花子蹊:“不会是魔教吧?”
又有人道:“魔教要是真准备对摘星阁动手,怎会提前将我们召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有人猜道:“可能是……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立即又有人反驳:“可这里只有血溶渡者一人,不见魔教兵马,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吧?”
……
议论声阵阵,却断不出个所以然。封含清道:“诸位同修,虽不知此人欺骗诸位的目的为何,可使出这般手段,总不是正人君子。诸位还是先行下山,离开摘星阁,以免中了此人诡计。”
那诸多正派深以为然,便要离去,封含清又对花子蹊道:“血溶渡者,今日正派众人聚集在此,非我之故。我无意与你为敌,令弟之事,若你仍心有疑虑,日后我定当尽力,将此事原委调查清楚。”
南宫不念听得啧啧称奇,这番话从谁嘴里说出都不奇怪,唯独不能是封含清。他恨透了魔教中人,如今这般伏低做小,实属奇闻。若是往常,他应该振臂一呼,直接与花子蹊开打才是。花子蹊武功虽高,但只有一人,如何抵挡得住正道这么多人?而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手边,封含清却不要。
回想起今日自封含清出现在这里,他的种种言辞举止,似乎都是想让聚在摘星阁里的人尽快离开,无论是正是邪。他……究竟在怕什么?
花子蹊尚未答话,那正道众人之中,忽然有人高声道:“是你?!你竟然是封阁主?!”
本欲离开的众人听到这声问话,齐齐止住步子,看向那呼喊之人。那人从一侧穿过人群,朝封含清走近,眼里尽是惊愕之色:“真的是你!”
正派众人又涌入了殿内,封含清扫向那人,面色有一瞬微变:“不知阁下是何人?封某应当未曾见过。”
南宫不念去看那人,只见是一名年约弱冠的道长,着道袍,佩长剑,不知所属哪门哪派。那道长忽地抽出长剑,未说一句便向封含清刺来:“受死吧!”
封含清闪身一避,灵气随即从长袍下挥出。那道长以剑格挡,却难以招架,被击出数丈远,落向人群。
封含清怒道:“何处来的奸佞之徒,竟敢行刺于我?!”说着便又朝他击出一道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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