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21)

作者:灯火瞳明


热乎乎的蓬松脆皮糖糕出锅。

至炸糖糕起,江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油锅,等糖糕出了锅,他饿扁的肚子终于有了力气,窜上前死死盯住色泽金黄的糖糕,深深吸一口:“好香啊。”

满屋子香浓的甜味。

魏游净手回来就见某人偷偷伸出手指戳了戳,烫的赶紧缩回放置耳后,嘴巴撅起,那双漂亮的眸子又黑又圆,显得十分单纯又无辜。

“口水收一收。”

“我肚子都饿扁了!”

语气中夹杂着连江盛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魏游一愣,把糖糕放更远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不急黄花菜都凉了!”江盛焦急。

周围人不敢看,垂头一大片。

江盛眼里只有食物,他跳起来够不着,转而抓起魏游的手胳膊,一口啃上去留下牙印,又嫌弃地丢开,呸呸两声:“咸的。”

还敢咬人:“正好,我想起一件事,回门时岳父说你并不嗜甜,我倒是忘了,看来这糖糕只能自己吃了。”

江盛:“?!”

听听这像话吗?

让他等这么久是为了说这句?

要不还是一尾巴抽死算了。

第16章

等糖糕温度下降到手感不烫的时候,十一二个手心大的糖糕被江盛一把夺了过去。

金黄色的糖糕酥脆香甜,江盛直接上手抓塞进嘴里奶膘鼓起,糖糕中心烫的他张大嘴巴用手掌扇风,魏游劝他慢点,下一个仍这么干,吃的狼吞虎咽,反倒把一堆人看饿了。

魏游递给他一杯温水,他咕噜咕噜喝下肚,又拿起另一块塞嘴里一直没停过,等最后一口下肚,他狠狠打了一个饱嗝。

糖糕吃撑了,导致晚饭和魏游一样,只入嘴小半碗粥。

“暴饮暴食对胃损伤大,”自己做的甜点受人喜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该提醒的地方还是要提醒,“等老了有苦吃。”

半摊在椅子上,江盛摸着肚子委屈:“我的金刚胃最近生病了而已,等它好了,别说糖糕了,啃鲨鱼骨头都没问题。”

小小年纪吹牛一流。

魏游漱完口道:“喜欢的东西连续吃容易生厌,留点念想等下回才能长久。”

这是什么歪道理,江盛肚子也不揉了:“喜欢的东西一次吃一块哪够,摆在面前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食欲?”

“做多吃多,就习以为常了。”

后厨来叫人,说是皂液熬好了,魏游让他备好盐等他过去,魏游站起身,身后传来可怜兮兮的声响。

“可我不会做也不常吃。”

“很简单,学一遍就会了。”魏游道。

江盛起身跟在魏游身后踩着他的影子闷声说道:“手笨学不会。”

“刘和德记下,王君喜欢吃糖糕,每天为他做一份。”

“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江盛扯着他的衣袖申请严肃,“你回答错了,明明该说‘那我以后做给你吃’的。”

“哪学来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江盛看不清魏游神情。

江盛甩锅:“话本。”

“少看些不切实际的,你那香囊做完了?”

江盛一脸茫然,什么香囊?

魏游不用转头,听没跟上来的步子就知道贵人多忘事,早把香囊忘到天边去了。

“莫非夫郎那夜装睡,听见我的话决定放过自己赖了香囊。”

江盛:“……”

他想起来了。

那香囊早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积灰去了,要不是魏游提起,他估计几百年都记不起来。

现在承认自己假睡,那香囊大概率不用做了,不承认那还得做但暴露自己假睡的事实,坐实生闷气。

二选一,哪边都讨不到好。

想起那天乱发脾气的糗事,江盛决定装傻:“王爷对臣说了些什么?”

魏游停下步子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盈满了无辜。

“没说什么,看来是我误会了,”魏游宽限道,“既然如此,如今在船上穿针引线不易,夫郎还是护着些眼睛和手,等到了东岭后再做不迟。”

非跟香囊过不去了是吧?

江盛后牙槽摩擦生火,嘴上不屈:“你等着。”

“……”刘和德默默跟在后头,选择性装聋作哑。

照道理王爷没这个好脾气,王君也没有这么幼稚,不知道咋回事两人间的氛围就变成如今这样,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实在是——

多余。

进入后厨一群人围城团等着:“王爷,按您的吩咐取了皂液放入水中,面上无油层了。”

五个一组轮番搅动皂液,魏游没喊停之前他们万不敢松手。

一一检查过,魏游手抓食盐扔进锅内,围观的船工两两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浪费”二字。

化学中有一种盐析现象,增加水的密度,使皂基凝聚析出。魏游用盐析法提取是因为下层废液含大量甘油,它虽然是肥皂副产物,但价值却比肥皂高,现代生活中常用于化妆品和润.滑剂。

提纯甘油需要一些装置,得搁置一段时日,目前最紧要的是肥皂工艺,等静置两个时辰盐析完全置出皂液,已经是入睡的时辰。

魏游再次来到后厨把淡黄色膏体倒入备好的竹筒模具,连倒了五个后剩下无色液体,魏游见之收集放入陶罐保存,将皂液放置在木框中固定,防止海船颠簸使皂液溢出。

浓稠的液体随船身微微晃动,江盛伸出手指想去触碰被魏游轻轻捏住:“伤手,等明后天成型脱膜后再碰。”

“后日就能用了?”

“静置三五天才可用。”冷制肥皂需要放两三个月等其慢慢皂化,热制肥皂高温加快反应基本皂化完全,静置是为以防万一。

做完这些时候不早,魏游吐出一口气,准备起身回房,却见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嘴里还振振有词。

“王爷这肥皂做得好啊,光瞧着颜色,比之宫廷御用的玫瑰膏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没见过玫瑰膏,夸就是了。

“猪苓八文一钱,肥皂取料盐、猪板油和石灰粉花上些银两,其余花不了几个铜板,做出五筒肥皂,算下来可比猪苓划算多。”

“若是用肥皂洗衣,定能比猪苓干净……”

你一言我一言,浮夸的赞美层出不穷,魏游看向身后眉眼上弯的刘和德,摸出个大概。

一个五音不全的公司老板在年会上开演唱会,问你好听吗?你能如实回答吗?当然不能,这是衣食父母,得捧着。

所以王爷做的肥皂如何?

那绝对是天下一绝。

多棒的肥皂,哪是猪胰子等能比得上的,看这色泽,这质地,这手法,这人。

夸,一定得给我使劲的夸,夸到王爷满意为止!

这就是刘和德私下给船工灌输的思想。

魏游欣然受了赞美:“留一留话,肥皂还未完成,等成型后再夸。”

众人:“……”

天底下居然还有比他们更厚颜无耻之人!

两天后,魏游取出固态肥皂切割成块,他数了数,最终成型二十一块,他取过竹编将圆形肥皂间隔摆放,置于通风货架上晾干。

瑞安王制作肥皂的事情不仅在柘家海船上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事,没过几天连最远的海船都在津津乐道。

“这肥皂简单,我当时就搅着皂液看了全程,要是我也有猪油那些,准能自个儿做出来一个使使。”船工晚上睡前唠嗑,说的全是肥皂的事。

不少人道听途说以为简单,大鹏亲眼见过不赞同:“俺听王爷说这个不能碰那个要小心,你以为简单实际危险着呢。”

“不就猪油混着枧水,谁不知道似的。”

“我也见了,倒入油和水烧火搅和搅和就成了,不难的。”

船工间大多半信半疑,等着王爷亲自试用,五郎近日对王爷有所改观,但心里头还是不信他能做出比猪胰子更好的东西来的,见不少人与他想法一样,他越说越得劲:“猪油用草木灰当然洗得干净,肥皂无非是草木灰水成膏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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