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跟冰山上将闪婚后(13)
作者:凌冬未巳
拨通电话,“喂,老头。”秦时先随意打了声招呼。
对面很嘈杂,隐约能听到碰杯的声音,老头的声音醉醺醺的。也许是因为秦时顺从他结了婚,这次说话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暴躁:“跟谢钧处得怎么样?下个月能不能生个雄虫?”
秦时被这么直白的问题搞得头皮发麻,尴尬得面容扭曲,但他还是坚强的接住话头,以白莲的姿态达到自己的目的:“咳,谢钧很忙的,我们都十几天没有见过面了。”然后十分“善解人意”地加了句“但是我非常理解他。生……雄虫的事,再晚几年我也不介意的。”说到敏感的产蛋话题,他烧嘴似的顿了一下。
老头果然立刻暴跳如雷,轻易进入了秦时的圈套:“雌虫怎么能整夜整夜的加班不回家,我现在就给军部打电话!还有,生雄虫的事不能晚!”
秦时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惬意的吹了声口哨,愉快的等待谢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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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跟异族打了几十年的仗,争得头破血流。王室早已加强了对边缘区的重视。谢钧自来到军部后,就被勒令尽快出一份边缘区防护方案。
谢钧虽然长在边缘区,对那个地方十分熟悉,但边缘区环境过于复杂,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十几天才做好。
他敲响军部副军长办公室的门,把方案交过去,然后离开。
谢钧刚离开办公室,夏溟的电话便响了。
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呼呼和和的指责声,还越说越离谱,扯淡到他阻止秦家延续香火。一点儿也不想想自己儿子的问题。扯完接着骂他们夏家没一个好东西……
那边嘈杂得让虫头疼,夏溟隐隐约约听到一只雄虫提了句要好好说教说教谢钧,一众附和过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秦家老爷子扯着嗓子的洪亮声音:“让谢钧过来……”
夏溟懒得再听,直接把终端关了静音,出去走到谢钧办公桌前,手指关节轻叩桌面:“秦老爷子让你到雄华酒店。”
谢钧向他点头:“谢谢。”又整理了下东西,便拿上外套离开。
谢钧刚离开,夏溟就收到了夏斯的信息:谢钧在你那儿?拦着他,我要过去。
夏溟对这三人的恩怨不感兴趣,如实回答:刚走,去了雄华酒店。
……
谢钧本来准备从正门离开,结果刚出了办公楼,一个同事就对他挤眼睛,羡慕的调侃:“你家雄主来接你了,他对你真好……”
于是谢钧果断决定从后门离开,留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同事……
秦时等的无聊,15分钟过去了,谢钧还没出来。正好这时有虫出来,他拦了一个雌虫询问。那只虫看起来还迷迷糊糊,有些茫然:“我跟他说你在等他,他从后门走了……”
秦时咬了咬牙,气笑了,登上飞机,锲而不舍地绕到后门堵人。
到了后门,秦时从飞机上跳下来,靠在机身上,兴致勃勃的猜谢钧走到这里后,看到自己的心情。等了几个小时的怨气突然消散不见。
不到两分钟,秦时就看到谢钧从远处而来。秦时戏谑地看着谢钧“真晦气”“怎么还能碰到你”的眼神,伸手慢动作的、抚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语气黏糊糊的恶心人:“这么久不回来,我好想你——”他特意拉长了语调,加强效果。
谢钧还有事要做,眼下不想理他,绕过秦时就要离开。然而秦时在他经过时抓出了他的手,造作的歪头,捉弄的笑。
谢钧一直绷着情绪,毕竟他一会儿是要去见秦老爷子的。然而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在秦时接下来抛来的那一个恶心巴拉的媚眼中化成泡沫。
手比心快,谢钧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时已经被他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那个人挨打都不忘耍帅,不知道以什么扭曲的方式,倒地都是要单膝跪着的。
谢钧被辣的眼睛疼,熬了十几天夜看电脑编辑文件,眼睛都没有这么疼。他克制住一脚踩秦时脸上、再碾一碾的冲动,抬脚要离开。
秦时本来还在装可怜,眼睛瞟见谢钧要走,深感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瞬间戏精上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抱住谢钧的腿,假装看不出谢钧不想带他,厚脸皮道:“阿钧,去哪里,一起啊。”
秦时总是能惹谢钧生气,但谢钧对他最多的,是无奈。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呢?无论是怎样冷漠的语气,多么犀利的攻击,秦时都能不受其害, 并且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把对方的攻击变成开心的源泉。谢钧不知道该如何跟这样厚脸皮且神经病的虫相处。
最终谢钧妥协,秦时获得了战略性胜利。他狗腿的把谢钧迎上飞机,主动充当司机,哼着歌,十分心满意足的往雄华酒店去。
第十六章
雄华酒店
酒店继承了夏家一贯的金碧辉煌、亮瞎眼的设计风格,什么白玉、玄铁、墨铁、檀木……一看就知道很“贵”。
也许是哪只虫包场了,酒店虫不多,但很嘈杂,秦时刚进酒店大门就听到了远在二楼的老头的大嗓门,像在劝谁喝酒。
飞机上谢钧一直不愿意跟他说话,以至于秦时现在都不知道谢钧为什么要来这儿,却也只是紧跟着谢钧去二楼。
看见谢钧推开老头包间的门,秦时有一刻的懵逼。直到看着老头听见推门声转过头,灌满了酒水的脑袋晃了晃,慢半拍认出进来的虫,开始伸手要谢钧过去的一系列动作,才反应过来,也许是老头叫谢钧过来的。
他麻木的听老头嘴里喊:“谢钧,你怎么能不回家!要培养感情,要生……”
秦时听老头越说越离谱,两步跨一步从门口走到谢钧旁边,把虫往身边揽,抬头敷衍地哄老头:“培养感情,培养感情,我们现在就去培养感情。”
然后拉着谢钧就走,眼看老头瞪大眼睛,还要再说教几句,秦时赶紧加快动作,同时向老头摆手,嘴中说着话堵住他:“走了,走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把虫拉出来后,本来沉默的谢钧偏头甩开秦时的手。秦时也不在意,他无视身后老头“不孝子”的怒吼,向谢钧嘻出一个邀功的笑:“呐,机智的帮你成功逃掉长达几个小时的枯燥训诫,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一般秦时调侃着戏弄谢钧时,总是眼眸弯着,似是盛满了绵绵情意,几乎下一秒就要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虫的誓言。然而谢钧只要看他嘴角挂着的弧度有些夸张的笑容,就能很轻易的识破他只是在戏弄、在自娱自乐。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时眉梢舒展,眼神纯粹,笑容也难得纯净,他单臂屈起,搭在楼梯栏杆上,身体也懒洋洋的斜靠在上面,有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流韵味,足以使所有经过的雌虫驻足。
谢钧本来想“呵”他一声,再刺一句“你们秦家一个比一个独断专横不要脸。”但抬头触上秦时的笑后,只是生硬地又偏过头去:他虽然讨厌秦时,也不得不承认,秦时确实有一张引人注目的脸。
秦时看着谢钧瞪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意料之中的耸耸肩。
酒店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秦时瞥也不瞥一眼,继续对谢钧的后脑勺“眉目传情”。
“谢钧”从楼下传来一个倨傲得意的声音,秦时头转得比谢钧还快,看到楼下雄虫的脸,挑了下眉:原来是找麻烦的。
秦时没有像以往遇见夏斯一样,无聊的立刻转回头,而是好奇地端详夏斯身后的雌虫,想必这就是受害人了:高,纤瘦,头发蓝得像寒冬冻结了的海洋,面部瘦削,五官端正,极漂亮。单看脸,他打9分!
只不过……这个陌生雌虫长相锋利过头了。眼神淬了冰似的,冷血无畏,肩背挺直,像一把无鞘的利剑,遇到谁都要无差别的砍一剑,一看就很不好惹。他“啧”了一声——夏斯还真是惯会给自己找祖宗。这下谁受害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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