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226)

作者:伏羲听


“可是庄主迟早会知道的啊!”

“知道……就知道呗,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说】

快结束了!

第173章 下葬

戚栖桐想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他不刻意地回想交州之行,虽然经常能想起,但走那一趟已经足够让他浇灭所有复燃的念头了。

戚栖桐开始恨叶清弋,他把想念认作恨,好心安理得地依旧把叶清弋放在心上。

叶清弋太干脆了,三年前一纸和离书换自己余生的自由,三年后用妻儿在侧断了戚栖桐今后的纠缠,他太聪明,戚栖桐根本玩不过他。

“林兄弟?想什么呢!老半天不吱声!”

戚栖桐眨了一下眼睛,笑了,将面前的纸推过去,道:“还不是邹大哥不肯给我好价么?郁闷好一会了,我大老远从凉州跑过来呢。”

老板嘿嘿地笑着,坐下来,先给他面前的碗添满茶,道:“是是,虽然林兄弟要的量大,但这个价,我是真的没得赚啊,你要是诚心要,就说个能谈的价嘛!”

戚栖桐温温和和地笑着,却半点不让步:“要是我自己用,多少钱我都要,邹大哥你也知道,我们凉州也不是不能产,就是没临安的好我才来要的,你跟我要多两成,那我再运去别地,加上车马周转费、人工,那我就不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我直接赔了。”

邹老板手里头的石斛是临安城里最好的,成色又好,量又大,戚栖桐跑了几天了,就看上他的了,他诚心要,又说:“邹大哥放心,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之后我都从你这拿,帮你清库存。”

邹老板苦笑着嘀咕:“清什么库存嘛……”手按在那写了价的黄纸上,艰难地点了头,再抬头,一掌拍在戚栖桐手臂上,“既然叫我一声哥,今晚你得陪我喝几杯!”

戚栖桐皱了一下眉,捂住了手臂,仍笑:“好说。”

“知道你千杯不醉!”邹老板把黄纸抓在手里,恨恨道,“今晚不灌倒你,都难解我的气!”

戚栖桐最不怕这个,他酒量相当好,谁叫凉州的元正酒是出了名的烈呢,养得他千杯不倒,他可干不出醉酒把人往床上拖的事。

邹老板拿下他的订单,也放了不少血,今晚带了一圈人,美其名曰让各路兄弟都认识认识,但抱的是灌醉戚栖桐的念头。

刚过三巡,人都熟络了,说话就随意了起来,除开生意上的事,说起家长里短来就没完了,邹老板先说了,头回跟林兄弟喝酒,不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就没叫姑娘来陪,早知道林兄弟还未成家,就多叫几个姑娘了。

这种事戚栖桐遇得多了,嘴上说给他找姑娘,实际上最开心的是这些有妻有儿的人,戚栖桐不爱这么玩,有的还说要给他找小倌,他手摇得更厉害了,旁人都笑话他,说他成佛了要,心定的很。

戚栖桐会搪塞说怕耽误明日的行程,他都习惯了,也不怕旁人说他不给面子,眼下邹老板也识趣,就不说找姑娘的事了,一群大老爷们吃酒,不提寻花问柳的事,那就得说自己这些年来的见闻。

这种情况戚栖桐都默默地听,偷偷地走神,但这回他听得很仔细,因为邹老板提到了上京,又不时地打量他。

戚栖桐被打量得不自在,问他:“老看我做什么?我没去过上京。”

“哎!”邹老板一扬手,“总觉得你像上京城里头的那个长平君。”

戚栖桐抿了点水,“长平君不是我们凉州城的吗?”

“我也没说错,”邹老板给他倒酒,“我那天正赶上长平君进叶府,坐在大马上,挨着叶家公子,穿一身喜服,长得很英俊的,我们那一大帮人全看长平君去了。”

“林兄弟别介意啊,”邹老板拿起自己的酒杯碰碰戚栖桐的,笑道,“我打眼一看你,想起长平君了!你当然不是了,你双腿好好的,都到我腰了。”

提起长平君嫁叶府的事,话就不能听了,不过戚栖桐什么难听话都听过,一点也不动气,还能跟着笑笑,附和两句:“是啊,也不懂叶家那小子怎么想的。”

有人接话:“是哦!生不出过几年就该休了吧?那不休,家里小妾生了怎么办?过继?”

戚栖桐笑笑,不过这回是苦笑,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叶清弋没有将他们和离的事说出去?

他们说话天马行空,不一会就跳到叶小将军身上了,提到他,就立刻说起了近日的传言,说是叶小将军海巡碰上伏击,受了重伤,在交州躺了半个月,突发恶疾,人没了,现在尸首已经送回上京了。

“嘭”一声,戚栖桐碰翻了酒盏,酒液全撒自己衣袖上了,他目光很凶:“你们胡说什么!”

“这哪是胡说啊……”

邹老板见戚栖桐生气了,也没往聊天内容上想,着急打圆场,帮戚栖桐撇他手背上的酒液,还笑:“我当你真千杯不醉呢,还是醉了啊。”

他没有发酒疯,戚栖桐指着最先起头的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那人脑子都是懵了,摊着手看向邹老板,恼道:“这也不是我乱说啊!这不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吗?”

“你闭嘴!”戚栖桐吼那人,怒目圆瞪,脸扭曲得能吓死人。

那人不跟他纠缠,指着他跟边上的人笑:“已经醉了,快抬走吧。”

戚栖桐冲到那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外拖:“你今夜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你发什么疯啊!”

一个拽,一个掰,两人扭打起来,撞翻了饭桌,邹老板吓得大叫起来:“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戚栖桐真是生气了,扣着那人的手腕使了力气,死死盯着那人,觉得此人面目可憎,怎么好好地咒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死?

被拉开了还不肯消停,他非要那人道歉,改口,承认自己酒后失言。

他太能闹腾,毁了好好的席面,没人惯他,都抱怨他。

“叶小将军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被拉开的那人遭了顿揍,气不过,指着戚栖桐就骂疯子,“那姓叶的跟我没关系!我管他是死是活的,但我告诉你,他人确确实实是死了,我堂兄瞧见了,护送棺材的人穿一身白衣,马脖子上都挂了白布,不信你就自己去看!”

邹老板看戚栖桐气得发抖,也跟着烦:“闭嘴!还说呢!”

戚栖桐茫然极了,他看过的啊,半个月前就看过了,还亲自确认过,叶清弋那身蛮劲他亲自领教过的,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可能突然急病死去?

错了,定是消息错了,世人惯会捕风捉影……

戚栖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逆着夕阳的方向,却是面对着上京城所在的方向。

不过是旁人胡说,离谱至极!戚栖桐转了身,想回客栈,可他又犹豫,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么大的消息传出来不可能靠捕风捉影。

他记起一个月前符黎告诉他叶清弋重病的消息,月隐已经很久不搜集各地情报了,符黎怎么会知道?定是外头风声大。

真的……死了?戚栖桐站住了,定住一般站了很久,突然手忙脚乱地上了马背,期间一脚踩空折了脚,他感觉不到疼了,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马鞭甩下来的时候像是抽在自己脸上,很重的一个耳光。

从前戚栖桐刻意地不去听,但其实稍一打听,有关交州叶小将军的消息便源源不断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叶小将军带着人开荒,把兵变民,军营周围栽满了稻,一入春就绿油油,饿死的人少了很多,待到棺椁出城的时候,跪地送行的人很多很多。

听说朝廷不肯松口,外驻的将领不得私自回京,尸体也不行,是小将军的娘去御前求的,哭晕了才换来城门放行,后来错过了见小将军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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