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130)

作者:伏羲听


戚栖桐不肯回头,继续往下看,只见之前出言不逊的那两人摔了茶碗,大骂市监所都是孬货,下一刻,两拨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老子想说谁就说谁,管得着么你?那臭女人做出这种丑事还不让说啊?”

“就不让就不让!”

戚栖桐听说市监所的官职都是用钱买的,一个个都是少爷,跟人打起来,怎么打得过呢?都滚到路中间了,小心被马踩死啊。

戚栖桐正要叫池杉去帮忙,便听到了一阵喊叫声:“何人在此喧哗?”

是府衙的人,一队官兵团团将他们围住,哗一声抖落告示:“即日起,当街造谣生事者,逮捕入狱!”

话音刚落,方才那两名乱说话的人便被抓起来带走了,市监所的少爷们躺在地上胜利大笑,笑够了,一个搀一个地起身走了。

“噗嗤”一声,叶清弋笑了。

戚栖桐还是没回头,手捏着窗杆,指腹泛了白。

除了叶清弋,谁使唤得动市监所的人?能让府衙也插手管制,这是叶清弋向太子投诚的结果,戚栖桐觉得他不坦诚,为什么不说呢?

“是你做的。”

叶清弋大方承认:“是我做的。”

戚栖桐回过身,看着叶清弋,口不择言:“那你去见太子……”

叶清弋抱胸挨着车壁,笑得不成样:“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为了你吧?”

“难不成你想让我告诉殿下,你是我的软肋么?”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小叶不肯承认的,小戚有苦吃了

第100章 书信

丹阳县铸钱案轰动一时,主犯廖鸿远斩立决,县衙门一干人等及驿馆在册属官抄家流放,涉案人犯数百,男子投役,女子入贱籍,无一幸免。

这还是明面上的,宫中已然翻天覆地,二皇子涉案与庶民同罪,文贵妃打入冷宫,她以死相逼,才保得二皇子只是外放别宫思过的下场。

“思过?要不是季大人你及时劝住了本殿,只怕如今龙椅要换个人坐坐了。”戚祚身着素净灰袍,但他焦躁地很,在屋里打转。

案发时,他已经方寸大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算了,丹阳县的事被爆出来他只有死路一条,但季亭不同意,好说歹说才劝住他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是季亭告诉他,元斌是他早就埋好的一步棋,且先放元斌出来拖延时间,戚祚将信将疑,私下找人来问过,说是当年选址的时候,季亭特意选在了元家所在的方位,意在将元家也套进来,如此举动定是与元家有仇。

戚祚记得,早死的公主驸马元期,他跟季亭是同年在殿试中大放异彩的举子,私下来往甚密,不知怎的,竟结下了到死都不能抵消的仇。

不过这枚棋布得好,季亭拿捏元斌简直易如反掌,只需要许诺万贯财宝便能让元斌为他们所用。

“元斌处理干净了吧?”

“殿下放心。”季亭应着,仍是低着头。

他从昨日开始就是这般了,从前他得皇上青眼正是因为他态度中立,而如今他的立场已经暴露,今后能不能再受倚重就不好说了,他接受不了也正常。

但戚祚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浪费,他挠头大骂:“现在怎么办!难道本殿要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吗!”

“殿下……”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进来,戚祚忍着气让她进来,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抬手便将她端过来的茶盏挥开了。

茶盏碎了一地,戚祚尤嫌不够,抬脚便将她踹翻在地,“贱人!要不是你那短命父亲揭发本殿,本殿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快滚!”

廖三小姐颓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她丧命的父亲,哭她看错了人,当初在廖府,就不该听信庶母的话,为那些摸不着的富贵锦绣爬上二皇子的床,如今……如今她算是毁了……

“慢着!”

戚祚叫住她,从衣襟中翻出一个刻了她名字的玉佩扔了去,“你的脏东西,拿回去。”

也正是这东西,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廖鸿远,让戚祚保住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吼季亭:“你为什么要让我认下这案子?”在御书房中,如果不是季亭提示,他打从一开始就会据理力争,绝不沾这案子一分一毫。

戚祚从离宫开始就像个响不停地炮仗,炸得季亭脑袋疼,当下他也烦躁起来:“殿下以为审案的是谁?时间太短,我们留下的把柄太多,一旦让薛晏查出证据呈到御前,你我都没有活路,主动认错或许皇上还能相信你是被人算计。”

戚祚一屁股坐下:“那现在怎么办?”

季亭扫了他一眼,道:“案子还没查完,铸钱所得十之八,他们还没查出这些钱款的流向,绝对不能让他们查出来。”

“这个节骨眼,殿下什么都不必做,做什么都招人怀疑,只需等一个时机。”

戚祚接受了现实,慢慢冷静下来,他咬牙咒骂:“好啊戚裕,你以为跟叶家联手就万事大吉了?”

戚祚阴恻恻地笑起来,笑得季亭侧目,又想起戚栖桐挡在叶清弋面前,向他发难的那一幕。

戚栖桐或许不会跟他站在一起,但他从来没想过,戚栖桐会跟叶清弋站在一起。

“你们夫妻二人齐力断金,这案子收得倒好。”封骤笑呵呵地看着叶清弋,见他颇有些无奈,笑得更放肆了,跳起来揪断了一截柳枝。

叶清弋提醒他:“此处是薛大人的私宅,你举止还是收敛些吧。”

封骤哼哼两声,不大在意,叶清弋不懂也不能怪他,从前他在薛晏面前才叫不知收敛。

“话说,你是怎么抓到廖鸿远的?”叶清弋想不通,这案子的关键就是廖鸿远,但此前谁也不知道廖鸿远竟然知晓那么多秘密,封骤怎么知道廖鸿远有用?

封骤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嗯嗯啊啊半天,突然指着内室:“薛大人来了。”

在薛晏面前,叶清弋不敢造次,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他是真心要感谢薛晏,如果不是他自请主审这案子,断案公平,指不定叶家要被人诬成什么样呢。

薛晏点点头,让叶清弋不必多礼:“我出面,也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跟你爹的关系,如今的朝堂早已经不是我离开时候的朝堂了。”

这话叶清弋是听不懂的,封骤却变了脸色,无声地盯着薛晏。

薛晏视而不见,只对眼前年轻气盛的青年笑:“你做的决定,你父亲应该还不知晓吧?倒是奇怪,你父亲那样的人竟能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叶清弋想了想,道:“听上去不像褒奖。”

薛晏忍俊不禁,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焉知你的抉择不是对的呢?”

封骤蹙眉:“二皇子不怎样,太子就好了?小叶子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这么选,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照他对叶瑾的了解,叶瑾知道了至多沉默几天,之后定然会默许叶清弋所为,叶家追随太子,可不是过家家。

叶清弋没说话,薛晏先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也不过比叶校尉虚长几岁罢了,换做是你,你又能比他高明到哪里去?”

封骤不服气:“死老头子,”你是说我不如这毛头小子?

被叫毛头小子的叶清弋可机灵,一看他两人说话的劲就知道他们二人很是熟络,便很有眼力地退了下去。

外人不在,薛晏说起话来不顾人颜面:“你当初说走就走,十几年了也不见踪影,这很高明么?”他借机宣泄,亦是求解。

“我出走的原因你心知肚明。”封骤不叫他好过,嘴巴厉得很,目光也冷,还是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当初,封骤通过武举入仕,张扬又耿直,官场上鲜有人把他当回事,唯有当时还是大理寺卿的薛晏把他当宝,还有元期。

元期小地方来的,木讷得并不让人讨厌,封骤爱与他来往,还带着他一起去见薛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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