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家的小福妻(62)

作者:豆包


夏小楼看着母亲同他爹,两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趴在床上装鹌鹑的夏小蕊,心中了然,点点头走了过去。

其余人都退了出去,让这兄妹俩好生谈谈。

夏小蕊拉开一点点被子,看见房中只有夏小楼在,才慢慢从被窝中爬了出来。

“说吧,怎么了。为什么不用饭,也不想吃零嘴儿了。”

夏小楼盯着夏小蕊胖嘟嘟的小脸,因躲在被子下,憋得脸色涨红,看着十分滑稽。

“我就是不想吃。”

“别撒谎,你就没有不想吃的时候。”

夏小楼拉过椅子,坐在夏小蕊的木榻前,盯着自己的妹妹,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又听人家说些什么了。

自他爹得封那劳什子烹鲜侯以后,他们夏府便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他父亲原本光禄寺的同僚,他同夏小蕊的幼时玩伴,也都渐行渐远。

他们的身份如今的确有些尴尬,上不能同那些真正的贵族世家子弟比肩,下又无人愿意同他们交集,便是从前那些认识的人,说话行事也透着几分酸味。

骤然乍富,惹人眼红了。

夏小楼在外行走,已然听麻木了那些酸话,他只是怕那些人去自己这傻妹妹面前,说些什么不招人听的东西,才惹得夏小蕊如此反常。

“我就是不想吃,我觉着我……这样不好看。”

夏小蕊略有些哀愁地道,面上甚至还带着几丝羞涩。

“你这是……”

少女怀春?咽下后面几个字,夏小楼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妹妹,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能让他这傻妹妹开了窍。

“这几日,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是男子?”

夏小楼扬眉,眼中带着几分好笑,就是不知道夏小蕊又看上哪个厨子了。怕是吃了人家给的什么东西,便想要嫁给人家。

“阿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看着自己的妹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夏小楼这为人兄长的豪情瞬间填满心头。

“说吧,让哥哥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做的东西还能比我和父亲更得你心。”

“什么啊,他又不是厨子。”

夏小蕊揉着手中的薄被,口中喃喃地道:“是诚阳王府的嫡子,阿葵的朋友,谢望舒啊。”

“诚阳王嫡子?”

夏小楼惊呼出声,诚阳王府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他这傻妹妹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注定活不长的诚阳王嫡子?

诚阳王府被那妾室同庶子把持,这谢望舒回来能不能请封世子还两说,这一个搞不好命都能丢了。

他家这宝贝疙瘩,竟然去喜欢人家?

第88章 第87章因果

南藤南星看着自家小姐收拾了快一个时辰的箱笼,二人看着她把督公送的东西都挑拣了出来。又一一擦拭干净,仔细妥帖地整理好。

就连头上和手腕上一直带着的那套带有机关的鬓簪同手镯也收了起来。

南藤姐妹都不敢上前,自那日小姐哭着回来后,二人便明显觉着小姐有种心死的感觉。如今又看见她把同督公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心中更是心疼。

南星拉了拉南藤的袖子道:“要不我去把那什么青薇给杀了吧。”

如此一来,小姐同督公没了阻碍,二人便不用看着像如今这般折磨人了。

南藤年岁到底比南星年长些,自是知道她们二人的症结并不在那青薇姑姑身上。她轻轻摇头,示意南星莫要去做这等无用功。

这段时日,汪淮陆陆续续地着人送了好些东西给她,锦葵一边收拾一边忍着心中酸涩,从此以后,她在京中便彻底没有牵挂了。

豆大的泪珠一点点砸在手中的珍珠鬓簪上,锦葵握着那只汪淮在她及笄礼,为她带上的珍珠簪,还是忍不住鼻酸。

她望着那些整理好的箱笼,想要把这只簪子也放进去,可她犹豫了半晌,还是舍不得。

帐外月明风清,锦葵却觉着自己的心头堵得难受。

她用丝巾把那珍珠鬓簪包起来,端详许久,到底没有舍得放到那箱笼里,揣进了自己怀中。

“小姐,这些可是要还给督公?”

南星看着锦葵把汪淮送的所有东西都装了起来,以为是要同督公一刀两断,送还回去。

却不想锦葵摇摇头,哽咽道:“我自己收起来便好,如此大张旗鼓地送过去,便有些刻意了。”

汪淮对她一直很好,他送她这些东西,应该只是成全那昔日在辽东时结下的情分,她却迷了心窍般地喜欢上了他。

如今她知道了汪淮心中所想,再做那等送往还来的事情,便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了。

这些东西她只是瞧着伤心,没理由再送回给汪淮,给他平添烦恼。

今日收起这些物件,她便也要断了那痴心妄想。

过了今日她们便真的就再无瓜葛了。

南藤南星姐妹越是同锦葵相处,便越是觉得自家小姐难能可贵。

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坚决,若是有朝一日,小姐真的要同督公决裂,那她们二人还是要跟着小姐的。

锦玉茗锦雅丹这两日都在养伤,锦雅丹连日用药,人一直昏昏沉沉的,锦玉茗却是一直想要找机会给锦葵一个教训。

她此刻无比遗憾外祖一家没有跟着泰和帝来此秋猎。

因她外祖席德庸需坐镇朝廷,席府众人便无人参加此次秋猎,若是外祖或者舅舅在,她同雅丹也不会被那小贱人如此欺辱。

锦玉茗红着眼眶,她此刻才看清她爹锦元良的真正面目,自那东厂太监同他爹说了要给他动一动位置后,他爹就一直找人关着她,不让她去寻那锦葵的麻烦。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锦玉茗右手如今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本想给舅舅或母亲送信,却发现自己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她原来一直引以为傲的字迹画作、她苦练多年的辛酸劳苦,尽化作尘土。

她如今竟是连笔都拿不动了。

锦玉茗从没有一刻,如此憎恨她们的母亲。

为人母者,若是不能庇护子女,又为何要生下她们姐弟三人呢。

“啊!”

锦雅丹望着铜盆里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不由得尖叫出声。

“哐啷。”

整个盥洗架连同上面的铜盆都被锦雅丹推倒,盆中清水洒得遍地都是,锦玉茗进来便看见自己的妹妹蜷缩在木榻下,捂着右眼撕心裂肺地哀嚎。

她额头上还有一个嫣红夺目的红色花鈿印记。

那花鈿她洗过好多次,可那东西就好像是被牢牢烙印在肌肤上,不论她怎么清洗,用什么东西擦拭,都抹不掉。

锦玉茗跑着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妹妹,姐妹二人抱头痛哭。

锦雅丹疯狂的用手扣着那花鈿,可是除了在额头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之外,那红痕竟然丝毫无损,反而更加娇艳。

她一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想起当日是自己蠢得走进了锦葵的陷阱,是她自己亲手把这鬼东西印在额头上。

“锦葵,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阿姐,你帮我,你帮我。”

她们姐妹不知,那花鈿印粉是锦葵特意拜托汪淮,从关外一个崇拜图腾的部族里高价买回来的。

那部族族人,幼年便会用这种秘制涂料,在肌肤上印染图腾,这种图腾染料,只有刚刚印上的时候,可以用油擦掉。

但时间越久,这染料便印得越牢,颜色也会越来越鲜红。

同锦雅丹这样印上去几日,再想要去除,便只有剜去那块肉皮才可以了。

“阿姐会的,阿姐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你莫要在动了。”

锦雅丹手上脸上都是血丝,锦玉茗好不容易才安抚好锦雅丹,给她上过药后,轻轻哄着她入睡。

锦葵同她们的帐篷相隔并不算远,所以她们姐妹二人的谈话同争论,锦葵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锦葵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心中五味陈杂。

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为石头报仇后她也没有觉得多么开心。自然看到锦雅丹如今的惨状,也并不觉着如何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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