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36)
作者:乌贼公子
可那德王岂能跟萧景容相提并论?
建安郡主哭了许久,国舅夫人安抚着她睡下后,便离开了房间。
却不知,她又在黑漆漆的房中睁开了眼睛。
藏在被褥下的手捏紧成拳头,眼底闪烁着恨意和疯狂。
既然连爹娘都帮不了她,那她便只能自已帮自已,那德王她是绝对不会嫁的,既然摄政王殿下碍于那个小白脸不肯娶她,那她便把那个小白脸彻底解决了!
之前的离间不成,没关系,人死了,便一切迎刃而解!
国舅夫人擦着眼泪回房,见国舅爷还未睡下,叹了一日气,没让丫鬟伺候,自已把门给关上了。
国舅爷这几日也憔悴了不少,知道她刚从女儿那边回来,便问道:“如何了?”
国舅夫人又忍不住哽咽了几下,语气里带着埋怨,“还能如何,哭得眼睛都肿了,说是让我求你,让你入宫求太后收回成命……”
国舅爷早知是这种结果,便叹了一日气。
他眼里也全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萧景容那小子着实狠,将我们这边的人打落得七七八八,太后心中着急,若是再让他这么下去,咱们迟早要败了,如今德王在封地里混得好,有权有势,太后便想着拉拢人过来当助力,游说了许久,他倒是应了,却指定了要建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我自然也知那德王不是良人,但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若是不能嫁给萧景容,她还能嫁谁?”
这话却戳中了国舅夫人的痛处,她哭着骂道:“有你这般当爹的?!那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便是她一辈子不嫁,我也能养着她!何至于去伺候那比你年纪还大的老男人!”
国舅爷蹙眉,“你也不用对我发脾气!早些年我便有意将她许给齐王,你不乐意,也说那齐王风流成性,后来我要将她许给林惊年,你还是不乐意,说他在朝中尚无官职,配不上咱们家女儿……可你瞧瞧,如今齐王有了齐王妃,那齐王妃是何等荣宠,连带着徐大人犯了那等错事也帮忙兜着!林惊年呢?那更不用说!如今已是朝中新贵,差事办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他不提国舅夫人还没想起来,这下子也不哭了,赶忙抓着他的胳膊道:“是啊,还有林御史家的公子呢,那林惊年不是也没娶妻吗?”
国舅抽回自已的胳膊,没好气道:“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人家早就订好了齐太傅家的嫡孙女,那齐太傅是什么人,三朝元老,连萧景容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太后都不敢让他久站,人家亲自选中的宝贝孙婿,轮得到你来抢?!”
国舅夫人打开了新思路,也没空去哭了,又道:“那还有雍南王呢?!他与林惊年是至交好友,我记得也是尚未成亲的,如今不是尚在都城吗?”
雍南王的封地在南方,那边山好水好,只是位置有些偏僻,可到底是个王爷,那雍南王南玉也算是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比不上萧景容,但却远胜那德王。
国舅便叹气道:“夫人啊,你还没明白吗?太后如今是要借着咱们女儿去拉拢德王,若是往时,她能嫁给南玉也算是幸事,但如今咱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若不想嫁给德王,只能想办法嫁给萧景容,若嫁不成萧景容,她就只能嫁给德王。”
顿了顿,又道:“若是咱们直接把人送去雍南王府,太后恼羞成怒,咱们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国舅夫人没再说话,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
沈安言在院子里宅了将近半个月,荣幸地……几乎要疯掉。
如今已不同往常,他外面的生意要打理,人脉要扩展,线人要联络,他不再是那个卑微可怜到每天吃一顿馊饭都觉得开心的沈安言。
他要靠着仅有的条件和现有的宠爱,摆脱这种任人宰割的命运。
可萧景容看他看得太紧了,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想要离开的念头,哪怕只是如厕久了些,那些人便如临大敌,在外面大呼小叫。
从茅房出来,沈安言的脸色比里面的粑粑还要臭。
平安收到忠祥的眼神示意,便坚强地露出一副笑脸,赶忙上前充当炮灰,“公子,听说王爷方才让人送了不少荔枝过来,闻公公让人把那些荔枝剥了皮,放到了昨天送来的那批冰块里镇着,这会儿应当是好了,这夏日属实燥了些,吃点冰荔枝,还能去去火。”
沈安言:……荔枝不是上火的吗?
是、是的吧?
是吗?
此时已入秋,但北方的秋老虎也不是开玩笑,听说好多地都闹了干旱,萧景容早早便拨了赈灾款,可那些办事的官员却层层剥削,到了赈灾地,竟没剩下多少。
天灾人祸最是容易引起暴动,灾民们等不来救灾的粮食,在故土待不下去,便打算去往他行寻一条出路。
可那些官员哪里肯啊,灾民一旦流出,不就意味着赈灾款没到位吗?
往下一查,沾了银钱收了好处的,一个都逃不掉。
那些地方官员贪心又胆小,还没脑子,不但不安抚灾民,还暴力镇压,打死了好几个人,致使那些灾民暴动更甚,甚至还有人一把火把官府给烧了。
此事闹到了都城,心虚的朝臣便建议直接派兵镇压,有一个杀一个,被齐王怒怼了一番,随后自请前往赈灾地查看。
林惊年出列,请求同往。
高坐龙椅的幼帝在摄政王的点头示意下,准了。
但万万没想到,齐王和林惊年才到半路,便遭遇刺杀,齐王受了重伤,被亲卫拼死护送回到都城。
而林惊年中了一箭,失踪了。
第162章 今晚做得……有些过了 (一)
萧景容大怒,太后一党的人则赶忙出列,个个说得唾沫横飞,非要把这罪名往那些灾民身上嫁祸。
萧景容自然没理他们,同时派了其他的官员前往赈灾地,好巧不巧,选的三个官员里,有两个便是太后一党的人。
那些“蛀虫老鼠们”见状,便心安了,不再反对。
但林惊年失踪一事,惹得齐太傅大怒,毕竟那可是他亲自为嫡孙女挑选的郎婿,若是就这么没了,他才二八芳华的孙女要守寡不说,睿国也因此失了国之栋梁。
故而,萧景容也派人出去找林惊年,派的还是他的心腹,高成见状,也出面主动请求一同找人。
萧景容准了,齐太傅面色才稍微好看些。
但这段时日,萧景容的确忙成狗,沈安言半夜三更才迷迷糊糊察觉到他回来,躺下没多久,又迷迷糊糊察觉到他离开。
书房时刻紧闭着,萧景容不是待在里面跟人议事,便是在府外。
便是忙成这样,男人还有记挂着托人运来冰块和荔枝,还嘱托闻公公与忠祥,切记别让他贪凉,免得回头又生了病。
沈安言坐在美人椅上,嘴里含着冰冰凉凉的荔枝,心里的烦躁似乎少了些。
可他转头一看,院子里外都是萧景容派来看守着他的人,剩下的那点烦躁便转换为悲哀。
他自然知道男人派人这么盯着他是出于好意,是为了防止他被人弄死一命呜呼,他心底是感激的,也是庆幸的……
但是,太累了。
这种无时无刻要提防着别人一刀捅死的感觉,好像脖子上方就悬着一柄剑,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但你知道它早晚会落下。
“公子……”
忠祥最终还是选择自已上前,而不是再把平安推上去当炮灰,他温声道:“若公子觉得无趣,小的便陪公子出去走走?”
虽然萧景容说保护好沈安言,却也没明说是要把人一直困在府邸,永远不给出去。
现在是白日,出去走走,总还是可以的。
沈安言却摇头闷声道:“算了,王爷都说了他不在便不让我出去,别回头连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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