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先婚后爱的Beta[快穿](76)
作者:碎碎面
他有多想喝羊汤就有多用力揉搓猪的皮毛,给猪的后背都搓红了。
可怜了那只猪,明明疼得要紧,却也怕得要命……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不敢装死,也不敢反抗。
哼哼两声,待清理完毕,回到了猪圈,直接昏睡过去。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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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逃亡路。
商旻深和钟臻脚步飞快,想要走出竹林。怎奈天色漆黑,月影朦胧,林子宛如一片巨大的迷宫。
鬼打墙一般,他们在一个区域里绕了两圈,却怎么都走不出去。
两人停下来,表情里都有一丝慌乱。照顾着彼此的情绪,却都不敢完全表露出来。
良久,从远处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朝着他们的方向来了。
“追上来了!”商旻深拉着钟臻的手,他们无处可逃,只好涉险躲在竹叶与黄草堆下。
商旻深正头苦这样的情形如何是好,钟臻却握着他的手,“小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杀了我,活下去。”
“谬言!”商旻深甩开他的手,“我若想让你死,何必费心劫囚?”
“你记得我说的话就好,万不得已之时,杀了我,然后你一定要活着……”
商旻深白他一眼,正想与之争辩,却恍然看到追来的马儿的白色马鬓。
“清风!”商旻深站起来,大声喊。
果然,那白马正是商旻深的坐骑,朝他奔来。
“上马!”商旻深抱着钟臻的腰,将他翻到马背上,“清风,好孩儿,他知道该怎么走出竹林!”
作者有话说:
小钟:心思细腻的黑皮糙汉
小商:失智后解锁撒娇和哭唧唧属性的大力美男子
……俩人奈奈都很大!
这次两个宝宝都有吃饱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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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逃亡十二时辰(五)
翻身上马前, 商旻深特意伏在白马清风的耳边,告诉他原路返回。
清风长啸,志在必得的样子。马的品行与它的主人最是接近的, 商旻深安下心来, 相信清风一定能带他们出去。
策马疾驰,夜风钻进两人的衣领里, 他们都有些冷了。钟臻顺势从后环住商旻深, 问他:“这样就会暖和点, 是吧?”
“松开,”商旻深逞强道,“我一点也不冷。”
“当真?以前你总是一点冷都受不住的,还特别讨厌下雨天。”
“那是以前……”顿了顿,商旻深挺直了背, 刻意和钟臻的怀抱拉开距离,“我早就不是小深了。”
钟臻仍不松手, 结结实实地抱着他。他往前一寸, 钟臻也往前蹭一些,比之前还更贴近。
商旻深不再说话。
渐渐,他们看到了前方的道路逐渐平坦,两边的竹枝变得稀疏,大概终于要走出去了。
“你知道是谁在追我们吗?”钟臻问。
商旻深拽着缰绳, 清风卯劲奔驰时总是控制不好力道,再使劲些, 就要把马背上的两人一狗甩出去了。
商旻深也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 “清风个性深沉, 很少会违抗我的命令……”
停驻在竹林客栈时, 商旻深曾告诉他, 要他好生修整,非令不动。
“他突然跑出来找我,想必是见到了他认为会对我产生很大威胁的人。”
钟臻思索着,“对你有很大威胁的人……”
“皇上。”
“皇兄。”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商旻深百感交集,“为了救你,皇兄竟然亲自出马……你还说跟他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一切都是他人的戏说杜撰。”钟臻有些失语,他本来就笨嘴拙舌,碰到这样的事情,更是不知该从何辩解。
商旻深质问:“戏说?为什么会有这场戏,如果皇兄不亲自应允,谁敢把当朝天子编撰到戏文里?”
“小深,可不可以听我解释……”钟臻着急,紧张地环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脖侧,“我的确不知道哦啊那段戏文,我与皇上的相识实属偶然,也婉拒了他的邀请。”
“如果我早些知道,一定会阻止戏文流传,我真的只喜欢你……我,我一直在等你。”
“哼,”商旻深态度软化,扁扁嘴问,“那些戏文,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土之下,长安都城,忽然流行起了一段唱白。
“秋波暗度,春心萌生,我与旻浮夏末相识,共赴春潮……”
其中“旻浮”正是当朝天子的名字。不过,当今年号改为“衡顺”,百姓多用“衡顺帝”以尊称帝王。
就是这么一段词,忽如一夜火爆全城。下到三岁小儿,上到迟暮古稀,都能哼唱两句。
本以为会引起龙怒,可两个月过去了,当朝天子似乎并不在意这回事。好事者便开始追究这句唱词的出处,都想探一探这个“我”是何许人也。
顺藤摸瓜的,他们摸到了金科状元郎甫和那里;再一深究,才发现这个“旻浮”原本并不是皇帝,而是皇上微服私访时遇到的一个乡野农夫。
大半原词都被甫和在一次醉酒后不慎烧毁,只留下这最后一句。根据甫和宅院里的家仆所述,这首词的名字叫《念臻郎》,原意是状元郎写给自己和心上人的定情词,却被皇上横刀夺爱,强行将文中的“钟臻”改至“旻浮”,“我”的身份则变成了“钟臻”。
掏心掏肺写下的词却被改得面目全非,甫和饱读诗书,骨子里带着些傲,宁可烧了不愿让它继续流传。
此后,他终日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民众便对这样的说法愈发深信不疑。
更有甚者,由此发散出一段风流韵事,钟臻辗转于九五之尊的帝王与青梅竹马的状元郎之间,摇摆不定……此话本在民间广为流传,据说皇上看了龙颜大怒,连夜将那话本先生溢死在自家屋里。
钟臻无奈解释:“我真的不知道甫和写了那些。我和他的交集你都知晓的,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半点旎情。”
商旻深抿着嘴,“可是,皇兄默认了戏词传播,甫和也默认了那些故事被大肆讨论。现在全长安,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皇上还有状元有一腿,你当怎么解释?”
“我、”钟臻只得无奈地笑,“我实在是无从解释,也无从应对……我一直在家里等你,我等了两年,却只等到了死刑的圣旨,罪名是欺君与忤逆。”
商旻深一惊,侧过头,对上钟臻那对琥珀般的双眸,“可是,皇兄跟我说,你已经答应他了,即刻入宫。”
“我会一直在家等你,我答应过你的。”
“我还给你寄了信……”商旻深急迫地确认,“刚回宫的时候,我每天都给你写信,你可曾收到过?”
钟臻摇头,强忍心痛,“不曾。”
“我们之前的误会为何这么深?”商旻深委屈地问,“都怪我,是我没有相信你。”
钟臻眉眼舒展,“不是,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为你寻得了一剂药,藏在家里。你先服下,保命要紧,只要我们俩还在一起,就一定有方法破除你身上的毒。”
“就算我变得像三年前一样了,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钟臻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商旻深握着缰绳的手已满是虚汗,“我们重新认识,我还是你阿爹,然后是你阿兄,最后再做你的夫君。”
“我娶了你,就是上天认定的姻缘,谁都无法更改的。”
商旻深心下怆然,原来这些年他的皇兄瞒了他这么多事情,让他固执地萌生出恨,怨,万念俱灰,以至于成了一个怪物,要亲手将最爱的人置于死地。
皇兄的这一步棋下得好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