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98)
作者:水凼凼
“你身上那么多伤,本来那种法器就是该你用的。”
晏泽宁垂眸,摸着池榆的后颈脖,“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伤很多。”
“我不仅知道你身上伤多,我还知道你伤在哪里。”池榆脱了鞋子,爬上美人榻,缩到晏泽宁后背,“你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痕,从上到下,占了你整个后背,腰上还有大概十七道……嗯……还是十八道剑伤,肩胛骨上有两道伤,肩膀上还有肉/洞,腿上也有伤痕,大概有七八十道的样子……”
晏泽宁低头捏住自己的领口,“丑吗?”
池榆没有回答,探头问道:“疼吗?”
晏泽宁沉默良久,好半晌,空荡的隔间才响起了一声,“疼。”
池榆抱着晏泽宁的颈脖笑嘻嘻道:“丑。”
她埋头把那珠串戴上晏泽宁的手腕,“真的,这东西给师尊你带着才合适,为了你身上不更丑。”
“就当我孤陋寡闻吧,至少安全系数满分十分的话,你能加个零点一分,或是零点零一分。”
“你当初五脏六腑是我给塞回去的,师尊,你真的很不幸运,这个过程中,你身上大概可能被我给……看光光了……”
晏泽宁听了,反手将池榆从后背抓到怀中,双臂桎梏着池榆,闭上了眼睛,任由池榆怎么闹腾,他既不睁开眼睛,也不让池榆离开。
池榆闹累了,便静静盯着晏泽宁的下颌线,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池榆终于支持不住,在晏泽宁怀中睡了过去。
就在池榆睡着的那一瞬间,晏泽宁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涌着情/欲,埋头吻着池榆的脖子,从脖子一路吻到唇,力度没有丝毫减轻,他不怕池榆醒过来,亦或是,他希望池榆醒过来。
但他又不希望池榆拒绝。
晏泽宁吻着,心若擂鼓,池榆能醒过来吗?
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如果醒来,会接受他吗?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颊。
不管池榆怎么想,她只能接受他。
这个想法一出,晏泽宁喉间涌出血来,眼睛变得猩红,他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他小心将池榆放到美人榻上,将书洞钥匙放到池榆枕旁,轻声走出隔间,下了结界,又割下一丝神魂放到了净瓶中。
……
池榆一觉醒来,瞥见枕边的钥匙,又见晏泽宁在美人榻一侧打坐,不想打扰晏泽宁修炼,便悄悄下了榻,拿了钥匙走出了隔间。
这时天色已晚,刑罚堂已经闭了门,只有守夜的弟子还在外边巡逻。
池榆一个人呆着,也出不去,闲来无事,便在书房里东看看西看看,不想寻到了一面水晶镜,她不由得多照了一会儿,突得,她发现颈脖间有草莓印,她又惊又疑,连忙扯开衣襟,耳根、肩膀处皆是如此。
她想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一次,确定那是草莓印后。
谁吻的?池榆想着,在想了一万次之后。
池榆按下心中的惊惶,脑袋缓缓移向隔间。
是师尊?
他吻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要吻她?
池榆看着水晶镜中自己泛红的唇珠。
贪图她美色?
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而且也不知道谁吃亏?
喜欢她吗?
为什么喜欢她?
是疯了吗?
可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而且偷袭算什么本事?
兔子也不吃窝边草啊!
她还是他徒弟呢?
他大她一百八十来岁还是一百九十来岁?
池榆反思了一会儿,觉得平日里跟晏泽宁的相处方式好像有问题,但为什么一直察觉不到呢?
她反复琢磨着。
看来她要离师尊远一点了。
这个想法一出,池榆的脑袋瞬间疼了起来,呆在池榆脑子里的千丝万绕傀儡活了起来,撕咬着池榆的识海,她疼得满地打滚,眼睛一恍,晕了过去。
片刻后,池榆醒过来了,她见着地上的水晶镜,疑惑地拿起来,“地上怎么有镜子,师尊乱扔东西?”池榆拿镜子照了又照,做着鬼脸,对着颈脖上的红印完全视而不见。
第83章 中秋之夜
池榆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中途小憩了一会儿。卯时,刑罚堂的弟子将大门打开了,池榆去了隔间, 见晏泽宁还在修炼, 想着不要打扰他,便拿着钥匙离开了书房,一推门,就见着李原立在门外。
两人对视之下, 李原先低了头, 池榆挠了挠脑袋,道:“李师叔,来得这么早啊, 师尊还在修炼呢, 你等会儿再来吧。”
李原“嗯”了一声, 将头埋得更低,池榆向前走了两步, 李原往侧边退了半步。池榆转身提脚准备走,却被李原叫住,“池师侄,今日外面太阳大, 你出去还是戴个纱帽吧。”池榆皱眉, 不明所以,讪讪向李原道了别。
池榆出了刑罚堂,一路无人,径直到了阙夜洞。她用钥匙打开书洞。书洞处堆叠着铺天盖地的书, 池榆按着以前的记忆,找了几本基础草药的书。
她在看到杨义尸体的那一瞬间, 涌起了自己查找凶手的想法。
南宫真人给的答案是被毒药毒死的。
在正心殿上,师尊否认了毒药一说,他给的答案是被魔气侵染而死。
他们二人给她提供了两个选项。
毒药。
魔气。
她要从这两个选项验证,第一个是毒药。做这种事情,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是不是毒药,只有自己判断才准确。
池榆看着抱着的几本书,数了数,有十一本。
她叹了一口气,要一点点地开始学啊。
池榆抱着这十一本书走到了书洞口。忽得眸光一闪,转身把其中十本书放回了原位,又挑了些杂谈话本、关于服装发髻、厨艺、阵法之类的书带走了。
她不是很想让师尊知道自己在学医,全是草药的书,太明显了,她不知道师尊会不会查她拿了哪些书,但还是小心为好。
如此,池榆认真学着,不自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
天气渐冷,很快就到了中秋佳节。
晏泽宁知道池榆喜欢月亮,便提前在阙夜峰峰顶上准备了美酒佳肴,以供赏月。
而池榆拿着那本关于厨艺的书,一边看一边做,倒也做出来一桌可以看的菜,又让小红吐了几个酒泡,在自己洞府做好了这些后,她也算摆好了中秋宴,准备晚间请晏泽宁过来吃饭。
与此同时,晏家家主带了夫人与自己襁褓中的幼儿到了一剑门阙夜峰下,被管事的迎进客厅,枯等许久。
此时晏泽宁还在刑罚堂处理公务。
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到了今日,南宫颐思念楚无期更甚,终于是忍不住上刑罚堂找晏泽宁,要求他放了楚无期。晏泽宁与南宫颐来往了几个回合,南宫颐落败,带着一堆人愤懑离开。
一个时辰后,晏泽宁处理完公务回到阙夜峰。
管事的向他汇报今日晏城子带人来了。
晏泽宁想着今晚要与池榆赏月,晏城子还来打扰他,便涌起一股嫌恶之意,冷冷吩咐管事的打发这些人走。
池榆这时来找晏泽宁,还离老远,她笑着跑到晏泽宁身边,刚准备说话时,恰巧晏泽宁也开口,于是两人一起道:
“今晚一起吃饭吧。”
“今晚一起赏月吧。”
池榆笑着拉晏泽宁的袖子,“可是我已经做好菜了,师尊今日你先依着我,到我洞府里吃饭好吗?”
晏泽宁垂眸,眼中全是笑意,“可是师尊已经摆好美酒佳肴了,宸宁今日先依着师尊,到峰顶上去赏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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