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97)
作者:水凼凼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臂膀,“师尊,你居然忘了。”
晏泽宁拉着池榆坐到他身边,“师尊怎么会忘了呢,只不过这几天刑罚堂实在是忙,杨义的尸体还有用处。”
“你若想,师尊马上陪你去看。”
池榆回道:“师尊你不用陪我去,我一个人去看一眼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晏泽宁看着池榆,“尸体多是面容恐怖,师尊怕你一个人去,见了会被吓着。”
“嗯……”池榆想了一会儿,“那师尊你随便找一个人陪我去吧。师尊既然很忙,就继续忙吧。”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晏泽宁拉着趔趄倒在椅子上,池榆疑惑回头,晏泽宁笑着对她说:
“这几日厨房专门为你辟谷做的饭,你怎么不吃呢?”
“我……”池榆结结巴巴了一会儿,想了无数个理由,但最后还是低头道:“太难吃了。”
晏泽宁撩开池榆挡住眼睛的碎发,“辟谷餐皆是如此难吃,你吃了自然食欲消退,后头滴米不沾的时候也好捱一些。”
池榆从鼻尖发出“嗯”的声音,端得是不情不愿。
“那厨房给你送辟谷餐的时候你得乖乖吃下。”晏泽宁小声说着。
“好的。”池榆连连点头,敷衍应和,眼睛盯着门,“那我就去看杨师弟了,再见。”说完一溜烟就走了,留下晏泽宁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一片茫然。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也只是摇摇头,给刘举义传了法旨。
第82章 千丝万绕傀儡
刘举义带着池榆到了刑罚堂的停尸房, 见着刘举义,守门的弟子一路放了行。两人一路走到最里处,才见着了杨义的尸体。
杨义的尸体被白布盖着, 池榆刚准备掀起白布, 却被刘举义阻止了。
“池姑娘,我来吧。”
池榆收回了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弟子,看了一眼池榆, 低下了头。池榆知意, 道:
“刘副堂主如果有事,就先去忙着吧,我这里不碍事的。”
“这……”刘举义踌躇着。
池榆知道他是在顾虑什么, “师尊那里, 我会应付的。”
刘举义拱手道了谢, 随着那个弟子离开了。
池榆眼神移到那块拱起,一点点掀开白布, 先是显出杨义的脑袋,灰黑的脸,紫黑色的唇,掉落的头发, 还有消失的紫色斑痕。接下来是脖子, 情况与脑袋一模一样,然后是躯干、四肢,都呈黑色,但胸和腹部处的黑色要深一些, 同样的,紫色斑痕也消失了。
池榆这时不由得怀念起相机, 如果能把这些情况照下来,她以后也好看着琢磨。
她视线移到杨义的腹部与胸部,想着如果能够解剖就好了,这两处明显与别处不同,解剖了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思绪又一转,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都修仙了怎么还想着科学。
她又细细看了杨义的尸体,记了些小细节。最后默默看了许久,长叹一口气,轻道: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池榆将白布盖上,手顿了一下,“也许你怎么死的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们想说你怎么死的,你就得是怎么死的。”
池榆将杨义尸体恢复原状后出了停尸房,去书房里去找晏泽宁。
晏泽宁正在处理公务,池榆见了他,立即道:“师尊,我想去你那里找些书看,我最近在洞府闲着无聊,就想增加一下知识储备,你看行吗?”
“过来,离我近些。”晏泽宁抬头笑着说。
池榆坐到晏泽宁身边,晏泽宁放下朱笔,问道:“看完了。”池榆点头嗯了一声,晏泽宁继续道:
“你心思可变得真快,刚才还闹着要去看尸体,现在要看书,想一出是一出,刚才怎么不说,还跑得那么快。”
池榆低下头,“我刚才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池榆伸出手,掌心朝上,“师尊,你把你书洞的钥匙给我吧。”
晏泽宁挑眉道:“师尊可没答应给你,怎么就立刻要钥匙了。”
池榆“哦”了一声,说了抱歉,然后道:“那我去门里的藏书楼找去吧,那里闲书也多,就不打扰师尊工作了。”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轻声道:
“怎么这般没毅力,多说两次师尊就给了。”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腕,抻开她五指,让她掌心朝上。就在池榆以为晏泽宁要给她钥匙时,晏泽宁却在她手上放了一串泛着光泽的湖绿色珠串。
晏泽宁望着池榆,“你觉得好看吗?喜欢吗?”
池榆瞟了一眼,将那珠串抹入手腕,湖绿映着那雪白的一截,显得肌骨越发莹润。晏泽宁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池榆手腕上的珠串,一颗颗的,慢慢的。未等池榆的回答,他先哑声道:
“我瞧着是好看的。”
池榆确实也觉得好看,点头应和。
晏泽宁接着解释,“这珠串的每一颗珠子,都有着一个小型法器爆炸的威力,你若是遇见了棘手的敌人,可以扯下一颗丢过去,总归能让你安全些。”
池榆听着这东西就觉得很不俗,她褪下珠串,“师尊,这东西在你身边总比在我身边有用,我只是个炼气期,遇不见厉害敌人,也用不着这东西。”
池榆将珠串挂到晏泽宁手腕上,“还是留着给师尊防身用吧,师尊在外也不安全。”
晏泽宁笑着抓住珠串,执起池榆的手腕给她戴上,“师尊用不着这个,师尊遇见的敌人用这东西根本没用。”
池榆“哦”了一声,低头看着鞋尖上的绣花道:“那是我孤陋寡闻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你是在关心师尊的安全吗?”
“我难道不应该关心师尊的安全吗?”池榆抬眼,略带疑惑问道。
虽然池榆在外听着晏泽宁的威名,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有权势,但她对晏泽宁的初印象就是个战役落败份子,是个瞎眼残疾人,而且还非常菜。
后来一路与他在凡间被杂修穷追猛打,过得非常惨,晏泽宁又在死跟不死之间反复横跳,所以就算晏泽宁后来恢复了修为,她也觉得晏泽宁在外肯定是被人打的那一个,身上要多带点防御、攻击法器之类的才安全。
再加上她从未见过恢复修为的晏泽宁与人厮杀血斗的场景,所以她并不了解晏泽宁的实力,听了这攻击法器威力这么大,下意识想还给他,不想让他落得以前那个境地。
“你以前又老是被人打啊、伤啊的。”池榆捏住发尾,慢吞吞道:“我就是没想到听着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用不上。”
晏泽宁躬着身子低头,双手紧捏着池榆的臂膀,一向冷淡的神情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池榆见着,虽然不明白随口一句话晏泽宁为什么这么开心,但她知道人心情好的时候才好说话,她想把话题给拉回来。
池榆缩着肩,试探性问道:“师尊……你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啊。”
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半强制拉她入书房旁的隔间,将她按到美人榻之上坐着,池榆挣扎着起来,却被晏泽宁一把搂入怀中,动弹不得。
晏泽宁胸腔起伏,略带哀求道:“你让师尊抱一下。”
池榆掌着晏泽宁的肩膀,想要爬起来,“可是……”
“就一会儿,师尊马上就把钥匙给你。”
“唉呀!”池榆烦躁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师尊你真的很奇怪。”池榆探头细看晏泽宁的神情,想着自己刚说的话,眯眼悄声对着晏泽宁道:
“师尊,你不会因为我一句话感动成这个样子了吧?”
见晏泽宁没有反驳,池榆一把拍着晏泽宁的肩膀,“真的不至于的,师尊,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真的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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