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33)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温柔地抚摸了这颗心脏一会儿,就把它放进了池榆的胸膛,随即紫光一闪,这胸膛的剖伤即刻就愈合。
晏泽宁又贴到她的胸膛上,这颗心脏在池榆的身体中发挥了以往的功能,强劲有力跳着,随着每一声跳动,生命力和热量输入到池榆的四肢百骸。
晏泽宁抵住池榆的额头,“乖池榆,天快亮了,该醒了。”
……
池榆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就这样走啊走,不知疲倦、不知终点,也不知何时结束。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带着万分殷切和温柔。
她停住了,是谁在喊她?她向四周张望,只是一片黑暗。
没有人,是她听错了吗。
然而她却感到身体越来越重,疲倦和酸软向她侵袭,她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睡意越来越浓,好累啊,她趴在路上,闭上了眼睛。
……
池榆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地狱,睁眼就看到一颗比月亮还大的猩红的眼珠,那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吓得池榆又闭上眼睛,意识又缓缓沉下去了。
晏泽宁先是一惊,后用神识查看了她的全身。阴郁的脸逐渐放晴。
池榆她的身体没问题,魂魄也没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晕睡过去了。
晏泽宁看了一会儿池榆的脸,怔愣着摸池榆的睫毛,“你是桃花眼啊。”
池榆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她眼中长出粉丽的桃花,桃花伸展出曼丽的枝蔓,紧紧缠住他,把他的神魂拖到她的眼睛之中,恍若梦幻之境,若不是池榆闭上了眼睛,他怕是无法回神。
天空中那颗眼珠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小,垂落到晏泽宁的左眼眶中。
身体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
晏泽宁身边溢出灵气,方圆千里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他立地元婴之际。
却也头疼欲裂,以往那意识深处的迷蒙声音清晰起来,那道声音,真耳熟,原来是自己的声音。
去极东之地。
是自己给自己的提示。
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金丹是他摧毁的,眼睛是他挖的,惊夜是他碎的,紫海战役的记忆,也是他封存的。
而池榆,是他的道心。
“真可怜,池榆,你为什么会遇见我。”
第29章 无情道
所谓无情道, 分为三阶段,冷情、极情、绝情。
修炼无情道,先是冷情阶段, 这一阶段需慢慢炼化亲情、友情、爱情, 直至这些感情从身体中消失无痕,这一阶段,对应的是金丹、元婴、化神,能做到, 便可立地突破。
第二阶段为极情, 无论什么感情,要付出到极致,沉溺进去, 爱恨嗔痴贪恶欲, 为这种感情快乐、痛楚、撕裂, 直至天道认可。
天道认可后,便能进入无情道的最后阶段, 绝情,断绝这些情绪,杀了那个让你付出这些情绪的人,或人们。
而付出情绪的这个人, 或人们, 便是无情道者的道心。
晏泽宁接触到无情道时,正是他刚突破金丹之时。他看着无情道的道法,觉得自己非常适合,他当时嘲讽笑着, 若是自己来修,怕不是立地化神。但第二阶段, 他可过不去,因为他怎么能找到道心呢?这样想着,他便放下了。
然而无情道,到底还是在他心中深深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在他金丹止步不前,无法突破元婴时在他脑海之中疯长不停。
无情道,修仙宗门公认的邪法。
有人为了修道,杀全家杀全宗杀爱人朋友,就算这样,也没能飞升,非死即疯。自从从有了大大小小几百上千次这种灭门惨案后,修仙宗门共同把这无情道打入邪法的范围,有人修炼,便立即诛杀。
晏泽宁想到这是邪法之时,心中毫无波澜,只要能让他渡劫元婴,邪法又如何。
修仙之路千千万万条,只有实力才是根本。
可是无情道要从凡人时期开始修炼,他已经入了一剑门,修了剑修,已到金丹,又怎能从凡人开始修炼呢?
想到此处,晏泽宁放下了这个念头,转而到处征战求取资源。
他的家族在人世间看起来富可敌国,可对于修仙宗门来说,这算什么呢,家族里未出过一个元婴或好几个金丹,根本没有修炼的底蕴,所有的资源,都靠自己来夺。
他不停地交好那些修仙家族,只求能得到渡劫元婴的指点。可与周家说好的事,事到临头,周叶叶却去了其他洞府,他知道,周家反悔了,他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若他是单灵根或者是更好的灵根,他还能凭着天赋有一线生机。
可他只是水灵根加了隐形金灵根而已,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无情道又如何,他只能赌一场。
赌,就要豪赌一场。
金丹是必定要毁的,但要毁得有价值。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为合适的人而毁。
紫海战役,是为了替宗门抢资源,毁在这个时机,证明他对宗门忠心耿耿,宗门就算作样子也不会弃他于不顾,而紫海那个地方,海里刚风作祟,是最合适练宝的地方,而他,刚好主灵根是水灵根,与海最合,左思右想,他挖了自己的眼珠丢在紫海中炼制。
楚无期,是掌门一系的人,他为了救楚无期而毁金丹,楚无期欠他一极大的因果,掌门一系或多或少被他搭上了线。
封了自己的记忆,是避免被元婴真人救治之时侵入神魂,知晓了自己的心思。
也因自己虽然一向遮掩得很好,但仙道无望之时的悲怆和绝望,只有真的落到那步田地时,才表现得出来。
那当自己毁了金丹,沦为凡人,没有利用价值之时,宗门是怎么做的。
虽然动静很大,四位元婴都来救治于他,但只是出了一道真气而已,没有费劲心力,连罕见些的天材地宝都没用在他身上。
更遑论急不可耐的让晏家来把他接走,把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一个练气期的小弟子,用所谓师徒名义来绑着她,来绑着池榆。
想到池榆,他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又很快把这丝暖意压下去了。
晏家的人怎么对他呢,这些年,晏家借着他的名义在朝中不知安插了多少的自己人,搜刮了不知多少的财富。他一要回晏家,这些人便慌了,急着杀了他巩固权势,真是欲壑难填。
想到此处,晏泽宁垂下眼帘,收了自己的灵气,冷笑一声。
随即抱着池榆瞬间移动到小木屋里,把池榆放在床上。
他静静看着池榆,想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样也好。
晏泽宁笑着。
这所有的一切有助于修炼无情道,友情和亲情,他不就很容易就炼化了吗,元婴真人,他从未想到会这么容易。
棘手的,是池榆啊。
晏泽宁用鼻尖点着池榆的指尖,“我如果没有遇见你,会不会立地化神。”
“池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来的太早了。”
她应该在极情阶段来的,他的道心,出现的太早了,在冷情期便来了,这可怎么办,要怎么炼化对池榆的感情。
晏泽宁嗤笑一声。
他觉得自己凡事都想得太好了,他这种人,能有道心,已经谢天谢地了。
晏泽宁这般思索着,池榆醒了,她睁开眼,便看见了小木屋的屋顶。
池榆先是一惊,然后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量。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扭头便看见了在她床榻边的晏泽宁。
一见他,池榆不由得在晏泽宁脸前用手晃了晃。她喃喃道:“我喝酒喝傻了吗?怎么看到了这么好看的师尊,还有眼睛?!”
上一篇:听劝后,豪门媳妇躺赢了[弹幕]
下一篇:大佬他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