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213)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呛笑一声:“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杀陶沐阳吗?”
池榆闭上眼睛,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周悯喜欢陶沐阳,才想断了跟楚无期的婚契,她因陶沐阳的性命向你献了断婚契的法子。说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陶沐阳,你说,我如何不该杀他。”
池榆捂住胸口,低低喘着气。
“他们鸳鸯双飞,我们翻脸成仇,你教我如何不恨。所以我就让他们去地下做了一对苦命鸳鸯。你放心……你说过陶沐阳对你有恩,这件事情夫君也没忘。所以他们互相见了对方最后一面,互相为对方求情,然后互相看着对方死去,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全了他们俩的情谊。”
晏泽宁抚摸着池榆垂散在后背的头发:“夫君问你呢……”
“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晏泽宁的手顿住,轻叹一口气。
“你还是不明白夫君说的那句话……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你那一套已经没有用了。”
“你乖乖听话,自然不用吃苦头。否则……别怪师尊……师尊虽然也不忍心让你流眼泪,但有些厉害,是该让你知道的。”
晏泽宁话音陡然一冷。
“说。”
池榆嘴唇微张,眼带惊恐看着晏泽宁。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晏泽宁的獠牙。
她呆愣着,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只听得如烟似雾,从远方飘散过来的一声:
“算……”
晏泽宁随即将手放到第五个盒子上面,池榆的视线也跟着落到第五个盒子上。晏泽宁见此,将池榆抱到怀中,揉着她的脑袋问她:
“你想不想亲手打开?”
晏泽宁抓起池榆的手放到盒子上。
“我不想……我不想……你放过我吧……”池榆的手使劲抽动。
晏泽宁紧紧禁锢着池榆的手,带着她,一点点打开了第五个盒子。
里面躺在一对红通通的翅膀。
一对……翅膀。
“晏泽宁!”池榆尖叫着,扇了晏泽宁一巴掌,紧抓住他的衣襟,“你又伤害了小红!你又扯断了它一只翅膀是不是!你答应过我会给它喂药的!”
晏泽宁脸上红肿着,微微歪头。
“我是答应给它喂药,但不代表我不能做些其他事情。”
“啊……看来你还是最在意这只酒虫啊!”晏泽宁眼神昏暗,一点点掰开了池榆抓住他衣襟的手指,“我要教给你的第三件事情,就是不要叫我晏泽宁,要叫我夫君。晏泽宁是你叫的吗?”
晏泽宁摸住自己的脸,“也不要这样没大没小了,以后别对夫君非打即骂了。”
他笑了笑,眼中聚雪。
“我教了你三课,你全记住了吗?”他凑上去吻了吻池榆的唇,“说话啊……虽然你这副样子也着实动人,但夫君也不会忘了正事……”
“你也不想第六个盒子里装的是那只酒虫的头吧。”
“那三课,是什么。”
池榆面色苍白道:
“要笑。”
“要说话。”
“要叫你夫君。”
晏泽宁搂住池榆,“很好……看来是有听夫君的话。”
“那先笑一笑。”
池榆嘴唇发紫,好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晏泽宁双指戳到池榆脸上,“笑的不好看,再笑一笑。”双指往上拉了拉。
池榆愣着,又扯出一个笑容,这次的笑容没有上次奇怪。
晏泽宁道:“这样对夫君笑着,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晏泽宁把她放到座位上。
“吃东西吧,记得要将东西吃完。”
池榆起身用手给盒子里的人头全抹闭了眼,关上盒子。
随后坐在位子上,垂着头,乖乖将桌上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晏泽宁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池榆。
池榆吃完后,晏泽宁抹了抹池榆的唇角,亲了一口,然后问道:“好吃吗?”
池榆勉强笑着:“好吃。”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晏泽宁问道。
“不知道。”
晏泽宁接着说:“你吃的是补身体的灵膳,专门给流产的妇人用的。你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会跟以前一样,非常健康。”
晏泽宁又道:“夫君问你一件事……”他将手放到池榆腹上,“你说……这里……还会有我的孩子吗?”他眼珠子不错地盯着池榆的脸。
池榆愣了愣,低头答道:
“会有的。”
“孩子会生下来吗?”
“会。”
“等那座宫殿修好后,你就住进去,永远都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好。”池榆回答。
“你去床上趴着,把衣服脱了。”
“……好。”
第177章 事发(四)
晏泽宁拉开床帷, 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他胸膛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抓痕。他正要走时,被床帷处探出的手拉住了衣角, 那手上有着淤青和勒痕。
床帷里传来沙哑的声音:“夫君, 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小红。”
晏泽宁转身拉开床帷,里面的女子盖着一层轻纱,露出来的颈脖和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头发凌乱垂散在脸上, 嘴唇红肿糜烂。
晏泽宁垂眸看着池榆。
“你刚刚有发现什么吗?”
池榆不知晏泽宁何意, 看着他摇摇头,“……没有。”
“你看不见我身上被你用剑戮穿的血洞吗?你看不见我后背的皮已经没有了吗?”晏泽宁将池榆的头发撩到耳后,“也许你看得见, 你只是不关心罢了。”
晏泽宁俯身将头埋到池榆颈脖上, 深深咬了一口, 池榆望着上方,紧闭双唇, 将痛呼湮灭在舌尖。
晏泽宁起身,摸着池榆颈脖上血肉翻滚的伤口,双眸晦暗,平静说着:“还给你了。”
他手摸到池榆腹部。
“至于什么时候能看那只酒虫……你什么时候怀上我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就让你见它一面。”说闭, 晏泽宁转身离开。
池榆盯着晏泽宁离去的背影,双目发怔,一言不发。
晏泽宁去了刑罚堂。
这些天,他让人将池榆一举一动都细细查过了。池榆做的所有事情都摆在了书桌上。
他一字一句翻阅。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便是:灵石用度不菲, 但不知所踪。意思是灵石的用度对不上。
晏泽宁想到制作瞬身阵需要花费海量的灵石,想到自己从一剑门库房和私库里掏出海量灵石讨池榆欢心, 哪里不知道那些灵石的去处——给她了,然后她给别人做瞬身阵了。
晏泽宁冷笑一声。
灵石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跟做瞬身阵的人——陈雪蟠联系。
他无论如何也查不到。
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人,除了那只酒虫……那只酒虫……
想到此处,晏泽宁不由得思忖,当初他将池榆带回一剑门,那只酒虫自然就跟陈雪蟠在一起。
那么为何那只酒虫会行迹蹊跷跑回一剑门……该不会是受了陈雪蟠指使。
晏泽宁唤人将小红带了进来。
小红奄奄一息躺在笼子里,双翅已断,圆滚滚的身子上有着凝固的血迹。
见了晏泽宁,它有气无力嚷着“大坏蛋”、“我要见小榆”、“快放我出去”之类的话。
晏泽宁冷漠地盯着它,问道:
“你可帮助过陈雪蟠与池榆联系?”
小红嘴里依旧只念着那些话。
对除了池榆以外的人或事,晏泽宁并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和耐心,小红不回答,晏泽宁立即放了灵压,将小红圆滚滚的身体压成椭圆,五脏六腑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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